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1 / 2)

抓住那个魔王 辰时埃 2314 字 2024-0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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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如释重负,喃喃自语:“感谢您的仁慈……赞美女神!”

塔伦斯诧异地透过人墙的缝隙看向哈弗利,脸上的诧异渐渐转变为愤怒。

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那个年轻人显然是想用钱赎罪。

塔伦斯正想说话,却见到哈弗利的法杖尖猛地刺进年轻人的胸膛,甚至还用力搅了几下。

“我送你去见祂。”哈弗利拔出法杖,慢慢把劫匪的尸体放到地上,“女神一定会原谅你的,理论上。”

哈弗利笑着,动作很轻柔,温和如在向尸体布道。

杰森迟疑了一下:“哈弗利,他……”

哈弗利笑眯眯地回答:“他还没交呢。”

就在此时,一声叫喊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你们……在干什么?”

哈弗利听到那熟悉的声音,表情不禁有些古怪。他不情不愿地扭头,正好看到拦在门前的塔伦斯。

看到塔伦斯终究还是追出来了,哈弗利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遗憾。

“刚刚他趁乱袭击了躲藏在家里的一家人,杀了他们,抢走了钱财。”哈弗利甩了甩法杖上沾着的血,“倒是你,小少爷,你家的老爷爷没有拦着你?”

“你怎么知道是他袭击了这一家人?”塔伦斯一愣,随即便看到了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孩子。

塔伦斯急忙跑过去扶起对方,却发现小女孩早就断了气。

“犯罪不分场合,在大乱之中趁机犯罪者,更应严惩。”哈弗利走过塔伦斯身边,“虽然你追上来了,但并不意味着我会带着你。”

今夜发生的事情已经够麻烦了,他不想给自己再多找麻烦。

“你怎么知道是他杀了人?”塔伦斯继续追问,眼中的火焰熠熠生辉。

“他的外套略大,显然不是他的衣服;可他的衬衣领子上有很多血,身上还有一股血腥味,显然之前被血淋了满头。”哈弗利瞥了一眼地上年轻人的尸体,慢悠悠地说,“他认识这家主人,却在我问他主人名字的时候迟疑了一下,说了谎;男主人背后中刀,明显是熟人作案。综上所述……”

“这个人为了还赌债或者高利贷,趁乱杀死了自己的熟人,也许还是亲戚什么的……想甩锅给城里的邪魔。”哈弗利蹲下,举起年轻人缺了一根手指的手,“缺左手的无名指,是东城区赌狗的特征——因为还不起高利贷,被人留下一根手指头当抵押。”

塔伦斯迟疑了一下,哈弗利说得有理有据,但他总觉得这样武断的推论太过不讲道理:“那你怎么知道你猜得没错?万一他没说谎呢,你岂不是杀错了人?”

哈弗利摇了摇头,站起身:“只要你见得多了,就不会惊讶。”

说着,哈弗利看了塔伦斯一眼,又叹了一口气:“你既然跟上来了……我就必须保护市民。跟我来吧,我要去豪森酒店。”

塔伦斯低头看着这横死的一家,忽然觉得喉头一堵,说不出话来。

“刚才他说赎罪金……他认为交了赎罪金就不用死了?”塔伦斯下意识地问道。

哈弗利向门外走去:“可他是个穷鬼,买不起命。”

“那有钱人就能买吗?”塔伦斯反问。

哈弗利深深地看了塔伦斯一眼,他从这个孩子身上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东西。

“那是自然,贫贱者买不起命,但有钱人可以,有权人可以。”雪中,哈弗利的头顶渐渐积上了雪,“这个世界上总有人可以买到一切。任何你认为买不到的东西,只是因为出的价格还不够高。”

“可有的东西是无价的。”塔伦斯依旧倔强,他觉得哈弗利在说歪理。

“那可能是因为你的地位不够高,因为有很多东西有钱也买不到,而有权的时候,却能免费。”哈弗利的嘴角扬起讽刺的笑意,黑色的眼睛在夜里如同梦魇,“你不明白,是因为没有人用它买过你的东西。”

塔伦斯低头看着那个年轻人的尸体,那尸体脸上还带着恐惧。哪怕死了,双臂依旧紧紧地搂着财物。

塔伦斯觉得有些悲伤。

他不为这个歹徒感到悲伤,他在为不知道什么东西感到悲伤。

大雪里,百鬼夜行。

有人混进鬼里,却比鬼还高兴。

第二百九十八章 女神教团,为你们开路

队伍行进得很慢,但很稳。

此时此刻,教团的绝大部分人都在外作战,搜捕着藏匿在阴影中的恐魔。

可这些恐魔似乎无穷无尽,无论怎么杀也杀不完。反而当它们引发更多的恐惧后,还会不断变强。

涌出恐魔的四十二个节点已经被楚门的灵能罩子控制住,尤弥尔城理论上已经没有新生的恐魔了。这些恐魔,似乎是早就诞生,并隐藏在城里的。

虽然楚门有控制住“恐惧”这种情绪因子的能力,但他却无法像搜索人类一样找出全城隐藏起来的恐魔。

原因无它:恐魔没有灵魂,自然也没有灵能。

而现在全城各处都弥漫着恐惧的味道,也成为了恐魔天然的迷彩。哪怕是楚门,也无法把他们一一找出。只能通过人群灵能团的反应,来判断哪里有恐魔出现。

一时间,救世主与教团似乎达成了某种心照不宣的协议,楚门负责防止事态扩大,而教团则清剿现有的恐魔。

……

“前面就是豪森酒店了。”哈弗利看了一眼塔伦斯,“他们在几楼?”

“我走的时候在顶层。”塔伦斯的回答十分肯定,“但现在就不知道了。”

哈弗利叹了口气,这条路并不长,可他们却走了将近半个钟头。

金碧辉煌的豪森大酒店是尤弥尔城为数不多的彻夜灯火通明的地方,可今天,它仿佛死了一样,在黑暗中静悄悄地隐藏着自己。

走入大堂,浓重的血腥味似乎已经被夜风吹散了些。可走在黏糊糊的地毯上,总是让人情不自禁地想象自己踩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