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忏悔也不会让死去的人重新活过来。”
“在这里的人,都是满身血污。”
“我们有着各种各样的理由。”
“我们倚靠着不同的理由杀着不同的人。”
“其中包括敌人,友人,甚至是亲人。”
“故人已故,生者如斯。”
“斯人已逝,但精神永存。”
“我也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集结于您的手下了,总大将。”洛希普说完了所有的话。
“这位先生的话语太过高端了,我没有听懂什么,不过既然有着可以活下去的希望,那我就不可能站在这里等死。”秀栽擦了一下眼镜上的雾水。
“杀死一个人也好,两个人也好,多少人都无所谓,我们为了生存,杀的人已经很多了,不在乎那一个。”
“已经这样了,再死多少人,又有什么所谓?”秀栽的观点很极端,但是有不少人心中都是这么想的。
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再死一个,又有什么?
无辜?
无辜这个词,可不管用。
你要说无辜的话,那世界上在战争中死去的人,十个人中有七个人都是无辜的。
那他们为什么死了?
“抱有这种极端的情绪是错误的。”洛希普说道。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正确的吗?”秀栽反驳了回去。
“等你满身血污的在尸体堆中翻滚的时候,当你大口撕咬着敌人的血肉的时候,你会去想他是对是错吗?”
“思考对错的前提,是还活着。”秀栽说道。
“当一个人连生命都顾不上了,那他还能顾上什么?”
“。。。。。”洛希普无话可说。
她也知道,秀栽说的是正确的。
秀栽的想法是这里大多数人的想法。
如果,砍下‘蛇’的头颅,能让这个拯救这个世界,那这里有非常多的人愿意去做。
“对方,很强。”忘曦只能说出这些。
“可能,又会死上很多人。”
“在这里不作为,会死上更多的人。”奥丁说道。
“既然对方给了一天的时间,那就代表我们还有点时间可以做准备。”薇尔莉特打开了自己装有武器的长方形盒子。
“还有时间准备。”白语悲擦拭着自己的武器。
所有人逐渐从酒馆中散开。
现场,只留下了忘曦,幽鸩,还有从未离开过座位的,露娜。
露娜一直没有说过话,就算忘曦说了再多,她也没有什么言语。
“人言一将功成万骨荒,又道慈不掌兵勿迷茫,你也许,并没有错。”幽鸩对忘曦说道。
忘曦还是低沉着脸,没有说话。
“啊,种花的。”露娜开口了。
“。。。。。”幽鸩看向露娜。
“外面雪景不错的,不出去看看吗?”露娜说道。
“。。。你说的是。”幽鸩看了一眼忘曦,走了出去。
酒馆中只剩下了忘曦和露娜两人。
“你为了对抗灾厄,所以提前带来了灾厄。”露娜说道。
“你在灾厄中催生了怪物,你利用这些怪物去对抗另一场灾厄。”
“你真的害死了很多人,厄芬琳刑可能是你害死的,李世雅可能也是被你算计死的,甚至可能连我的存在都是被你编排好的。”
“牺牲了这么多,被折磨了这么久。”
“在灾厄消失后不久,在现在,你却又像一条败家犬一样来这里祈求让别人帮你。”
“你以悲伤的表情说了一句,这次可能又会死很多人。”
“但是,你真的在悲伤吗?我可看不到一点。”露娜揭穿了忘曦的内心。
忘曦抬起头,两人直视着。
“你早就习惯了吧,这样消耗他人的生命,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就算这里的人全部死了,你也不会感到悲伤吧?”
“你所悲伤的,只是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