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博两手一摊,“没了,剩下的是机密。”
必不可能供出德拉科,至少在最后一场战斗前是没必要的。
这种敏感的话题艾博很顺利的就绕了过去,“等会麻烦你做一份魔法部的地图来,”艾博对唐克斯说道,“越详细越好。”
“嗯,没问题,交给我吧。”唐克斯充满活力的说,“要我给你讲一讲通过什么路径潜入么?”
“当然,越详细越好,”艾博并不托大,更不拍着胸做出一些根本无法兑现的承诺,“我甚至希望你能告诉我现在魔法部里还有哪些食死徒官员,假借他们的名义会好办很多。”
“等等艾博,”亚瑟突然出声,他似乎想起了什么一样,从衣服里摸啊摸的,最终掏出来一叠破破烂烂的破纸,“说不定……你用得到这个?”
“这是什么?”
“罚单!”亚瑟扬唇一笑,“还记得我曾经的工作么?我是假冒防御性咒语及防护性物品检测与收缴办公室的主任!你可以拿着这些罚单光明正大的进魔法部,就说是来缴纳罚金的!”
艾博相当意动,这是一个非常合理的借口,只需要一个稍微伪装一下自己就能混进去,“时间合适么?”
“没什么不合适的,”亚瑟选了最上面的一张纸,因为这张最旧,“缴纳罚金迟到了三个月,问题不大,不管是因为忘了还是好不容易凑够钱,对魔法部来说都是一样的。”
“等等,亚瑟,”穆迪眉头一皱,“这些票据都是在部里有存根的。”
“是的,所以艾博更安全,”亚瑟笑了笑,“我把时间写在了七月三十一日,那天我没有回到部里去。而没有存根的话,也就意味无法入账,我想那些食死徒不介意多一笔外快,他们不会难为你,只会收了钱就让你立马滚蛋。”
“但这些不足以让艾博进入傲罗办公室。”
亚瑟得意洋洋的在罚单上签好了字,然后再用红茶浸泡了下,把票据弄得显旧,“那就更简单了!来,拿好这张罚单,不管我在上面写收缴了什么,你都能去魔法部要求返还,见到鲁弗斯一点问题都没有。他们虽然会收了你的加隆,但绝不乐意接手一个麻烦,只会打发你去见任劳任怨的、可怜的、被用了夺魂咒的鲁弗斯·斯克林杰。”
第一百三十七章 重返魔法部
艾博眉头疯狂连跳,等等,这他妈又是什么操作?
这,前一代政府工作人员离奇失踪后,自己拿着他失踪前签下的合同去找反政府武装要账?
就四舍五入一下,约等于拿着沙皇一家的账单去找苏联人要钱?
而且还要把这个事情闹一闹,最好闹到有理由去直接面见一个……莫斯科警察局长,然后再给他一棒子?
“这能行么?”原本还能看一看的芙蓉立马就坐不住了,“他们会认?”
“我想现在的傲罗应该多少还保留了一分正义感,他们不会太过于为难艾博。”
芙蓉带着一份怒气,“难道你要把艾博的安危寄托在现在倒戈的傲罗身上!”
“不……怎么说呢,现在还投靠食死徒的傲罗都有一个普遍特征,”亚瑟砸吧砸吧嘴,“他们……都很弱。我觉得我一个能打他们十个,而且有不少都被用了夺魂咒,疯疯癫癫的,一身本事用不出来两成。特别是德力士,他简直——哎。”
“德力士怎么了?”艾博咀嚼着这个名字,只是觉得特别耳熟,“我似乎在哪里听过。”
“这不还是以前的破事,在福吉还在的时候,他知道我喜欢邓布利多,而傲罗办公室里所有人又都喜欢博恩斯夫人,所以他就想找一个听话的傲罗放在傲罗办公室里,算是他的……嫡系?”亚瑟边说边思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福吉会这么想,但他看上德力士了。在霍格沃兹的时候德力士就才干过人,而且外表强壮,灰色的短头发又硬又直,不苟言笑,看上去就很能打。”
哦!这么一说艾博就想起来了!
