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笑的特别开心,似乎讲了一个特别有趣的笑话。
艾博讪笑着附和,秘鲁进口的玩意,韦斯莱家的生意做挺大啊,连霍格沃兹的预言术教授都知道他们家进口的秘鲁拳头产品隐身烟雾弹。
教授的意思很明白,如果你什么都看不到,那你肯定也是一个隐身的玩意。而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教授评价自己的记忆如同一本书,完全线性按照时间来排顺序,不能跳脱着去寻找某些有关联的记忆,但也让艾博对于抗拒记忆修改或读取有非常特别的天赋。
说白了就是一个数据库嘛,除了增删查改之外,一切按顺序读表,自己是学计算机的,完全理解这个。
所以现在就要把记忆从表头一路拉扯到表尾。
艾博想了想可能要消耗的时间,“之后我会做这个的,教授。现在麻烦您预言一下哈利的家人吧。”
“嗯,当然,这很简单,”教授整理了下自己手上多余的戒指,目不转睛盯着水晶球内翻滚的烟雾,“让我看看……啊,地球,这很棒,这片是美洲……北美洲有两个亮点?”教授疑惑的擦了擦水晶球,又捧着转了一圈,再三确认不是自己穿透水晶球看到了另一面闪烁的光。
里面的亮点无论如何依旧存在,“真奇怪,北美洲有两个人,英国有一个,或许不在英国在尼德兰,你知道的,他们距离太近了,英吉利海峡很浅。”教授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泪,“太刺眼了,所有人的亮度都太刺眼了,他们一定会很健康。”
佩妮姨妈很健康艾博毫无疑问,北美洲有波特家依然有血脉存在也不奇怪。
那达力的命岂不是……
“谢谢您,教授。”艾博心情有些沉重,“看起来是一个坏消息。”
“或许是的,梅林啊,我忍不住的流泪,”特里劳妮教授奇怪的点了点眼角,“真奇怪,这只是一个小预言而已,为什么会这样?我看的是达力,他是麻瓜还是巫师?他很重要么?”
“对于哈利的话,是的,”艾博挑选了一些能说的东西,“达力是他的表哥,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之前被食死徒抓走,想让哈利的姨妈把哈利交出来,但现在从这个结果来说,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无辜的牺牲者,每次巫师群体出现矛盾,总有无辜者要流淌鲜血,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总有人会因为各种原因去死,为什么不能是无辜者呢。
“该死……我的眼睛好累,”特里劳妮教授还在揉着眼角,“不行,或许我不应该喝下那杯酒,我得休息一会,明天早上还有一节四年级的占卜课,我不能耽误孩子们。亲爱的,我必须去休息了,这里永远欢迎你,如果不着急的话,再喝点雪莉酒吧。”
这要是还做得下去,那就不是人了,哪有主人身体抱恙客人还做在那里大吃大喝的?艾博用变形术变了一个闹钟就走了,并且提醒了下门外还在生闷气的阿道伯特·沃夫林,“教授身体不太好,如果今天早上学生们没有敲开门,那就让教授休息一会吧。”
稍稍犹豫了一下后,艾博接着说,“如果明天中午教授还是没有醒来,麻烦立刻通知我和其他教授。”
“特里劳妮身体不好?”阿道伯特·沃夫林在画像里tui吐出一口唾沫,“又是什么骗人的鬼话,你被她赶出来了哈哈哈哈,小鬼,我见过不少你这样的人。都说特里劳妮预言后神志不清醒,我看是你们不清醒,居然信了这样的鬼话。”
“或许吧……但我想教授没必要编一个借口把我骗出来。”
“什么没借口,那个女酒鬼,要么半夜出来晃晃悠悠找地方藏她的酒瓶子,要么就随便抱着某一套铠甲呕吐,她喝高了的样子我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不过她每次吐完都记得用清理咒,不然我还得跑到费尔奇的房子里,把老费尔奇叫起来,让他来干活。”阿道伯特·沃夫林又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画里的地上,“真不像样,整天喝的酩酊大醉。”
“先生,人总有点爱好嘛,您在《魔法原理》封面上留下的那副回头写字的画像和您现在的样子也完全不同。”
“我回头?啊,放屁!”阿道伯特·沃夫林又狠狠在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那是该死的魔法部删了的!我背后站着我的妻子,她趴在我的背上,胸部放在我的肩膀上,我能不回头么!该死的魔法部觉得这不合适,就把我妻子删了,真是见鬼。我记得清清楚楚,那天还穿着一条黑天鹅绒的裤子,皮鞋擦的锃亮,我妻子穿着一身白色裙子,裙摆一直垂到地上,还被一个地精撕开了个口子,结果他们就只放我一个人上书,呸。”
这种见鬼的话也就只有当事死人说得出口了,至少艾博是不行的,和妻子在家干什么都不奇怪,还想拍照放在教科书上……只能说在这件事情上艾博支持魔法部。
艾博好奇的问,“那您的妻子呢?她也在霍格沃兹的某副画像上么?”
