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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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更疯狂的还在后面呢。他气疯了,就在八月一号那天的凌晨,他在短暂的死亡后立刻又复活,然后审讯了奥利凡德——别说你不知道,他脆弱的肉体在握住魔杖的时候甚至捏断了自己的骨头。”

德拉科连连摇头,他真的不知道。

信任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如果换个人对德拉科说这些,他会反过来质疑别人的情报真实性。而艾博这么说,讲述了一个如此离奇的过程,德拉科却轻而易举的选择了相信。

“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们家非常安静。他没有发怒,没有怨恨,没有咆哮,更没有折磨……或许奥利凡德真的知道些什么,但在我询问他应该给新生配什么魔杖的时候,他可一句话都没提到那个夜晚。”

“或许是他的记忆被清洗了,这件事情我可以保证真实,”艾博摇了摇头,“你以为为什么我要解刨他的尸体?只是为了确认死因是解刨?我又不是什么疯子,我想确认那就是他本人,或者至少是他本人的一部分。当然,在那天晚上没人追击逃跑的食死徒,你懂我的意思么?”

德拉科咽了口唾沫,“那这下……我就明白了……”

除了靠近韦斯莱家的可能是战死的,远离韦斯莱家的怎么说?

当然是黑魔王痛下杀手,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陨落过一次。

艾博说的没错,自己确实差点犯错了。知道黑魔王陨落过一次本身就是一种错误,黑魔王不能陨落第二次,决不能。

“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在他回来后,他陨落过三次了。”艾博轻声说道,“但每次它都能很快复活,对不对?印记也没变过颜色,对不对?”

三次?已经三次了?可自己怎么总是不知道?

德拉科麻木的点着头,“是。”

“所以一定他还有一具身体一直在活动着,或者隐藏在暗处。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德拉科宁愿不明白。

从黑魔王入驻他家之后,德拉科就非常关心自己的脑子,免得有人读取了他的记忆。在这场大脑对抗中德拉科一直努力不让自己成为输家,只要输一次,就再也没有第二次了。有太多秘密德拉科不能告诉别人,无论是和哈利·波特的友情,还是艾博偷偷摸摸害死伏地魔,还是今天晚上刚刚得知的劲爆消息。

再想想自己刚才说的鬼话,德拉科就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

黑魔王不会处罚食死徒?黑魔王不会杀自己人?

全都是见鬼的鬼话,黑魔王当然会杀食死徒,不暴露出来就是因为他杀的太多,把所有知情者全都处死了!这样一来自然也不会有消息泄露。

想到这里,德拉科就忍不住开始抱怨,“真是见鬼,艾博,你生怕我今晚睡得着觉么!”

“如果我不告诉你,我睡不着觉。”艾博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你觉得加入食死徒是顺理成章、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事情,对吧?觉得自己只是挂个名而已,是这样吧?别高兴得太早了,黑魔王可不是客客气气的老好人,他还在霍格沃兹的时候就弄死了桃金娘,你觉得他会和善的对待食死徒?好好运用大脑封闭术,保护好自己的脑子。你是不是被人用了夺魂咒,还是已经被他驯化了?”

第一百零三章

每个人所在的位置是不同的,感受到的感觉也有所差别。

北风呼号,太阳暴晒,都是为了骗旅人把衣服脱下来,但一个是强行的,一个是片面的。

可旅人怎么知道太阳和北风打赌,而赌注是自己呢?他是真的觉得太阳对自己好,但实际上,太阳真的对旅人恩爱有加么?它只在乎和北风的赌博能不能赢。

对旅人来说,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公平。

艾博和德拉科并不是同一个人,对同一件事的体会当然也会有所差异,而双方同时都察觉到了这一点,但彼此从未深入讨论过。

德拉科觉得食死徒至少有一部分比如自己这部分可以改良,而艾博觉得食死徒必须死,但德拉科根本不能算做食死徒。

而反过来,德拉科没有和麻瓜接触过,他眼里的麻瓜大概是艾博和赫敏这样的存在,所以觉得巫师和麻瓜之间没有差别。艾博出身麻瓜之中,却觉得巫师和麻瓜是两个物种,哪怕他们可以通婚也无法掩盖其中的巨大差异。

这里的麻瓜指的是‘智人’,而不是‘人类’,更不是‘人’,艾博可能比德拉科还要激进一点。

还是那句话,巫师能直接享受到一切麻瓜发展带来的社会红利,麻瓜却不能直接享受巫师待遇。

当然,巫师红利麻瓜确实分润到了,只是中间需要好几道转手,比不得巫师那么直接。现在巫师哪有那么多成衣铺啊,除了量身定做的巫师袍之外,各种衬衫裤子腰带内裤袜子靴子全都是麻瓜生产的。巫师又不是蠢蛋, 坚持穿麻质和丝质还有棉质等所谓纯天然衣服的才是蠢蛋。化学纤维又多又好,为什么不用?艾博率先表示自家用的是塑料水管,不用铜也不用锡,更不用铅。

