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不管沉默之堡那边在做什么,近期已经有新的进展了。
...又或者,事态终于开始初步恶化。
他们是用那些人在做实验吧...
“从伍德沃德之森运往沉默之堡的货物,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我看着她,随即见女剑士脸上露出困惑:“伍德沃德之森?什么...”
“你没看到?”我蹙起眉头。
“没有...”
女剑士一脸茫然:“我呆了没几天就离开了,没看到过什么货物。”
“嗯...”
好吧。
我想了想,又换了个问题问她:“那你知道教会一直以来都在做的勾当吗。”
“什么勾当...”
女剑士继续茫然,但马上就想到了什么,小脸认真:“你是指实验的事?”
我没有回答,盘着腿将屁股挪了挪,找个更舒服的坐姿,再漫不经心咬一口鹿肉,咀嚼着,一直看她。
女剑士被我看得又有些不自在了。
“我、我不知道...我是前不久才听说起这个,在北境的酒馆...有喝醉的人胡言乱语...但是我相信。”
她低下头去,如此说道。
...你相信?
“啧...”
我忍不住咂咂嘴吧。
这话的意思,就是以前其实对这些事一无所知咯?
为教会那么卖命,半点风声都没收到过么...
“在伍德沃德之森的那一晚,你看到所有事情发生的经过,难道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什么?”
“...我怀疑过。”
面对我的质问,女剑士的回答听上去非常老实:“但是,觉得想的多的人都短命...就从来不去深究,也不喜欢太复杂的事情,只要完成任务,能拿到报酬,就可以了...我向来都是这么做的...”
“不觉得这样很容易遭人利用么?”
“没想过这个...”
“哈——”
我忍不住叹气。
看着女剑士蜷缩的样子,不禁就会将她和以前的自己联系到一起。
看到事情的表象,迫不及待地做出判断,凭借着满腔的热血,积极行动...以为自己不笨,能做到善恶分明。
和曾几时...
我和她又有什么区别呢。
“就算到了现在,你也还是这样吗?”
我忍不住就问她这样的话了,其实没必要问的,她现在如何又关我什么事,我刚才也说了对她的过往根本不感兴趣,但不知怎么的,话就是从嘴里冒出来了,没过脑子:“相信实验存在,就没有思考过沉默之堡正在发生的事情,或许与那些实验有关?”
“想过...”
女剑士低着头,开始用手去扣剑柄上的刻纹:“可我其实...不擅长思考...很多时候,更习惯有谁给我一个明确的目标,这样简单很多...”
这家伙...
真好懂啊。
但她能清晰意识到自身的这些特性,倒也不能算是蠢笨了...只是和以前的我很像,至少在不喜欢操心和思考这件事情上,我们很像。
简单,好懂,习惯依赖别人的判断,却又在战斗上有着尤其惊人的天赋,这何尝不是那个曾经名为“佩伊洛”的单纯少女,她身上所独有的一些特性。
本都应该是些美好的特性...
可望着女剑士的样子,我突然间有些明白了,为什么那时候的我,会轻易被安吉尔、甚至被爱德华这样的人所利用。
而眼前的女剑士相比起那时的我来,甚至还多了些村姑般的老实与憨厚——这是更加容易被人利用的性子。
“所以你根本不去多想这两件事之间的联系,对吧。”
我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手中的鹿肉串上,低头开始吃了起来。
凉了可就没那么香了...
“呜...姆...也米有,去堡里...呜...康康?”
含着食物时吐出口齿不清的话,女剑士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上来。
“有试过...但是,进不去。守的太严了...不过,看到过有个枢机主教,他在城堡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