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已经麻木了吧。”露娜看穿了一切。

“这都是，为了救这个。。。为了救这个，世界。”忘曦解释道。

“砰！”忘曦话刚说完，就被露娜一脚踢倒在了地上。

忘曦刚想挣扎着起来的时候，又被露娜一脚踩在了头上，死死的压制住。

“都是为了这个世界啊。”露娜将脚踩在忘曦的头上，低下身。

“你用这句话，杀了多少人呢？”

“到底还要死上多少人，你才能善罢甘休呢？”

“为了拯救这个世界，所以我杀再多的人也没有关系。”

“为了拯救这个世界，所以我害死的人再多也没有问题。”

“为了拯救这个世界，其他原本应该能活下去的人，就应该去死。”

“你是这么想的。”露娜的眼睛可以看到很多。

可能就连忘曦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自己早就已经麻木了。

对，无论死上多少人，都无所谓了。

只有露娜能看的这么透彻。

“没有人有理由为了这个世界去死。”

“而你却擅自 消耗他们的生命。”

“真是，太过傲慢。”

“那你，又能明白什么？！”忘曦从地上反扑而起，扑倒了露娜。

“你只会在这里自以昭昭而进序言，你哪里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我见过真正的天启（银羽），现在我们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小风小浪而已。”

“我为了阻止天启的降临，我为了避免这个世界的毁灭，经历了多少，你知道吗？！”

“不失去什么，是什么都做不成的。”

“要救下所有人，是不可能的啊！”

“必须要有人去死，活人只能踩着死人的尸骸活着。”

“我把一切都赌在这里了，我向每一个已死之人宣过誓，我不会让他们的死亡白白浪费。”

“但是，但是。。。但是我。。。”

“在最后，却。。。”

“把他们，当成了消耗品。”

“我这么做，明明是为了救下更多的人。”

“但我，什么都没有做到，什么，都没有做到。。。”

“我现在又恬不知耻的，来拜托帮我去杀死天之蛇。”

“我明明知道，大家都会死。”

“我知道的，这场战争，我们一个活不了。。。”

“不过，都已经没关系了。”

“因为，这会是最后一次了。”

“这一次之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们，都会被消耗掉，就和以前被我所杀的那群人一样。”

露娜好像看到了，在忘曦的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扎根。

那是，疯狂。

“曦！”在远处的鸩月加快了自己的速度，朝这里跑了过来。

屋外的众人为她让开了道路，鸩月闯进了酒馆中。

“。。。。。”在鸩月闯进来的一瞬间，蔓延在忘曦身上的疯狂消失了。

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位在枫叶下朝她微笑的少女。

“对不起。。。”忘曦流下了眼泪。

“我什么都没有做到。”忘曦从银华身上起来，走近了鸩月。

“我辜负了你的离去。”

“我明明说过，会继承你的意志，不会让你的死亡变的毫无意义。”

“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