早在1811年,英国魔法部部长格罗根·斯顿普,在因为英联邦的庞大疆域和法律需求下,重新确定了人的定义。“人”不再局限于巫师,哑炮,麻瓜。这一种类已经扩张到了“任何一种有足够智力去理解魔法社会的法律、并承担在制定这些法律的过程中肩负的部分责任的生物。

换句话说,在很早很早的时候,‘人’已经变成了一个社会概念,并且从法律层面上确定了麻瓜和巫师是两个不同的社会分工,但同时也确定麻瓜肩负了魔法界的部分责任。

与此同时,吸血鬼和妖精高高兴兴签了字,享受巫师待遇。马人骄傲的拒绝了这一条款,不得不躲进树林。鱼人大概是觉得地球这么大谁和你们陆地生物混在一起,利益没多少各种破事倒是多的不行,于是同样拒绝。

假设接受这种广泛的‘多元化’世界,把‘人’从智人变成‘知性生命’,那么是不是等于承认了巫师和麻瓜之间的巨大差异呢?

如果有一个麻瓜报警,说车库里有一条看不见的火龙,那么警察会马上出动把这个骚扰者逮捕归案。可问题是,现在车库里真有一条龙,它不仅住在车库里,还把麻瓜的汽车砸了个稀巴烂,把座椅拆出来围成一个圈孵蛋用,只是麻瓜看不见。

每年乌克兰或者其他火龙养殖地都有火龙出逃的情况发生,偶尔死个倒霉麻瓜实在是……无关大局。这对个人来说是一等一的悲剧,但对于整个世界来说这却是必要的牺牲。巫师需要从火龙身上获取魔法材料,因此火龙养殖就不能停。

有些麻瓜会看着地图上未开垦的荒地而手痒,他们不理解为什么当局不把这里开发成农田或者开采矿业,甚至都不允许发展旅游,甚至划分成军事禁区禁止他们出入!这样奇奇怪怪的敏感点在地图上此起彼伏,全球都有各种各样的奇怪禁区,但没关系。

在十七世纪,大多数人究其一生都不会离开他所在村镇;在十八世纪,这个范围是他生活附近的主要城市;在十九世纪或许有了去隔壁城市旅游的可能,但大多数情况还是在工厂或者农田操劳一辈子。而在现在的十九世纪末其实大多数人的活动范围也不会大于一个100公里半径的圆。

偶尔他们会出去,但总是会回来并在这里继续他们的生活。所有龙养殖场的邻近区域都是这样,那么——在火龙养殖场工作的巫师,会不会认为这些麻瓜也是他们‘养殖’的一环?

艾博同样在思考这个问题,他认为如果真的想要接手霍格沃兹校长职务并从此开始从事教育事业的话,他必须要弄清楚这种定位。艾博是这么计划的,也是这么实施的,更是这么认为的,而之前遇到的伯纳德就是一个非常经典的例子。

至少在毕业前一年,在对虫尾巴动手之前,艾博还有大把时间在霍格沃兹观察教授们的教育习惯,并站在巫师与麻瓜两侧分别感受他们对霍格沃兹的理解,哪怕现在这个时间点其实并不合适。

“这就是你请我帮忙的原因?”许久没有主动和艾博沟通过的桃金娘惊讶不已,难得今天这个帅小伙来找自己,结果竟然是这个目的,“你想让我帮你在霍格沃兹偷听别人说话?”

“事实上,我还拜托了皮皮鬼。”艾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现在霍格沃兹的环境很不乐观,我想,他们应该会多少私下里互相倾诉,并且发表一些不想被食死徒听见的言论。而我,正如你所见,我是一个斯莱特林。”

“哦~我还以为你会有什么好事情告诉我呢,”桃金娘哀怨的说,“你总是在利用我,利用可怜的桃金娘。霍格沃兹的朋友总是在变少,我本以为我会认识一些新朋友,可瞧瞧现在呢?哈利·波特消失了,金妮·韦斯莱不见了,秋·张毕业了,塞德里克生死不知,你结婚了,德拉科有了新的女朋友,我还能和谁玩呢?”

“新生中没有肯和你说话的么?”

“当然没有!”桃金娘突然暴躁起来了,“他们听说了可怜的桃金娘是密室的第一个受害者,又听说密室是食死徒打开的,他们一个个怂包!软蛋!胆小鬼!只顾着考虑自己的懦夫,他们……呜~”

哭泣的桃金娘开始哭泣,“他们都装作看不见桃金娘,甚至宁愿去和皮皮鬼打招呼,他明明都不是个幽灵……”

“如果你担心这个的话,那你大可不必担心,”艾博弯下腰来,看向坐在马桶上哭泣的幽灵,有一种微妙的不真实感。

幽灵的年龄真的固定在了他们死去的那一天,从此之后他们对世界的刺激所能做出的反应就小太多了。他们如果能像是一个活人一样,绝不会动不动就哭。桃金娘现在已经快七十岁了——如果她没有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