以前在霍格沃兹里,邓布利多办公室里就见过这位。而且数次见过福吉的时候他身边也似乎总带着德力士。这确实说明他应该很能打,但听现在亚瑟的话,德力士已经很弱了?
“是啊,在我最后在魔法部呆的那段时间里,德力士的脑子已经被搞坏一半了,他就连送人去阿兹卡班的事情都干不好,反而被一个没有魔杖的犯人撂倒在地,还被抢走了飞天扫帚!”说起这件事情,一片嬉笑之声。
毕竟这翻车翻的也太没逻辑了。一个傲罗,被一个连魔杖都没有的犯人给打趴下了!
至于这个要送阿兹卡班的犯人是谁,他有什么罪名,为什么逃跑了,这反倒无关紧要。
反正食死徒抓的人,一般也不会是什么坏人。
“真是……离奇,”艾博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被食死徒关进去了?”
亚瑟比艾博更无奈,“这倒没有,他被用了夺魂咒,脑子不清醒,事情办砸了也就办砸了,反正又不可能是他私自放了人。而且真正食死徒想抓或者想杀的人也送不到阿兹卡班去,所以对他来说无事发生,只是那个幸运的家伙逃了而已。”
这件事情离谱到没地去说了。
艾博甚至不知道应该庆幸敌人只是这种家伙好一点,还是庆幸食死徒根基不稳好一点。
“总之,放心吧,”艾博安抚着芙蓉,到现在芙蓉才逐渐回过味来,知道自己想干点什么大事,“我会把安全放在第一位的。”
“不,艾博,这太……”金妮愤愤的抓着自己的头发,“难道你们都不反对么?”
“我有反对的理由,”穆迪的魔眼迅速转了几下,“但我相信艾博。这件事情可行性很高,总是要有人去做的。如果不是艾博,那么有这个能力的就是我或者亚瑟还有金斯莱, 而我们还要保护哈利,其实,真正有这个机会的,只有艾博了。”
金妮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紧紧抱着胳膊,交叉着双腿,看样子几年都不会松开。
她不是在和穆迪较劲,她是在和自己较劲。就像是穆迪说的,有些事情总有人去做,只是去的是艾博。这是他的计划,他有时间,他有能力,他也愿意去——这就很合适了。
有什么理由和借口能拒绝呢?更何况艾博并不会拒绝。
“我不知道,”她生硬的说,奇怪的是她抗拒的意愿甚至比芙蓉更坚定一点,“为什么不让邓布利多教授说说呢?”
“这当然不需要,金妮,这不需要。”艾博摇了摇头,“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你觉得我疯了是不是?我必须要重复一遍,我拥有足够的战斗力,虽然我并不想这么形容。魔法是一门奇妙的技艺,他的强弱绝不应该体现在杀人或者害人这方面,但……我对自己有信心。其实我和很多食死徒打过,我总是赢。”
“你——你怎么敢?”金妮尖叫着说,“这不是追求——不是追求冒险或个人出风头——你怎么也说出这种——”
“这不是我骄傲自满的理由,只是阐述一个事实,我没输过。”
“我认为你觉得自己英勇无畏,”金妮说,“你幻想成为邓布利多!但你不是他!有很多比你强大的人能作这件事,你不能强行逞能,结果把自己送到食死徒嘴里,想想斯内普吧!你那么敬爱他,把他当父亲,如果你被抓后,斯内普又该怎么办?他会被你害死的!”
“不要这么说了,金妮,”芙蓉恳求道,“我相信艾博。”
“是的——哎,”一声沉闷的叹息声从空中传来,是邓布利多的声音。
他今天似乎不便于让本人前来,在传来他话语的地方是一只白色的凤凰,那是邓布利多的守护神,“我只听到了你们说的后半部分,但这件事或许真的只能让艾博来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