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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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需要新的神明,需要能够引领学者在黑暗中探索的明灯。”大贤者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

乌衣斜视着一旁的提纳里导师,瞥见他想要反驳的意愿,但这份意愿最后还是化作抿着嘴的沉默,可见大贤者的权力之大。

难怪这人先前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恐怕是不满这份计划又不足以动摇结果,也无法向提纳里倾述而产生的无奈。

若不是自己直接出现并反驳大贤者会把事情闹向难以预测的方向,乌衣真想开口问一句“那小吉祥草王算什么”。

是,大慈树王已经离开数百年,可你们也是有小吉祥草王在庇护啊,直接越过小吉祥草王意愿,在这里聚首谋划新神明......乌衣的精神恍惚了一下,他仿佛回到了故乡,还是数百年前的故乡,什么世家啊,什么逆贼叛党聚首在一起,还没把远在王都皇帝给扯下来,人就开始讨论这天下要怎么分。

人变了,地点也变了,但心思如出一辙。

乌衣跟着听了一会,便一手揉着发痛的太阳穴,一手拉着留云借风真君,作嘴型说可以走了。

他们来之从容,去之也是自由,这就是实力的好处。弱者逼逼赖赖跟你扯仁义道德、苦衷绝望,而强者一刀决定胜负,绝对不给你反驳的机会——只要我把反对我的人全杀了,就不会有人反对我。

显而易见,乌衣有这个能力。

鸣想要找卡维了解承重墙的位置,一锤破净善宫的封锁,而乌衣不需要寻找承重墙,就可以摧毁净善宫,这就是两者的区别。

他们一路离开教令院,没有惊动任何人,直至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乌衣脸上的表情才放松一点。

“那群傻逼...真是有够坏心情的。”这是乌衣出来后第一句话,“上次这么坏狐心情的,还是盐之魔神那群信徒。真是人口多了,就不缺傻逼。”

“现在要怎么做?”若是说先前的留云借风真君抗拒过度插手须弥的事情,那现在的她就是和乌衣站在同一战线,认为纳西妲有必要回归应有的位置。

璃月与须弥交流频繁,商贸更是互通有无,但留云借风真君一想到须弥掌权人是现今大贤者,就觉得两国之间的外交关系并不安稳,正如冬季薄冰所铺盖的湖面,随时都可能崩溃。

连自家神明都想更换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或许大贤者所说的“没有神明就无法有实质性突破,而如今的小草神并不能承担这一责任”有一定道理,但留云借风真君是谁?是岩王帝君的眷属,换句话来说就是保皇党,哪怕这边不归养娃无奈感帝君管,她也依旧觉得现今的贤者们过于叛逆和神经质。

“先通知纳西妲,再做决定。”

乌衣低下头,手里不知何时拿着一张纸,熟练地叠成纸鹤,吹了一口气,纸鹤便变作活着的白鹤,朝着某个方向飞去。

......

第二天上午,四人再度在旅馆碰头。

“...事情就是这样。”乌衣简单解释昨晚所看到的一切。

“原来如此,因为我是不合格的神明,所以贤者们希望须弥迎来新的神明。”纳西妲若有所思着,“我确实在虚空中了解到愚人众尝试接触贤者们,只是不知道更多的细节。”

凭着一张孩童的脸,却说出这么冷静的话,两者的反差反而更让想要怜爱,可在场的人无人选择怜爱她,因为纳西妲并不需要这种对待。

片刻后,纳西妲消化完眼下的情况,水灵灵的眼睛望向乌衣:“既然教令院认为我仍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那孩子感到不解时,就该向大人请求解惑,身为年长者的你,认为我该怎么做呢?”

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纳西妲认可了鸣的想法:如果她不做出改变,哪怕自己没有再错任何事情,也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所谓的造神计划就是证明之一。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须弥,这个计划都必须得到阻止。

“你想听任性一点的计划,还是保守一点的计划。”乌衣挑了挑眉头,也不意外纳西妲的变化,反而把选择权交给她:“就以狐自己看法,更推荐任性一点。”

“计划是什么?”纳西妲更希望先知道内容。

“很简单,你承认他们的造神计划的合理性就行了。”

留云借风真君错愕地望向乌衣,若不是情况不适合,她真想撬开乌衣的脑袋瓜,确认一下他有没有不经意间被教令院洗脑。

与之相反态度的是纳西妲,她也愣了几秒,迅速明白乌衣的意思。

吾家有女初长成之时 : 第134章第一百二十七章昂贵的承诺

“原来如此,以贤者本身私心所创造的神明,和神明默许所创造出来的新神有着本质的不同,前者意味着贤者对我的不满,而后者意味着我纵容。”纳西妲冷静说道。

“那不还是让他们制造出新神吗?”留云借风真君还是没有理解乌衣的思路,“结果上没有任何改变。”

“结果没有改变?”

乌衣轻笑一声,笑得留云借风真君有种被嘲笑智商的既视感。

还不等她发话,乌衣就先反问:“纳西妲先在所缺的是什么?”

“......丰功伟绩?”

“这是一部分,但不是全部答案。”乌衣竖起一根手指,循循善诱:

“就像是狐,在璃月人眼中,狐的存在感相当稀薄,但倘若狐承认自己是仙人,难道他们就会因为自己在魔神战争年代没有留下战绩而排斥狐吗?不,不可能的,因为仙人这层身份就是一种特殊的话语权,璃月人依旧会崇敬狐。凡是遇到仙人,先崇敬了再说。如果狐能顺手展现移山倒海的能力,至于有没有战绩就更无所谓了,毕竟人类就是活在当下的生物啊。”

“同理,纳西妲也是这种情况。她所缺乏的是证明自己真实存在并一直观察着须弥的机会。”

“贤者们想要制造新神,显然是大不敬草神的行为,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则消息又足够重磅,重磅到凡是知情者就无法无视它的进度,甚至想知道草神的态度。”

“倘若草神的态度是允许呢?为什么她会允许这件事?是觉得教令院不会成功,还是觉得即便有了新神,也不会动摇自己的位置,因为自己和新神之间必有着无法跨过的实力区别?这一点只要稍加引导到魔神战争的情况上,很容易就会让人联想到七国初代神明绝对的实力,以及碾压同战区的结果。”

“小吉祥草王是大慈树王指定的继任者,她的沉默不过是对须弥人的溺爱,一旦她决定行动,她的伟业将不亚于大慈树王。我们想要的就是这个倾向。”

乌衣竖起的手指点在唇前,笑意浓厚:“只要舆论风向把握住,不管贤者的新神能不能成功,它永远都不会成为须弥正统的第三位神明,永远只是小吉祥草王溺爱下的‘幸存者’。”

不只是如此,乌衣还可以破坏造神计划,计划一旦流产,大贤者就不得不背负让小吉祥草王失望的罪名。

到时候乌衣再动动手脚,操控舆论,就可以逆转小吉祥草王原有的声望。

“最重要的是,我的声音会颠覆贤者们的认知。”纳西妲轻松跟上乌衣的思路,接下剩余的计划:“我应该在净善宫无力干扰外界才对,难道从很久以前,我早就能挣脱净善宫的控制,只是装作不能吗?攻心计,无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