“别提啦,你看看我的名字,Adalbert Waffling,看到了么?”阿道伯特甚至想把手伸出画框给艾博指一下,“看清楚, 我是个德国人,我的妻子也是德国人,她挂在德姆斯特朗魔法学校。你这种家伙该不会觉得每一个挂霍格沃兹的画像都理所应当是霍格沃兹毕业的吧?我只是在英国研究而已,那段时间欧洲大陆正闹黑魔王呢。结果没想到邓布利多之后你们英国也闹黑魔王,我妻子才离开了,独独留下我在英国。不过那时候我都一百一十七岁了,也没这个精力去陪她。而且我才死了十年时间,我1981年死的,我成名的时候邓布利多还没入学,我死的时候哈利·波特还没出生。”
阿道伯特·沃夫林说话一点都没有那种一百几十岁的人饱经沧桑的样子,毕竟这幅画里是他正风华正茂的三四十岁的样子。
也就很难让人相信他看着邓布利多毕业,尽管艾博知道这是真的,在19世纪90年代,沃夫林已经是当时最有名的魔法大师之一,那时候邓布利多才刚刚来霍格沃兹上学呢。
艾博哑然失笑,“那您看,我和当年的邓布利多差距如何?”
“你?嗯……说实在的,你比当年的邓布利多可强不少呢,”画像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艾博,“在他18岁的时候邓布利多可没你这么厉害,如果你出现在三四十年前,黑魔王都得夸你是个出色的好巫师。”
“那个黑魔王?”
“两个都是,黑魔王也是王,怎么可能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杀人?那种人又怎么会有巫师拥立,我反正是想不到。阿尔巴尼亚被黑巫师占据快六百年了,从1444年到今天,我也没见到他们之出中个什么黑魔王。”
第十六章 钦定接班人
“原来如此,那么先生,邓布利多教授当初是因为什么给您写信了?而且既然您是德姆斯特朗出身,格林德沃应该也联系过您吧?神秘人呢?”
“我讨厌你这种聪明劲头用不到正确地方的家伙,”阿道伯特狠狠郁闷了一次,“而且你就觉得我能力有这么大么,所有黑魔王都喜欢我?”
那当然了,全球有名的魔法大师,著作《魔法理论》被当做经典魔法研究教材,虽然艾博还没看到过俄语版和中文日语版什么的,可已经有英语版其他版本肯定也不会远了。
这样一位先生能力自然无穷,社会地位也高,能请到他为自己背书那自己的势力无论如何名望都能上升一个推介。
毕竟,如果再过个几百年他的著作《魔法理论》还没有被证伪,他就是和写《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的牛顿先生一样伟大的学者了。
就算是被证伪也不担心,至少也是哥白尼那个水平的。虽然错了,但错的不多,足够被视为某一种理论的开山祖师。
“毕竟您的著作被当做课本已经引用这么长时间了,《魔法理论》已经被英国魔法部规定为一年级课本,其他学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艾博的夸耀没能让阿道伯特****起来,“一年级,刚刚有资格玩魔杖的孩子也看得懂我的论文?哦不,别放在心里,我不是在鄙视那些孩子,这只是一个单纯的问句,我真的挺好奇的,他们看得懂么?我写书的时候呢,是希望有人能用我的理论把某种魔法的咒语推测出来,不是真想普及基础魔法理论,我连预言的原理都整不明白,哪有什么资格去写魔法的原理,我那篇论文准确说应该叫《一种基于魔法表现形式推测咒语的理论及其应用》,结果呢?被删的越来越多,A都变成了The,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看第二眼。”
已经看过巅峰风景的巫师自谦起来感觉确实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自谦一点很正常,要是真信了这种的自谦,那谁信谁弱智。
艾博可不想当这个弱智,画像里的他和现实中的他是同一个人,他们有相同的思维方式。画中人年龄比现实更低更青春,也就更活泼,老年人的知识加年轻人的身体,开起玩笑来年轻人都不好接的。
“因为这么长时间,一直没有新理论诞生,我想下一个新理论可能还是建立在您的理论之上,试图把魔力和麻瓜联系起来吧,至少也要弄明白为什么麻瓜没有魔力。”
“或许吧,谁知道呢,也许这个工作会交给你来完成呢?新一代的小邓布利多?”
“我怎么可能和邓布利多相提并论,过奖了。”
“我可没夸你,你还不够资格呢,对自己有点信心,现在的邓布利多是最强的巫师,十八岁的他可不是,”阿道伯特笑的特开心,“你知道邓布利多给我写第一封信时候,他写的什么吗?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些课本之外的咒语,哈哈哈哈,向我祈求咒语的人太多了,我又怎么会回复他?后来邓布利多又寄了第二封信,上面写了他对咒语的理解,才从我这里换走了一个咒语。”
邓布利多在年轻时候落魄到要找别人换取咒语?
“怎么?觉得不可思议?现在想起来我也觉得不可思议,呼哈哈哈,那时候邓布利多的父亲刚被关进阿兹卡班,母亲又忙碌,邓布利多家族传下来的知识都随着他父亲的死断绝了,那时候阿不思唯一能拿得出手送给我的礼物,就是从他的凤凰尾巴上扒下来的毛。”
这种奇怪到不可思议的事情从阿道伯特嘴里说出来多少还带着一点点可信度,“邓布利多年轻时候可没少送凤凰尾羽,其他东西他也送不起,哎,那时候的巫师可没现在这么开放。纯血家族把他们家传的知识牢牢窝在手里密不外传,这才有后来格林德沃一呼百应的事情。”
“这种事情我确实没体会过,只要我想学,每一位教授都很乐意把他们的知识分享给我们,每一次分享知识都会变成两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