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2)

历晴川也回想起来:“我和师弟在费城的离宫里也见过类似的雕像。”

“我想,那刻的不是萧燕燕也不是萧琼莲,而是我。”苏禄说。

“?!”

这下,历晴川与胡玄冬的表情也很少廪君同步,不过胡玄冬很快联想到更多:“那么,你掘徐国王族的墓地也是为了……”

“我只是有一个很糟糕的预感,而墓地里的确沉睡着我丈夫的尸骨,我当时放下心来,以为我多想。

直到今天,我看到被星炬殿知识吞没的你表现出的超越常识的场景,我意识到,涉及到星炬殿知识的事,不能用常识来思考,所以我的丈夫有可能活着。

然后,我看到徐堰王,理论上,他应该是我的儿子,但看他的眼神看他的动作看他的情绪听他的语气,我知道,那不是我儿子,而是我丈夫的第二世。”

“所以,看起来是徐堰王杀死他的父亲继位,实际时他的父亲夺舍自己的儿子,重活第二世?”历晴川问。

“我没有证据,但我觉得是这样。”

少廪君听的头疼,她说道:“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赢子孺想怎么实现长生?”

“他告诉我的有好几个方案,最简单粗暴的便是献祭一百万人,取得长生。”勒花天说。

“如果是这样的,我们什么都不做,就会有一百万人失去生命,我们必须得行动起来。”

桂堂东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众人看向通道,桂堂东走来,南轻絮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他气色不佳,但经过一天的休养后,已经从猝死边缘的加班人,变成在网吧通宵清晨回寝室睡觉的大学生。

“堂东,你还好吗?”历晴川问。

“很不好,现有的灵力补给设备的效率还是太低了,我把设备调到最大功率,然后几乎睡了一天,却只恢复了三成灵力。”

“把我的灵力也拿去,我和你一起入浴,这样效率会高些。”历晴川说。

“好。”

“无论如何,我们得在这三天里做些什么,虽然我很想说一句‘我不强迫你们,我不谴责退出者,你们凭着自愿原则留下来和我一起解决麻烦’……

抱歉,我没有那样的自信。赢子孺展开了一件诸侯级法宝,他拥有《东君》,现在又拥有江山社稷图,还有彭城被他感染的散修与凡人……

面对这样的势力,我非得把你们全部强留下来,才有阻止灾难发生的信心。”

“我的错,我来承担。”胡玄冬说,“顺带着,我也想把苏禄的梦魇终结。”

苏禄看了胡玄冬一眼,胡玄冬抱了抱她,就像一个长大的女儿拥抱变得苍老的母亲。苏禄擦了擦眼角,说道:“幸好,我在你这里没有犯第三次错误。”

“放心吧,无论自愿还是被动,这里没人能离开你。”少廪君的语气有淡淡的自嘲,“问题在于,我们该怎么对付赢子孺这个更强的怪物呢?”

第一百一十二章 休憩

桂堂东看向勒花天:“赢子孺的情报。”

勒花天反问:“你觉得他变成怪物之后,作为人的情报还有意义吗?”

“有没有意义取决于我。”

勒花天把她知道的情报说出来,作为散修的赢子孺,其修行的功法不值一提,但有个关键的情报被桂堂东记下来——

赢子孺修行的功法消耗灵力极大,而他的基础功法跟不上技能的消耗,长久下来,让赢子孺总是把自己的技能捏的很死,且每次释放技能有一定间隔。

现在,赢子孺被星炬殿的知识彻底转变,他的实力不可同日而语,但他的习惯或许会保留下来,因为习惯是当事人忽视的惯性,即便被他人提点后有意克服,仍需要时间。

桂堂东看向苏禄:“如果你那个假设成立的话,我需要得知《东君》还有你第二任丈夫的情报。”

那是苏禄不愿提及的往事,然而在徐国的重大危机面前,桂堂东必须行使必要之残忍。

苏禄从储物戒里掏出纸笔,比起亲口叙述,这种方式让她感觉好受些,且情报更为严谨。

胡玄冬陪伴着她,桂堂东去大营露脸,安抚师弟们的情绪。他看到少廪君忙不迭的用她的城市化战术,为舰队修建临时空港,每艘战舰都张开风帆,贪婪的从空气里汲取灵气,导致附近的灵气浓度极速下降。

同时,少廪君和其他人齐心协力搭建的数个聚灵阵,为修士们提供补给的同时,加重了附近灵气浓度不足的现象,但在江山社稷图导致徐国灵气紊乱的情况下,这反而是好事。

桂堂东回到自己的疗伤室里,他泡在池水中补充灵力,想要对徐堰王实施斩首战术,他的状态必不可少。

这时,勒花天的轮廓出现在门口。

“这是你想要的剧本吗?”桂堂东问。

“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我在这出戏里,只是引导你的小角色。”

“其他人的命运又如何?”

勒花天吐出冷酷无比的台词:“真传们大概是无事的,外门弟子和真传的散修附庸们是可以接受的损失,而凡人,只要他们没有被系统性灭绝的风险,没人在意他们的死活。”

“你就不怕我到了叛逆期吗?”

勒花天笑道:“因为这是阳谋,是英雄挺身而出,拯救百万凡人的正能量剧本,就算你知道这是剧本,难道你忍心丢下徐国的百姓,坐视这些人死在徐堰王的仪式里吗?

不,你不忍心,更不会拿这些卑微如尘土的凡人性命和命运讨价还价。你并不是那种人,你也成不了那种人。

这是讽刺而悲哀的,没有底线的人,可以用任何一种方式来打击你,而你的防御与还击,却要经过底线的筛选,如果你越过底线,旁观者骂你会比骂你的对手还要狠。”

“所以,好人被枪指着,是非常合情合理的。”桂堂东嘟囔道。

“嗯?”

“我不会让你们称心如意的,我有我的做法。”

勒花天做了个“请便”的手势,伸了个懒腰:“公事的时间结束了,现在是私人时间。”

她解开第一颗纽扣的时候,鞭子缠住她的手腕,把她从窗口丢了出去。历晴川进来,带上门,每走一步,她身上的衣物都在坠落,直到池边,她拔下头上的祖母绿发簪,粉色的发团释放,直抵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