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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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从者们后来回收的那明显不是凡人造物的土灰色义肢则进行了封存——它需要被解析,而解析工作将会由达芬奇亲自主持。

所以在迦勒底的这段时间之中,藤丸立香得保持一段时间的独臂状态,这其实让他感觉很不习惯,也许是因为达芬奇一开始制造的义肢实在是过于优秀了,除去没能够还原出根本没必要还原的触感之外,它没有任何生活层面的缺陷。

它并不迟钝,在经过了几次调整之后,它的灵活程度与人类的手是一样的,所以在现在失去了它之后,藤丸立香反而莫名的感觉到有些不自在。

仅仅是凭借一只手打字的话,调查报告的书写速度反而慢了不少,再加上现在的御主可以说是心事重重,他从下午开始书写的两份特异点调查报告才完成了用来应付时钟塔或者圣堂教会的那一份。

其中的内容与之前的特异点也是大同小异,将战斗层面的描述抛给了特异点的从者——他把重心摆在了爱迪生的身上。

大概就是将罗宾汉还有比利小子说的那些话稍稍修改一番,北美特异点就被他写成血肉使魔还有机械军团的冲撞,这种程度再加上迦尔纳、阿周那的话,想必也能应付一下时钟塔了。

而且比起之前的那种单纯只是为了避免麻烦的心态,藤丸立香这次完全是有意识的这么做的,而且比起之前单纯的将御主的存在‘神隐’,这一次,他还是加入了一点点的存在感的。

理由的话,当然是和自己有关了……

“呼……”叹息了一声,藤丸立香最终还是掀起了自己的衣服,他的目光注视着自己腰腹侧的狼爪痕迹。

契约……

准确来说与大地狼神之间的契约,而除去那被他人赠与、需要燃烧生命才能使用的银色手腕之外,这才是他在北美特异点真正的收获,毕竟这份契约所施展的力量只需要支付魔力,操作得当的话,他就能随时随地从星界呼唤使魔。

在现代魔术之中,这也是相当便捷的事情了……

但是,这些东西是必须隐瞒的,不仅仅是魔术层面需要的‘保密’的最为基本的条例,更重要的是,他要自保。

而且,这种自保不能仅仅是单纯的将他自己伪装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跟班……

是的,不能仅仅是伪装自己,不然的话整个迦勒底都会沦落到一个危险的境地,因为迦勒底对时钟塔来说本身就是一个威胁,如果到时候让时钟塔寻找其他人接手这里的话,从者的遣返就会成为必然。

“这样的事情不能让它发生……”

是的,绝不能发生……

藤丸立香并不是一个能将从者看成是一般使魔的正统魔术师,说实话像他这样的人如果去养一头生物使魔估计都能养出感情来,就这方面来说,他真的不算是一个合格的魔术师。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会顾虑到那些回应了迦勒底召唤的从者的感受。

也许,他们中有相当一部分只是为了单纯的‘拯救’这一目标从而回应召唤的,当拯救人理这项宏伟的工作结束之后,他们会自行离开。

但更多的人呢?

想要举例的话真的是太多了:

安娜斯塔西娅、美狄亚、伊阿宋,而除去这些人之外还有最为重要的梅芙,迦勒底的从者数量已经到了一个不是单纯的‘清除灵基登录记录’就能完全掩盖的地步了。

一个两个也就罢了,想要保下来很容易,但藤丸立香想要做的却更多,他并不想辜负这些一同奋战的伙伴。

而他最后思考的结论就是:掌控迦勒底……

但这并不是一个容易的事情,但好在,他不是没有时间,至少在人理烧却彻底结束之前,他有充分的时间去筹划。

至少就像是他策划制造出了用数以万计的生命炼制的‘贤者之石’一样,他必须考虑好一切的后路。

不过……

“很苦恼吧。”就在立香习惯性的靠在椅背上的时候,一阵香风就这么从两侧传来、钻入鼻息,而与此同时,他的脑袋也靠到了比坚硬的椅背更加柔软的地方。

“梅芙……”他轻声念着她的名讳

“嗯。”她微笑面对,柔软的小手在这一刻也轻轻揉起了他的太阳穴,帮他放松下来。

“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你说怎么办……”立香的这个话题展开的实在是有些突兀了,所以在他话音完全落下的时候,梅芙还没反应过来。

不过,立香究竟想做什么,她还是知道一点的,哪怕他什么都没说,她也能明白,毕竟这些事情就摆在台面上,如果侥幸能从这趟人生千载难逢的拯救之旅中存活下来的话,需要考虑的事情真的是太多了。

而且事实上,比如这种摆在明面上的危机,更加危险的其实是人类之间的两面三刀,作为女王的梅芙很能理解这点,魔术师之间的利益冲突比起国家间的利益、权势斗争来说真的算是小儿科了。

“一步步来就是了。”她轻声说道

“也对……”

立香并不知道的是,女王此刻一直看着他那泛着灰白的发丝,一种莫名的疼痛在她的心底里泛起。

“立香……”

“嗯?”

她从背后抱住了他,那粉色的发丝垂在了他的耳边,莫名让御主感觉到有些瘙痒。

“梅芙?”

“说实话……我很害怕。”

说实话,女王梅芙本应该是没有弱点的,但有关他的事却都能成为她的弱点,就这方面来说,能让她感觉到害怕的事情太多了。

哪怕知道迦勒底的方案,哪怕知道他们有时间将那御主‘复活’,但当那亡灵女王真的说出‘他死了’的话时,她远没有表面上表现的那样平静,也因此,当他就这么从神殿大门走进来的时候,没有人能想象她心底的那抹兴奋。

也没有人能想象她在目睹了他那灰白的发丝之后的那抹心痛,这种痛苦并没有什么固定的理由,就像是在太平洋特异点之中她说过的那样,仅仅是感觉到难受罢了。

这种莫名其妙、无法用言语表述清楚的苦痛就这么在心底积蓄着,而到了最后,在目睹了另一个自己的想法与末路之后,她更加觉得这无比珍贵。

而这种感觉现在仍然在她的心底徘徊着,最后……

“立香。”她轻轻在他的耳边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