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去洗个澡吧。”
“嗯??”
解锁幕间:我所爱的平凡之人(Medb bean Dewr)
PS:爱尔兰语意为‘跨越恐惧者的妻子梅芙’
PS2:丢失了大约为四千字左右的深夜幕间,具体咋了我就不知道了。
好了,各位晚安,溜了
玛修幕间:怜悯之光(1)
玛修·基列莱特
今年16岁,不过理论上来说,00年诞生的她也要迎来自己17岁的生日了,但总体上来说,她的年龄的确比藤丸立香要小上一点,所以她才能心安理得的去称呼藤丸立香为‘前辈’。
不过事实上,对玛修这个小姑娘来说,前辈其实有着更加独特的含义:人类……
是的没错,玛修的前辈只能是‘人类’,这是与身为她的主治医生的罗曼商讨最后得出的最终的结论,因为生活环境的问题,玛修的身心都是‘纯洁无垢’的,不仅仅是从小就生活在无菌房,她的内心对他人也并没有什么恶意。
这份纯净懵懂让她天真而无知,虽说她的确是‘人类’没错,虽说是试管婴儿没错,但她的确是通过科学手段诞生的‘人类’,有着自己的意识、灵魂以及肉体,但唯独欠缺一部分习惯与常识。
她并没有‘学习’的一个过程,所有的知识都是外部灌输来的,因此这样的她其实只能算得上是一个异端,所以才会想要学习、理解真正的人类,去了解人类的‘生活’甚至是‘生存方式’。
玛修认知之中的‘前辈与后辈’是一种学习层面的关系,后辈一定会从前辈身上汲取、学习到什么。
这种学习并不一定是知识层面,因为对于被‘示巴’灌输了大量知识的玛修来说,没有什么人的理论知识是比她更加全面,她已经不需要从‘知晓’的层面上去学习什么。
对玛修·基列莱特来说,知识与理论层面的东西只有‘反应不过来’的东西,没有‘不知道’的,而这样的她要学习的便是‘生存的方式’,也就是对于‘生命’这一重要却又有些虚无缥缈的事物的认知。
如果有人能成为她的前辈的话,那一定是一个拥有喜怒哀乐、会为一点小事而欢喜、会为一点挫折而消沉的人物,更进一步的话,那个人会为他人考虑,为了他人而竭尽全力。
虽然渺小、但思念与情感的力量却能支撑着他一步步走下去,这便是玛修最后的认知与定义。
而事实上一开始,她将这个形象套在了藤丸立花的身上,这名少女本来都不属于御主的行列,是通过所长奥尔加玛丽身边的那个跟班的裙带关系才暂居在迦勒底的,而当几乎所有的御主全军覆没的时候,她站了出来。
但逐渐的,那临时站出来的少女御主所展现的特质有些打破了她这方面的认知,而到最后,虽然没有人和玛修说过这方面的事情,但玛修至少知道,‘普通的人类’是没有办法做到徒手打穿整个特异点F的,更没有办法做到直接拖拽起守护者的衣领。
而后来,她遇到了真正能符合她那个前辈的定义的人:藤丸立香。
这个男人一开始只是作为所长的跟班在活动,替所长奥尔加玛丽传递指令,而迦勒底的那些人更是给了他一个算不得善意的称呼:狗腿。
因为当时没说上几句话,所以玛修对他其实并没有多少印象,而让她真正拥有具体的印象已经是1994年的冬木市时期的事情了。
而在那个时候他给玛修的印象是‘懦弱’,虽说玛修并不会因为这一点就去责怪什么,她习惯性的设身处地的去着想,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没有错,没有人愿意就那样死去,想要活下去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也因为这个原因,她也不会过于亲近他,直到罗曼医生和达芬奇他们重新将藤丸立香这一刚刚回归迦勒底的御主列为第一人选后,她才真正开始与他的合作。
而那个时候开始,她觉得自己找到了……
虽说也没能说上什么话,但藤丸立香却有了符合她心目中前辈形象的行动,他开始学习、复健,忍受着痛苦让达芬奇替他调试刚刚装上的义肢,在法兰西那会儿更是忍受着略带恐惧的紧张去指挥那些不属于迦勒底的从者。
而与此同时,在特异点的相处之中,她也逐渐触碰到了那种应当只有身边人才能享受得到的那种温柔,虽然仅仅是细节方面的事情,但玛修却感受得到,藤丸立香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这样的人才是前辈……
玛修是如此坚信的,而在她也下定决心,她要好好保护这样的前辈,身为持有那无名从者的灵基的她所能做的也只有这种事了。
但是,她却没能做到这点……
如果说法兰西那会儿仅仅是‘不成熟’、在罗马那会儿还算是能勉强对敌的话,从作为蒸汽都市存在的伦敦那里开始,她便有了一种无力感。
虽说她做的事情相当多,伦敦特异点那里更是凭借着她的当机立断才及时唤来了迦勒底助战,但她心底一直有一种缺憾——她没能好好保护好前辈,而这种缺憾到了第五特异点的北美更是成了一种心魔。
因为,她倒下了……
从者灵基的施展并没有能抑制住她的细胞劣化的速度,而她也知道这一点,但她却无法原谅自己当时的作为。
无论是罗曼还是达芬奇,甚至是作为前辈的藤丸立香都一直在鼓励她自行思考,而她也尝试着自行去思考战局,这种事后反思再加上她那一向喜欢归咎于自己的性格导致的结论只有一个:全都是她的错。
如果不是她突然之间因为超负荷、体力不支甚至是崩溃而倒下,前辈的计划就不会受到阻碍,而有她在的话,她至少能保护好前辈,不至于发生之后的那些事情。
她不知道在她昏迷后那持续了几个小时的漫长对决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知道在她醒来的时候,前辈的契约‘断’了。
生命是可贵的……
她在特异点的旅行之中深刻体会到了这点,所以她也能明白所谓的‘死亡’意味着什么,哪怕前辈最终还是安全归来了,但她的心底仍然有一个疙瘩。
这个女孩终究是成长了……
如果是前几年的话,她对于‘生命’的认知仍然停留在‘生命活动周期’这一概念上,如果前几年的话,她估计不会像现在这样内疚,但现在……
“口口声声说自己要保护前辈,但我又做了什么。”
不知不觉之中,那放置在召唤系统边上的巨大盾牌莫名蒙上了一层阴翳,而与此同时,穿着一身背心热裤在迦勒底走廊里晃荡的莫德雷德不由看了一眼那仿佛能表现出主人心绪的盾牌。
然后,她皱起了眉头……
“这不好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