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和我多嘴，要不是帮你解决这些麻烦，我现在早就去和胖修士喝酒了！”

“你都是一幅画了还想喝酒？你要是能帮我把事情干完，我专门请人画一幅酒窖的画，让你喝个够。”卢修斯简直要疯，他可是一点都不想让黑魔王看见自己疯狂处理公务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有文件堆积起来，那是因为你无能。邓布利多凭什么就能处理好啊？

等一会黑魔王或许还要再来一次，甚至晚上要在霍格沃兹参加晚宴，他必须把一切准备妥当。

“别骗自己了，你不可能处理的完的，”菲尼克斯看着下一份文件皱了皱眉头，“这一份应该是让院长处理的，为什么会送到你这里？”

“我不知道，”卢修斯动作停下了下，“难道我收拢他们的权利有错吗？”

“你在魔法部都干了些什么啊，”菲尼克斯恨铁不成钢，“你在魔法部的时候手下都有谁？”

卢修斯有些呆滞，“我在魔法部的时候……挂的是荣誉头衔。”

“不成体统……我死后根本没看过你们马尔福家，怎么会变成这样？”菲尼克斯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一次你记好了，日后教你儿子的时候用得到！”

“每当你想要收拢权利的时候，他们当然不可能放弃手中的那一部分，于是他们会把一切事情都交给你来处理，特别是那些鸡毛蒜皮的。但他们又把最重要的事情包装成鸡毛蒜皮的小事，大多数情况是做成一小份报告，最好只有一页纸，然后放在一大摞文件最下面。要是做事阴险一点还可以上一点胶水黏在上一份文件最后，反正都是羊皮纸你也不会察觉有一份是不是厚了一点，而且你根本不可能看到最后。这样他们就有足够的理由推脱，说事情已经报告了，是你的能力不足，懂了么？”

“懂……了。”卢修斯眼神有点迷茫，难道真是这样，才导致自己今年特别忙？可去年不是一切正常么？

“看起来你没懂，但没关系，我也不懂。”菲尼克斯露出一份狡猾的笑容，“但我不知道的是我不知道你不知道什么，而不是我不知道下面的人会怎么想办法搪塞我。于是遇到类似的情况，我在第二天打回去，让他写一份更短的。”

“他要是原封不动交上来呢？”

“难道你蠢到天平都不会用么？称量重量就能比对出文件的分量，除非他们换了一种纸。在这种时候，就要数数页数了。”

“如果他们只是缩小了字体呢？”

菲尼克斯咧嘴一笑，“哪怕只是让他们额外多抄写一遍我同样会很开心，然后告诉他们有一些问题还需要修改，但不告诉他们具体问题在哪里，但其实我根本就没有看过。这样折腾三四次，总会有个人服软。”

“还可以这样打回去的么？”卢修斯惊愕的看着还剩下的一堆，“可这些都是一些合同什么的啊？”

“总是可以的，要记住，你是霍格沃兹的校长，你有权利拒绝挑选他们的书籍，但他们却只能卖给你，”菲尼克斯不屑的说，“一堆英文魔法书除了你还能卖给谁？卖给那些不喜欢看书的食死徒，小巷子里蒙着脸的坏家伙，还是对什么东西成了瘾的怪人？又或者卖到大洋彼岸的美利坚，至少他们不怎么需要翻译就能看得懂。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你能干的这么慢了，我本以为是真有这么多活要处理，毕竟我也没见过现在这种情况，也看不到你在家里都干什么，可我真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他们把问题抛给你，你居然就接住了？”

卢修斯有些说不清楚。

他也明白有些事情真的是在坑自己，比如魔法史修改的时候，他根本不知道那些地方改了哪些地方没改，但他选择硬顶一晚上把书看一遍。

正常人的反应难道不是让出版社提交一份单据，声明那些地方修改过了，如过最终对不上就追究他们的责任么？有食死徒在这里，他们面临的责任可就是死亡的威胁了，自己怎么想都应该占据谈判的主动权才对。

