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至于他们所争论的东西，那就很难界定什么了。

因为对信徒来说，信仰这种事情甚至可以与现代的科学完全割裂开。

而对立香认知之中的那些圣堂教会的人，这种事情就更难说清楚了。

用一句话来说：

这道理没法讲了，CNMD。

用现代的某个激进观点来阐述的话，那么完全可以说：除去少部分真心向善的人物之外，大部分信徒都是盲目的。

不过说起来，这似乎并不是信徒和信仰的问题，因为人类就是这样。

即便证据拍在了脸上，但有些人仍然会选择性的忽视，因为他们只会看到他们想要看到的。

至于所谓的真实，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什么都不是。

但现在，立香却格外在意这点。

不过在面对他的提问时，菲尔斯先生却开始踢起了皮球。

“是不是真的，这些都没什么所谓的，反正后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然后，他缓缓将手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接着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所承担的……我所接受的责任已经完成了，你们总不会指望我再帮你们挡一次灾祸吧？”

责任、义务……

说起来，立香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了。

而且在这第六特异点之中，他听到这个词的次数格外多，因为就连摩西都在强调这点。

不过这一次，立香却没有回怼什么，他只是平静的点头。

“当然不会，我们不正是在自救么。”

自救……

一开始，立香还笑着，但到了后来，他的笑容却逐渐消失了。

话说回来，谁又能真正确认木匠之子便是天选的呢？

《罗马书》毕竟不是他自己的著作，而是他信徒们的记录，甚至准确来说，这还是他的追随者们的观点。

而更重要的是，真正开始出现圣子、圣父与圣灵的讨论与争辩已经是数百年后的事情了。

谁又能确保这其中不会有数次修改和断章取义？

“也许都是真的？”他下意识的将之前的那个问题又抛了出来。

但是，在仔细思索了片刻后，他自己却又摇了摇头。

“算了，也没什么继续说的必要，毕竟你现在肯定不是纯粹的人类。”

最后，立香灿烂的笑了。

“毕竟，我连你是否是从者都不清楚，而且也没人讲得清楚法兰西那会儿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要搞清楚也很简单，你得先让你配得上你脑海中的那份‘智慧’，人类终究无法完整驱使神明的智慧，除非你更进一步。”

那么，要如何做到更进一步呢？

“由人迈向神的升华之路，不是就在眼前么？如果有机会的话，你可以和那位走出埃及的先知探讨一番，实在不行，你也可以问问你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她一直在引领自己的灵魂。”

说到这里的时刻，菲尔斯就此伸了个懒腰。

然后，他抬起头注视着天空。

“时间不早了，你也该离开了，外边天亮了。”

“啊……嗯。”

出埃及的先知，这指的自然是摩西。

而摩西所知晓的升华之法，虽然本篇并没有多记述什么，但后来的那些典籍之中似乎还真的有那么一个。

“好啦好啦，我捕到一个大猎物！”

就在立香这么考虑的时刻，他的耳边突然徘徊起了这样的声音。

下一刻，那只之前潜水的白狼突然跳了出来，而它的口中叼着一头巨大的野牛。

由头至尾，它的身体都没有被湖水浸湿。

但是一时之间，立香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吐槽。

“这野牛你从哪找来的？”

“我生活的土地啊。”

“？？”

此刻，立香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湖泊的下方。

澄澈的湖水足以倒映出他的面容，但与此同时，他也能看到下方的那些东西。

法兰西邪龙、罗马的斗技场、太平洋的战船、轮渡的蒸汽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