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娘的跑姿基本都是不同的,拿东海帝王作为例子的话,那位女孩脚步是基于天生的神才柔韧性而感觉像是在舞动,可若没有那具身体进行支撑的话,究极帝王舞步就无法达成。
零衣虽然使用着多伯的身体,但锦标赛却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正式赛,在训练中只会因为身体不适宜而感到诡异,实际真的跑起来要去浑身解数,那些动作就不是正常赛马娘的身体可以做到的。
所以扭曲了,但好在,没严重到骨折断裂的地步。
“扭伤……”零衣喃喃自语。
“啊哈哈、舔些口水修养几个月就能痊愈的级别而已,但是这小小几个月对于经典年的马娘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很快就是三冠的二连战,在这个时期扭伤的话,可是会错过赛马娘一生只能挑战一次的赛事,爱丽速子指得是这个意思。
“然后是比赛的结果,该说是恭喜你?是你赢了哦,虽然只是鼻差奄奄一息超过了成田白仁,甚至度过终点线的瞬间直接昏迷了过去,完全没有其他两个人那么游刃有余还站立着喘息,但是你……已经摸到那片【域】了吧?”
最后的拼图,想要证明的跑法,以及心灵上客观认识自己。
虽然身体交换是一次意外,可若不以这场意外作为基点,爱丽速子眼前的女孩兴许还不知道要在人格的弯路上走多久。
沉浸在力量和荣誉之间,最后夺得的只是误导身边之人的迷惑之冠,那种毫无内涵的强大根本毫无强者之容、不过伪物。
(领域……)
零衣听罢,从床头附近顺起自己的手机,沉默着打开自己所获得的技能列表。
原本空无一物的最前头。
此刻赫然显示着一个此前从未见过的固有技能。
——
最后,说说比赛的后续事情吧。
“那位金发的赛马娘……是零衣小姐吧?”
“真的,很像呢。”
比赛的时候,目白多伯焦虑地冲到了赛道的边缘,对零衣进行声援的结果,就是导致那份观众们眼熟无比的外观流露出。
纵使遮挡着颜面,帽子和口罩严严实实,但是以那副样子喊出零衣的名字,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那位雷鸣的公主。
“……糟糕。”多伯瞧着周围人汇集过来的视线,忍不住屏住呼吸,亦是遮遮掩掩鬼鬼祟祟起来。
然后,就是越看越像。
但实际上,并没有人把目白多伯方才的声援当一回事,观众席的声音原本就热烈到足以掩盖几句话暂且不提,就看台前真正听清楚的家伙,见到“零衣”喊零衣的第一反应肯定也不会想到身体交换的奇幻因素,而是口误或者听错吧?
然而——
“欸,等等……你是谁?不对,你的这副样子我有映像!你是爱丽速子?!”
同一时刻,将视野转移到竞马场主持人的身边时。
原本看着焦灼的赛事,那些冲线的赛马娘,讲台上的女子正热烈地想要喊出声,就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棕色短发的赛马娘。
哪里来的?不知晓?但是对方显赫的名声,可是颇具识别度。
拿爱丽速子就一举夺过了主持人的麦克风。
然后,持着麦克风大喊出声。
“——看到了吗?!我的研究成果!!!!”
——
赛事的不合理,以及突兀出现了意料外来客。
时间轴回归病房,零衣就见到爱丽速子用那袖口托起自己的下把,笑吟吟地说道。
“这次的比赛结果不成立,因为是顺着意外而产生的一场收集参数的实验,想要彻底看看交换身体后的马娘会跑出什么样的比赛,我无论如何都需要正式赛场的锐气呢,但是这样一来,比赛自然不能算数,所以赛后我友好的协力者会自主放弃之后皋月赏的参赛权……这样的解释如何呢?”
听着人家的话语,零衣就露出愣愣的表情来。
爱丽速子似乎很受用金发少女不解的神采,继而解释。
“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诡异科学怪人将赛场化作了实验场,最后民众的注意力也会放在‘交换’这一震撼结果和药剂安全性的上面,你是我的协力者,如此一来零衣变成目白多伯赢下一场随处可见的热烈小比赛,这样的事实自然无人问津了,现在学术界的人一直在我耳边唠叨得销毁这种无法证明安全性和合理性的危险东西,鲁道夫会长也在要求我写检讨,今后也必须规划好实验的内容范围,还真是够呛呢。”
瞧着爱丽速子若无其事的笑着的模样,零衣只能沉默吐出几句话来。
“抱歉……”
“?”
爱丽速子露出不解的神采。
“为什么道歉?虽然不知道你和那孩子是为了什么缘由去比赛,但是既然比了的话,这样的赛事自然不可能通过,你应该也有决定好怎么说明吧,而看你既然昏迷不醒的话我就直接上前处理一下后续问题,反正会导致你们两个人身体交换也是我这边闹出来的意外事故,得为自己弄出来的闹剧负责到底不是吗?”
所言极是。
虽然这次的事件就结果而言,事情已然安惬结束了。
多伯扭伤,对马娘甚至运动员来讲是常见的问题。
身体交换的赛事正当性也因为爱丽速子在讲台上宣扬实验和成果,导致当事人根本就变得无所谓,所有民众都将问题关注点放在了药物上,最多谴责一下速子怎能让别人代跑做实验,这对其他赛马娘来说如何如何……
然后,零衣也没有输掉赛事。
虽然安惬结束了,表面依旧看上去是光鲜亮丽,只要零衣闭嘴的话,一切都会是欣欣向荣的友好,但是,人是需要为自己的闹剧负责到底的,这是义务和责任心的问题,态度必须端正。
于是乎,零衣对爱丽速子这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