“哈、哈?你这孩子都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我能是那种人吗??”
“....表面上看虽然不太像,但我感觉你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人。”
“正常有女儿会这样说自己的父亲吗?”尽管他试着故作失望抢占道德的高峰,可艾姆妮西亚这回却只是用力揪着他的耳朵,将他的话给反了回去:“正常有父亲会在女儿狼狈的时候笑吗?”
“啊~你别对长辈动手动脚啊!快别揪我耳朵了,我实话都告诉你还不行吗?”
“你先说!”
“家暴的情况确实存在,不过正常都是我被家暴,所以她现在在哪里,我完全不知道!”
“......哈?”
突然又是一颗重磅炸弹,惊的艾姆妮西亚好半天没反应过来,揪着他耳朵的手上倒是不自觉放开了。
洛墨也适时的装出无辜的模样,哀叹道:
“....你自己仔细想一想啊,她是有钱的豪门,怎么可能是我家暴她,肯定都是她家暴我的份吧?”
“确实.....”
“就是了嘛,想想就应该知道的,我只是.....”
“——不、等等?爸爸不是很强吗?”
“我是后期变强的,你想想不就知道,哪有人一生出来就强大的?就是有那也轮不到我啊,你还整天把我想成个坏蛋,我都不知道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倒霉女儿,真的是.....”他乘胜追击的不断碎碎念的抱怨。
如果换个人,说不定会恼羞成怒的与他争论,但艾姆妮西亚内心的愧疚倒是一下膨胀了起来。
“对、对不起....都怪我太想妈妈了....对不起,会疼吗?要不你也揪一下我的耳朵?”艾姆妮西亚小心翼翼的帮他揉起了耳朵,自责又愧疚的不停在他耳边道歉。
“不用了,就这样帮我揉耳朵吧。”
虽说她的手法谈不上多舒服,但是美少女给轻揉耳朵,这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至少洛墨还是挺享受的,就将这当成了是对自己的福利——可悲老父亲的唯一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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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调查事情的真相,洛墨背着艾姆妮西亚一路朝着王宫进发。
而这次的多管闲事,除了好奇心作祟外,更多的是误以为这就是故乡的艾姆妮西亚在不断求他,一定要解救他们的故乡。
为了把戏演全,他也只能背着少女穿行于冰封的街道,顺带欣赏街道上栩栩如生....也确实是生的冰雕们。
“不过....这冰完全没融化的迹象啊,应该是冻结了相当一段时间了吧?就是不知道究竟冰封了多久,那犯罪嫌疑人真的还在吗?”
观察着用火烧都没有一点儿熔解迹象的冰,他基本就能够确定这玩意靠阳光和正常气候变化是不会溶解,因此这冰出现的时间成为谜团。
毕竟现在连室内都进不去,想通过室外的状况来观察情况,实在有点困难。
可也就在他即将进入,同样被冰封的王城时,他却听到街道的远处,出现了人行走的声音。
....这只有白雪不断飘落,连猫狗都给一并冰封的都市内,任何声音都像被放大了似的十分明显。
因此他才停下脚步没一会儿,才想开口问他怎么了的艾姆妮西亚,也紧随其后的发现了那异常,紧张地从他的背上跳下,将手放在那歪把子军刀上。
毕竟除了他们这样的旅客外,在这个国家能遇到的生命体,最大的可能就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而对方明显也发现了他们的存在,主动从转角处现身,不发一语地拖着沉重的步伐,踉踉跄跄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仔细观察那人还是个女性,身上的服装几乎和伊蕾娜一模一样,是标准而朴素的魔法师打扮。
头戴三角帽,身披黑袍,不太一般的却是她的胸口,别着一枚代表着魔女的胸针,手里还拿着魔杖。
如果只是这些还相对普通,问题在于她身上的长袍、衣服都是破破烂烂的,奇形怪状的冰块从那些地方钻出,甚至头上脸上脚上都有....一定要形容的话,就像是浑身上下长满了蘑菇的枯木。
不过那毕竟是个人,洛墨按住了艾姆妮西亚想拔刀的手,试着搭话道:
“你这造型可真不错?这是哪里弄的?话说不冷吗?”
“........”
“啊~别这样不理人呀,不知道别人讲话的时候,给予回应是最基本的礼貌吗??”
“.......”
“嗯~你这样的话可就真伤人了哎,明明我.....”
他话还没说完,对面始终不搭理他,一味朝着这走来的魔女,以十分不自然的动作缓缓举起手中魔杖,令他也跟着将手放在腰间。
接着——魔杖前才要放射光芒,洛墨的腰间却已“砰!”地传出响声。
橙色的子弹准确将魔杖前端打断,进而擦着魔女的侧脸,消失在天空之中。
“呼~”学着西部牛仔开枪的洛墨,装模作样的在枪口前吹了一下,感叹道:
“果然时代变了啊~比起魔法还是这玩意更好用....至少出其不意的偷袭还是挺方便的。”
虽然风刃可以更快,更没痕迹和动作,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点是看起来挺厉害的,而且他只是想装个样子。
可那魔女倒是没让枪声吓到,还拿着断掉的魔杖,冲着他不断抖动,似乎想使用什么魔法的样子。
可惜....没有魔杖的魔女,什么都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