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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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小姐,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烦死了,我当然知道这么耗下去没有意义,所以我才尝试寻找解决的办法,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只要老老实实帮忙就行。”

就像这样,话题不顺心的话,夕就会耍无赖似的强行打断。

或许从为人处世这块来看的话,不知是不是因为常年隐居不和世俗接触的缘故,夕作为‘妹妹’,确实要比年差上太多了。

但也正是夕这些种种反应,让白桦逐渐确认了一件事——这位岁兽并非是真的对生命顿悟,对世间万物都抱有超然的心态。

夕只在作画上拥有超越常人的哲学领悟,但在世俗纷扰上,夕更多是装出来的一副‘无所谓’模样。

正如黎所说的那般,在遇到自己没接触过的东西时,夕虽然会刻意隐瞒,但她所展露出的兴致依旧十分明显,和自己口中那对任何事物都‘腻了’的自己完全背道而驰。

反正不管是之前的‘神奇阿咬大乱斗’,又或者是‘婆山镇维密走秀’,还是‘第二届婆山镇厨王争霸’,这些乍一看荒诞又诡异的娱乐活动,夕虽然每次都是被黎强行给拽过去参加的,但每次这位画家本人也都跟着玩的不亦乐乎。

年曾经和白桦说过,她喜欢吃辣不是因为对‘辣’情有独钟,而是这最为刺激,最令人醍醐灌顶的味道,能够让她明显感知到自己依旧活着,能够让她知晓自己此刻仍然是自己,用这样的方式来铭刻自己存在的痕迹。

那么对于夕来说,将自身封闭在远离尘世的画卷之中,和画中人一样重复做着黄粱一梦,这是否是夕用来‘铭刻’的方式?

曾经白桦还不太理解年为何总是一副及时行乐的模样,但后来和惊蛰闲聊到‘岁兽’和司岁台的时候,白桦隐约知晓了其中的缘由。

如今的岁兽,年也好夕也好,其实都是‘岁相’这一巨兽的碎片。而司岁台便是要监控这些岁兽的碎片,防止‘岁’复活,重新为祸人间。

但换句话来说,这意味着碎片们也许有朝一日会重新变回巨兽‘岁相’,而重新变为巨兽的她们,自己拥有的记忆,人格,存在的证明——这些也会随之一并清洗,只留下一片空白。

“夕小姐,人终有一死。”

“你要说什么。”

夕皱了皱眉毛看向白桦。

“尽可能的不留遗憾,这样不是也挺好么?因为知晓自己会死亡,所以就放弃去看路上的风景,这才是本末倒置吧。”

“……”

面对白桦这‘没由来’的一句话,夕略微皱了皱眉毛,紧接着下一秒——

“把裤子也脱了。”

“汪呜!?”

“别磨蹭,全脱了。”

“这这这这真不合适——诶?”

白桦本来还想要挣扎反抗一下,然而当他注意到夕此刻的表情时,白桦立刻就意识到:是自己的格局低了。

夕虽然口中说出的话语疑似O骚扰,但她此刻的表情却没有一丁点动摇。

白桦见过那样的表情,那是全身心投入工作中的人们所拥有的,聚精会神忘我的表情。

比如说正在手术的凯尔希,比如说熬夜研发产品的雪雉,比如说指定目标刺杀计划的白桦,比如说研究血液活性的华法琳,比如说打算雷普狗子的雪兔,比如说在棋盘推演的博士。

或许夕确实在迷茫着作为‘岁兽碎片’自己存活的意义,但至少对于夕来说,‘绘画’是她最直观的存在意义。

她是认真在挥动手中的画笔,但自己竟然却满脑子这种肮脏龌龊的念头……!白桦啊白桦,你太可悲了!

想到这里,白桦为自己的鼠目寸光感到羞耻。同时灰狼也将那毫无意义(而且早就被其他妹子扯掉)的羞耻心抛在脑后,他直接把裤子脱掉,同时控制自己的尾巴不去刻意蜷曲起来遮挡,将自己想象成一尊雕像,全身心配合夕的绘画,配合她将自己的生存方式贯彻下去。

“……”

夕也不再言语,她聚精会神的看向面前的灰狼。不得不说白桦作为‘模特’来讲各个方面都十分优秀,五官匀称,身体曲线轮廓也很不错,就是尾巴上面的毛不太好画,而且一抖一抖的总让人想要放下画笔走过去搓两下。

如果说之前还是一边画画一边闲聊,那现在就变成了单纯的绘图,二人都不再言语,就这么在溪流边上定格般持续下去。

因为空中的日月也不会流动,因此白桦也没办法详细记录时间,在体感过去了7个小时之后,伴随着夕叹了口气放下画笔,白桦作为模特的使命也终于结束了。

“完事了。”

夕将画笔和颜料收起,白桦也赶紧把衣服裤子穿上。幸亏这周遭的气候宜人,要不然没准都能冻感冒了。

“我能看看么?”

白桦有些好奇的凑过去,自己作为模特怎么说也贡献了一份力量,瞅一眼应该不过分吧。

“倒是无所谓,只不过没什么好看的就是了。”

得到了夕的许可,白桦从画板旁边探过来脑袋。

“咦?”

和之前脱光光摆的姿势不同,画布上的内容分明是是身着炎国服饰在溪边垂钓的自己,透露出来的慵懒惬意,倒是和本人的姿态百分百重叠。

“有什么好惊讶的,我只是在观察你的细节和姿态,让你脱光也是为了更好地观察,这样我就能够随行创造出以假乱真的画面了。毕竟原封不动的绘制是‘临摹’,那种太低级了,我才不干。”

夕解释了自己让白桦做模特的真正意图,不是将其原封不动的画下来,而是借由观察,将‘白桦’这一角色完全熟悉,这样便可以随意在画布上创作。

“但和我预想的不同,这幅画并没有获得生机,只是一副普通的画布罢了…”

夕皱了皱眉,她没能通过这种方式复刻出一个‘白桦’,也就是说至少自己无法用‘重新绘画’这种方式帮助黎从画中离开。

“没事了,你走吧。”

实验完毕后,夕毫不留情的把白桦打发走。

“夕小姐,一直被这样使唤,就算是我也有脾气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