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龙……”

“是的，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曾是大炎的居民。但是我出生的时候并不在大炎。或许您会对贝尔特朗这个姓氏有些印象。”

“不，全然没有。”

明岳皱着眉，摇头。

“我从未听过这样的姓氏。无论是卡西米尔、哥伦比亚，还是维多利亚、玻利维尔，我都没有听说过这一类的姓氏。”

“那是自然的。我的父亲和母亲，那个时候……抱歉，时间稍微有些久远，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贝尔特朗的笑容中带着些歉意，娓娓道来：“我们家当年在林贡斯还算赫赫有名，我也得以在那个年代修行源石法术，并且侍奉于陛下左右。”

“原来是知名的大家族吗……等等，你说，陛下？”

“是的，我曾是一位皇帝身边的研究者。”

贝尔特朗挺起胸膛，他苍老的脸上容光焕发。有种不知名的气场从他的身边萌发出来，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真实存在。这位不知道活了多久的老人侃侃而谈自己的历史，那些隐秘的往事在他的描述中浮现。

“您猜到了。”

“不然呢，我已经没有第二个正确答案了。”

明岳苦笑，直视着贝尔特朗的眼睛，却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她对于泰拉的历史本来是没有任何敬畏的，但这位老人的经历，也足以让她感觉震撼。

“又怎么会有第二个国家的首都叫林贡斯？不知道，是高卢的哪一位皇帝？难道是科西嘉一世？”

“当然不是。他的痕迹早已在史书中抹去，就连姓名，也不曾留下。”

贝尔特朗叹息道。他的语调与寻常并不相同，他赞赏，他哀叹，他仿佛在吟诵恢弘的咏叹调。明岳心中微微一动，她闭上眼睛，感应，又重新睁开。

那是历史被翻动的波纹。

“我是最后一位记得陛下的人，我也是那些历史，唯二的亲历者。我仍然记得那些光辉璀璨的事迹，但我仍然无法回忆起那个曾经萦绕在耳畔的名字，代号，或者是任何指向陛下的称呼。”

“这种代价却仍然不足。只靠普通的法术体系，绝无可能欺瞒这些高不可攀的规则。我们研究源石与血脉，我不知道解剖过多少具萨卡兹的尸体，才换来这个结果。”

贝尔特朗仰视着明岳，他的眼神中充满骄傲。

“我，即是这个世界上，对源石与血脉最深入的研究者。”

“是的，您当然是一位伟大的研究者——无论您留下了什么知识遗产，仅仅是这具身体，就是解剖学上珍贵的瑰宝了。”

明岳笑了笑，贝尔特朗也跟着大笑，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恼怒或者尴尬。他似乎正在变得年轻……又或许只是明岳的错觉。

“但是，恕我直言——您，一位从高卢，到莱塔尼亚，再到乌萨斯的炎国人，一位龙，费尽心思地保存这些记忆，也保存自己的生命，究竟是为些什么呢？”

“我的生命是陛下挽救的，于是，我也将生命献于陛下座前。”

贝尔特朗微笑道：“陛下让我，为您留下一些信息，以及……一些礼物。”

ps：艰难地延续了无厘头的章节名风格。

pps：唯二的亲历者……另一位是谁呢（笑）

ppps：为前文打个补丁好了。我之前有写到在泰拉，电子游戏是并不发达的；说实话我也没搞懂为什么在这条科技树上电子游戏能点起来，但是yj好像就是点起来了……总之，电子游戏就设定成大部分接近现实水准吧（望天）

pppps：接上条。小部分没接近现实水准的是网络，或许是源石的能量磁场阻碍了电磁波的远距离传播。总结一下就是，单机游戏很猛，但是不能联机。

第八十五章 在泰拉玩魂斗罗一定搞错了什么

二楼的一个房间里。

房门外面贴着一张纸，纸上画了个粗糙却惟妙惟肖的简笔画，一眼就能看出来那是个游戏手柄。德克萨斯看着小夜跪在地上翻箱倒柜，毫无昨天见到的，属于女仆的矜持和优雅。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小夜头也不回地问。

“德克萨斯。”

“你喜欢玩什么游戏？”

“我……”德克萨斯沉吟片刻，说：“我没怎么玩过这种游戏，但是我看别人玩过。”

“挺可惜的。这些游戏都还挺好玩的……我最推荐的是这款！”小夜找出一个精致的塑料盒，双手高举，向德克萨斯展示盒子上的logo。

无论是这个游戏盒，又或者是这个游戏室，都可以说得上一尘不染，明显有精心打扫，并且经常使用的痕迹。德克萨斯看了看那个盒子，上面画着两个举着铳械的小人，以及用艺术字写着的“魂斗罗”三个字。

“要来试试看吗？虽然有单人模式，但是老头子平时也不怎么陪我玩……还是两个人玩起来比较有意思哦。”

说着，还没有等到德克萨斯的同意，小夜就已经打开盒子，熟练地启动手柄和摆在桌子上的小屏幕，搭好支架，接通电源。她回过头，看见德克萨斯并不太露出很迫切或者是好奇的表情，只是保持了一贯的平静。

“你不想玩嘛？”

小夜几乎要把失落写在脸上，眼神黯淡，轻轻地把手柄放下来。

看到小女仆这样可怜巴巴的表情，德克萨斯也不好意思拒绝了，就拿起另一个手柄，说：“玩一会吧，但是我可能不太会玩。”

“好啊。没关系，我会教你的。”

小夜的表情多云转晴，喜滋滋地开始选择游戏模式。德克萨斯看着屏幕上的开场动画，随口问道：“你不好奇他们在聊什么吗？”

“你在担心你的朋友嘛？没关系的，你看，爷爷都把钱给了那个男的。他一直都是说话算话的……”说到这里，小夜好像想起来什么，扁着嘴说：“在我玩游戏的时候除外。”

德克萨斯差点被逗笑了。她故意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跟她是朋友？”

小夜大惊失色：“你们不是朋友吗？”

“是啊，我只是想问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