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并没有。

其实没有也挺好的。

暗金色的眸子太冷了。

不适合师言。

和师言的画风稍微有点对不上。

在师红笺的眼里，女孩子还是要软一些好。

“唔？”师言从发呆中慢慢缓过来，将目光落在师红笺身上。

和上次不同。

这一次师红笺身处的地方，水位要再深些。

溪水都快要没过女人的锁骨，在锁骨处留下一汪水洼。

就算寒溪之水澄澈。

在月光和夜色的遮掩下，师言倒也看不清什么。

但……也无需看清。

有时候半遮半掩要比坦诚相对让人心痒痒得多，映着月光泛起碎波的湖水就像是女人身上的罗裙。

师言楞了片刻后，意识过来师红笺在说什么。

她说……她在泡自己的洗脚水是么？

这么想着，师言把脚丫都探入了寒溪中。

寒溪的冷气让师言下意识得肩膀都微微一皱。

师红笺的眼中明暗。

她看着踩进溪水中的师言，女孩子的动作让她总想潜过去……抓住女孩子的脚踝。然后拖女孩子下水。

师红笺是知道的，自打上次落水之后，女孩子对这寒溪就谈不上喜欢。

若是落入水中……她唯一的倚靠就只有自己，一定会像是八爪鱼一样紧紧地缠在自己身上。

只不过……师红笺没敢那么去做。

嗯，没敢。

欺负师言一时爽，欺负过后火葬场。

小师言为什么躲在自己这……前几天「星天广场」上，「青莲剑宗」的大师姐和「情海魔宗」那位圣女大人的窘境，可还历历在目呢。

师红笺可不想到时候「悟道大会」结束，自己给优胜者奖励的时候……

小师言给自己使些绊子，让自己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下不来台。

夜风吹得竹林沙沙作响。

师红笺慢慢游到师言身旁，然后捉住了女孩子的脚踝。

师言的足尖都下示意地蜷缩。

但……师红笺只是温过去一点「元纁诀」的灵气，帮师言暖着脚，“在想什么？”

“这几天好像都心神不宁的样子。”

师红笺自觉自己对师言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这个丫头虽然看起来一副「人畜无害」只是屑到过分的样子，但是实际上，心里面野得很。

当初都敢直接闯进自己的寒溪竹楼。

被抓了个现行之后也没有一点悔改的意思。

甚至……还敢大大咧咧地直接过来要住下，让自己助她修行。

只是「青莲剑宗」的秦素怀和「情海魔宗」的温如雅。

不会让她这么心神不宁。

当初师?时间管理大师?言在「九州客运中心」的操作，可全都在师红笺的眼皮底下呢。

「情海魔宗」和「太一宗」搭乘一架飞姬过来。

师言却不知道消息。

也是在她的暗箱操作下才达成的。

在水里半拘着身子，师红笺看着师言。

“族长姐姐……”

“经历过千年前的仙魔之战，是么？”让师红笺有些没想到的，是师言提出来的问题。

她微微皱着眉头，轻轻揉着师言的脚丫边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