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传奇和神灵，这是可供强者们选择的两条并列的道路。

然而，因为失语者晋升的时候出现的意外，让祂的情况与普通的神灵截然不同。

人性的部分陨落、神性的部分升华。

这样的意外，让失语者几乎没有任何清醒的神志和人性，祂就是一个单纯的神性应答机，只会机械性地回应祈祷，降下神迹。无论是浅信徒还是狂信徒，都有可能得到失语者的“宠幸”，得到神力的眷顾。

祂的判断能力与正常神灵相比起来，实在是太弱了。

就像杜克前世的比特币，因为它与信用货币不同的匿名性，让全世界的黑帮势力都爱上了它，利用它进行大规模的金钱交易。而因为失语者与正常神灵不同的判断能力，让隐藏在浮空城阴影中的坏蛋们盯上了祂便宜好用的神力与神迹。

特娘的，浮空城地下世界这群自称“失语者”的黑帮，有多少是真正的虔诚信徒啊？

就拿塔派失语者举例好了，塔派以亚历山大、米莉为首的干部们与其说是信仰失语者，不如说是信仰着塔莉娅，他们信仰失语者的理由也仅仅是塔莉娅信仰而已。反倒是塔莉娅本人因为与成神之前的失语者相识，还算有几分信仰（不会影响到她把梅根卖掉、让神灵分身牵制绯女士的程度）。

“真可怜啊。”

杜克砸着嘴摇了摇头。

而这天堂鸟、神经药，多半也是某些失语者搞出来的阴谋，也不知道是用来制造忠诚的战士，还是用来搞钱的，或者是为了搞更多更大的新闻的。

总而言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杜克暂时也没有兴趣理会这趟浑水，他目前的长期目标是帮塞西尔摧毁地下世界的旧秩序，短期目标是救出被关在巴别塔里的梅根，这两个目标和这两种成瘾性药物都只有微妙的关系，如果没有更多线索证明这两件事情有关，他可不会花费无用的精力在无关的方面。

“奇多那个穷鬼就这点东西了，几瓶药，一双附魔很糟糕的全套，那么虹光魔女呢？”

施法者应该比武僧要有钱好几百倍吧？

事实也的确如此。

虹光魔女的尸体保存得比奇多要好，她身上之前的战利品也更多更值钱——他们干脆从她的手上找到了一枚储物戒指！

经过杜克的同意之后（因为他有系统的道具栏），塞西尔欢天喜地地拿走了这枚储物戒指，这玩意不仅昂贵，而且有价无市，哪怕是塞西尔这样的小富婆想买都没有渠道能买得到——她之前扛着一具棺材到处跑，就是因为没有空间道具可以储存她的各式武器。

而在虹光魔女储物戒指里存放着大量的施法材料，从昂贵的钻石到各种生物的鲜血，再到硝石和硫磺应有尽有。还有好几柄不同属性的法杖，半个施法职业的杜克挑选了一杆好用的短杖当做武器，剩下的全都让塞西尔暂时收着。

【道具名称：痛苦之源。】

【道具介绍：“噩梦里没有痛苦，痛苦让你远离噩梦”。】

【道具效果：加强附魔系法术的效果，并附魔7环附魔系法术“律令痛苦”（引发距离内一个你可见生物的剧痛波浪，在接下来的十秒内它将遭受强烈的痛苦）（冷却时间：1小时）。】

诡术师更擅长的法术类型一般是附魔系和幻术系，而这柄法杖正好适合杜克使用，至于其他的法杖看起来就朝着力大砖飞的塑能系方向发展了——可惜杜克认识的魔女中，似乎没有擅长塑能系的施法者，最像塑能系炮塔的是自成一派的光宝，要不然这么多法杖完全可以当做礼物送人。

而除了这柄法杖以外，杜克还从虹光魔女的储物戒指里找到了一件道具，并直接从塞西尔那里毛了下来。

【道具名称：虹光核心。】

【道具介绍：红橙黄绿青蓝紫七色虹光，印出了世界百态的光芒。】

【道具效果：虹光魔女毕生的最高杰作，虽然外表只是一颗七彩结晶，但实际上却是极强的武器，将魔力注入其中并进行施法，将会使法术混入“虹光”效果，呈现出随机的变化。】

杜克尝试了一下，用这颗结晶施法使用了一记0环的法术戏法“火焰箭”，正好衬出了绿色的光芒——接着，他释放出来的火焰箭，便变成了绿色的魔法毒素强酸箭。

“这玩意好玩啊。”

他同样欢天喜地地收起了虹光核心，干掉这两个准传奇得到的，甚至不比系统抽奖得到的道具差多少嘛，他捧着虹光核心和塞西尔两个人面对面傻笑，颇有些乐不思蜀的味道。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身后响起了诺艾尔礼貌平静的声音：

“杜克先生、塞西尔小姐，战利品收拾完了吗？”

第二百四十一章 同室操戈

“杜克先生、塞西尔小姐，战利品收拾完了吗？”

第一次出现在杜克他们面前的诺艾尔，就显得非常神出鬼没，除了光宝以外，在诺艾尔开口之前都没有人发现过他的踪迹。而这一次就连塞西尔也没意识到他神不知鬼不觉间，已经摸到了他们的背后，把他们俩给吓了一大跳。

“你这人怎么像猫一样走路没声的？”

“喵！”

一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原形的小黑有些不满地扬了扬爪子，表示不要造谣诽谤喵，喵刚刚也被这个神出鬼没的人类吓了一跳。

“抱歉。”

诺艾尔毫无歉意地说道，他表面上看起来是个非常礼貌的少年，但在杜克看来，他的本质是个不认为自己比任何人差的高傲之人，他的礼貌与其说是一种伪装，不如说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收拾好了。”杜克挑了挑眉毛，有些冷淡地问道：“你还有什么事情吗？你不会想说我们能得到这些战利品，实际上是你们生命树派失语者的功劳吧？”

“当然不会，这些战利品是你们强大力量赢得的报酬，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诺艾尔摇了摇头，“我只是想问三位，准备什么时候出发前往巴别塔呢？”

本来杜克是准备收拾完战利品，就离开这里前往巴别塔的，但是一听诺艾尔的催促，他的逆反心理一下子就起来了，当即呛了过去：“反正不是现在，我们又不是你们这种见不得光的组织，和浮空城官方关系很好，什么时候去都可以啊。”

“身怀塔莉娅灵魂碎片的你，应该没法和浮空城官方合作吧？”诺艾尔似笑非笑地说道：“再说了，不知道诺顿前往巴别塔是准备做什么的情况下，你真的能安心稳坐钓鱼台吗，杜克先生？如果我告诉你，诺顿先生是准备通过圣人梅根，让失语者的本体神降在浮空城，你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杜克在睡美人世界见过失语者神力分身与绯女士的战斗，那叫做一个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如果这场战斗同步复刻到浮空城，怕不是能把浮空城从天空打到坠落！

但就算如此，杜克依旧不想顺着诺艾尔的节奏进行下去，更何况天塌下来有个高的盯着，失语者真的神降下来了，不还有绯女士、卡洛儿、伊芙她们去打吗？于是，杜克准备开口继续推脱，但接下来他便听到了诺艾尔的下一句话：

“杜克先生、塞西尔小姐，我希望你们能在巴别塔内杀掉诺顿。”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杜克眯起了眼睛，而光宝则瞪大了眼睛，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你不是诺顿的侄子吗？为什么要我们杀掉诺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