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凡人，我拥有的可能性终究也是有限的。
第四百三十七章 断章狗
【道具名称：时间日记。】
【道具介绍：某人的日记。】
【道具效果：记载了某人一直以来的努力。】
正独自一人等待天亮的杜克，从道具栏中拿出了这份“时间日记”，随手翻看起来。哪怕不看内容写了什么，光从这本日记的名字“时间日记”望文生义，杜克也能非常快得判断出这本日记属于谁——很显然，道具介绍中所说的某人，指的就是浮空城某不愿透露姓名的城主。
这是卡洛儿的日记。
杜克翻开了日记，立刻看到了记载在日记第一页上的唯一一句话：
我只是凡人，我拥有的可能性终究也是有限的。
杜克皱起了眉头，没有犹豫片刻便翻开了时间日记的下一页。还好，翻开后的第二页、第三页不止一句谜语人般的话话了，至少有几小段日记内容：
“雾月十二日。”
“这古代魔法帝国的计时历法这是古怪地过分，什么东西都是十进制的，用这种古怪的计时历法的人简直脑子有病。但也没办法，形势比人强，谁让我打不过那个死老太婆和她的好闺蜜绯呢？”
“说真的，我真的不理解死老太婆为什么找上我，我难道还有成为魔女的天赋吗？再说了，她明明是空间魔女，为什么至今为止一直在教我怎么接触时间之力？真奇怪，空间与时间有什么关系……难道空间与时间能互相转化不成？”
“雾月十七日。”
“距离我冒出那个诡异的想法已经五天了，我成功了，空间时间的确可以互相转化，我成功发动了一次空间跃迁。嘿嘿！这下那个死老太婆也一定会对我刮目相看吧，空间魔女的弟子终于会用空间法术了。”
“雾月十八日。”
“被死老太婆骂了。”
“她承认了空间与时间的确可以互相转化，但是这对于我来说还为时尚早。她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每一位能够自由转化空间、时间的施法者都会选择其中一方作为支点，主修时间或主修空间——因为没有人能在这两方面同时拥有极高的天赋。就像死老太婆的天赋就全在空间领域，而我则恰恰相反，只在时间领域无所不能。”
“好吧，我被禁止尝试空间与试驾诺顿互相转化了，死老太婆说我在打牢基础之前，绝对不能再用这种技巧。”
杜克挑了挑眉毛，卡洛儿应该是在很年轻的时候写下的这些日记，他可以从字里行间中感觉到卡洛儿当时的天真和跳脱，与现在的卡洛儿性格稍稍有些错位，但改变她的是无情岁月，这么多年过去了，性格发生了变化也是可以理解的。
不过卡洛儿所说的死老太婆是……第一代的空间魔女？
卡洛儿居然是第一代空间魔女的弟子吗？看得出来，第一代空间魔女是当时的浮空城城主绯的闺蜜，而她的弟子自然是根正苗红的浮空城领导班子的继承者，那为什么卡洛儿后来沦落到地下世界混失语者派系去了？
日记中只记载了月份和日期，而且用了一种杜克完全不了解的计时历法，让他完全无法判断出这些故事所发生的具体年代——尤其是在杜克完全不知道第一代空间魔女事迹的情况下。他甚至都不知道第一代空间魔女是死是活，如果已经去世了又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但这些小问题不影响杜克继续阅读，他继续将日记向后翻。
“霜月一日。”
“浮空城今天开始下雪了。”
“奇了怪了，浮空城不是在云层之上吗？我从来没见过下雨，怎么会下雪呢？”
“霜月二日。”
“我问了预言魔女阁下，她告诉我这是因为昨天有一只寒霜巨龙路过了浮空城，这才为浮空城带来了一场难得一见的大雪。那只寒霜巨龙真是一条好龙啊，去打雪仗咯。”
“霜月三日。”
“被死老太婆骂了。”
“可恶，这也不让！那也不让！我这么可怜一小孩就这么被她逼得失去了童年！可恶，等我长大了能打得过她了，一定跑出去尽情玩耍。”
“霜月三十日。”
“绯回来了，她明明是浮空城的城主，为什么平时时不时就失踪不见？要不是死老太婆和预言魔女阁下主持大局，浮空城的情况绝对没有这么乐观。我听死老太婆聊过，她说‘共心会那些蠢货居然挖到了一个好苗子，未来可就不乐观了！’为什么绯还能这么悠闲？”
“雪月一日。”
“奇！迹！之！魔！女！”
“绯女士太强了吧！一个人就爆杀了共心派的三位魔女！怪不得这么淡定自若，看来一切都在她的掌控感知中！”
“以后我就是绯女士的小迷妹了，死老太婆是谁？真不熟嗷。”
“雪月十日。”
“好吧，死老太婆好像也很强，预言魔女阁下也很强，原来她们认真起来是这样的吗？原来她们真的是这座城市最强的铁三角啊……真奇怪，有她们坐镇浮空城，那什么共心会究竟是怎么闹腾到现在的？”
“哼，迟早有一天，我会变得比你还要强的，死老太婆！”
“雪月十六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那个叫伊达的哑巴明明和我年纪差不多，为什么能强得这么离谱？”
“雪月二十九日。”
“那帮改名叫失语者的共心会恐怖分子真是可恶，明明正面打不过，却依旧能把浮空城闹得鸡犬不宁，还有那个伊达！她为什么能这么强？她为什么能和绯女士对抗啊？”
杜克砸了咂嘴。
通过这一段时间，杜克姑且确定了这段日记的大致时期——原来是共心会在伊达的领导之下改名为失语者，并对绯政府掀起叛乱。杜克知道这一段时期的历史，还是从卡洛儿嘴里知道的，怪不得她说得如数家珍，原来因为她曾经亲历过这一段时间啊。
他饶有兴致地再一次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