这么一想自家儿子好像也在把问题抛给自己，让亲爹找人去看魔杖木材的情况，他自己找个了借口跑了……小混蛋！

卢修斯脸色飞快转黑。

“难怪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和眼熟，”菲尼克斯砸吧砸吧嘴，品出味道了，“那些就是去年最终签订的合同，但这种详细的采购合同只在最后环节才会拿出来，之前让校长看的都相对简单——我还以为你已经谈拢了。”

“的确谈拢了，甚至书都已经发给麻瓜学生了。”

“然后你告诉我还没签合同，甚至还没看懂合同？”菲尼克斯摇了摇头，“你在管理方面，就像是一个孩子一样糟糕。难道你们马尔福家族的产业不是你在打理么？”

“我从未亲自负责过文书工作，比起这些无趣的文字，我更喜欢和人面对面打交道。”

“你都四十多岁了才开始学这些，太慢了。老马尔福没教过你么？”

“没有，我父亲死的很早，而在我年轻的时候，我一直在为黑魔王的事业奔波，”卢修斯提起自己的中年又是一阵哀叹，已知西弗勒斯·斯内普和莉莉·伊万斯同岁，在西弗勒斯进入霍格沃兹的时候卢修斯是最后一年，可得卢修斯比莉莉大六岁。

求为什么德拉科和哈利同岁。

要不是因为黑魔王的关系，现在德拉科都继承家业好几年了，哪会和哈利纠缠不清，在霍格沃兹里缠在一起打魁地奇？

“那还真是不幸，你年龄太大我看是没救了。不过我看德拉科还挺喜欢读书的，成绩也不错，他将来成就可比你要强。”

“那就足够了……哎，”卢修斯叹了口气，“这就足够了。”

自己误入歧途，又能怎么说呢？看上去好不容易当上了霍格沃兹校长风光无限，可看看伏地魔，在自己的办公室来去自如，桌子上的文件堆积如山，哪有一点校长的样子。施舍来的校长职位随时都可以被剥夺，还不如自己凭家族混到的校董位置有分量。

“那我们继续？”

“继续？不用了，”卢修斯突然一阵莫名的烦躁，“签名盖章，全部通过。”

“你疯了？”菲尼克斯大吃一惊，“这才几天你就不想坚持了？”

“我想好了，一笔一笔精打细算只是免得其他校董联合起来要拿走我这个校长位置而已，难道我在乎这个虚衔么？”卢修斯一字一顿的说，“谁把我真的当过校长看待？”

……啧，这孩子真疯了，四十好几的人了搞得跟十几岁一样，就因为伏地魔在他的办公室来去自如？

菲尼克斯撇了撇嘴，“算了，还是我替你看看吧，至少你在能控制霍格沃兹的防御魔法的时候，你还算是个校长，至少这座城堡承认你的咒语。”

“他只问了问我蛇怪尸体在哪里。”卢修斯又一次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毕竟曾经是黑魔王的宠物，他把蛇怪的尸体从公共休息室搬回来藏在了一个只有他知道的房间，但黑魔王既然问了，自己肯定保不住。

幸好，自己早就藏好了一枚蛇怪的毒牙，他用地精试过了，绝对有毒。

此时伏地魔仍旧不知道自己忠诚的仆人因为一次普普通通的飞路网通过而感到悲伤与无力，他正在饶有兴致的在寻找他所想要的东西。

他需要一根新的，更新的，更强力的魔杖。而这根魔杖需要用到一些他曾经没有想过，或者没有机会想过的材料。

他已经设想好了，这根魔杖要强大、荣耀、优美，并能绝对禁止和哈利产生那种见了鬼的连接。

就比如说，用这一种神奇的魔法生物。

“我找到你了，我的蛇怪。”伏地魔满脸遗憾的看着这一大盘的白骨，“如果你还活着那该多好啊……”

这份惋惜绝对不是对蛇怪生命的惋惜，让蛇怪活跃起来并送死，本来就是他计划好的，“……那样我就能用你的神经了。”

蛇怪已经死亡太久太久，蛇怪身上的肉和神经已经被邓布利多切下并处理，能不能找到可用的神经作为魔芯伏地魔并不看好，但用骨头做一把魔杖的杖身还是可以的。

而且蛇怪这种神奇生物天生就拥有毒液，而且蛇怪目光和毒液正好对灵魂有奇效——甚至这样诞生的就绝对是一根空白的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