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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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圣洁,那么温柔,在他心中好似女神派来的救赎使者一样的修女,像个寂寞了许久的女人一样向他索求温暖、安全与快感。

他呆呆的抱着修女,看着那张绝无可能,却在现实里用情欲的目光看着他的修女,她抚摸着他的脑袋,一遍遍低声叫他的名字,他不能接受,他像个娘们儿一样哭泣,修女温柔的拭去他的泪水……但这次用的是舌头。

待白西狩被动的进入贤者时间后,他意识到这是父亲的奸计,白英华把他心中圣洁的人物堕入凡尘,又让他和修士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于是他也堕落。他的虔诚变成笑话。

他怒不可遏的去找父亲,在两个哥哥惊讶的表情里,和白英华大吵一架,自然,他被白英华随意拿捏后丢进牢房里,他被吊着,而白英华坐在他对面,抚摸着修女,修女在白英华坏里乖巧如狗,令白西狩心如刀割——他曾无比尊重的修女,曾属于他的修女。

“你看,我的孩子,你曾把泰西教会的教义当做无比重要的东西,但信仰和女人一样,是在有用的时候迎合他们,为了利益令他们满足,而等他们属于你,就转换态度,粗暴的榨干他们,好似咀嚼一块甘蔗,吮吸其中的汁水,吐出残渣。

你大概觉得很生气,觉得为什么我要夺走你重要的东西,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世间没有什么圣洁的东西,宣扬这些的组织,同样充满数不尽的龌龊,数不尽的世俗欲望。

就像你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是死了老公和孩子,在万念俱灰下皈依教会,又被柳比萨那个死正经派来扮演你的母亲。

柳比萨想的很好,失去孩子的母亲得到了新的孩子,失去母亲的孩子得到新的母亲,他再以教会提倡的生活方式教育你,把你培养成虔诚信徒。

可惜,这女人失去的不止是孩子,还有丈夫啊,她作为母亲的欲念可以满足,而她作为女人的那一份,却不断累积不断累积,所以我只是用合欢宗的功法轻轻点拨她一下,便让她认清自己的本质,认清她对你的感情。

她从不圣洁,她的信仰也不堪一击,为了更实用的目的,她抛弃了你最为重视的那些东西,她教导过你的那些东西……这是堕落吗?不,我的孩子,这叫迷途知返,矜持、节制、奉献、牺牲,这些都是用来骗别人的!

你就要解放自我,认清自己想要的东西,再去不择手段的得到它,只有这样,你才能在名利场立足,才能在和年轻俊杰的竞争里获胜!

去吧修女,让那孩子迷途知返,这也是你作为母亲的责任。”

修女对这个命令乐意至极,她散发着母性的光辉,用慈爱与圣洁的表情看着白西狩,却做着她以前教导白西狩,绝不能做的污秽之事。

那一天,修女在白西狩心里就已经死了,与之一起死去的还有他对白英华最后一点亲情,以及他的虔诚信仰。

在白英华的三个孩子里,年龄最小的白西狩最早完成了白英华期待的蜕变。

第十九章 神爱世人 9→8

自桂堂东处归来,白西狩与白城都主教相对而坐,这是自白西狩蜕变之后,他们第一次面对面交谈。

白西狩的信仰被粉碎,残存的碎片像是尖刺般深深扎进他的灵魂。一个现实主义者会获得功利的幸福,一位虔诚的信徒会获得精神的升华,而两者的结合,让柳比萨看到白西狩的无尽痛苦。

“我们许久未这样说话了,孩子。”柳比萨说。

“是的,主教大人。”白西狩的回答有些冷淡,“在我父亲活着的时候,他不允许我讨论你,白城或者西正教会。”

“他亦不允许我接近你,而我在反思,我的干涉是否过度,因而唤来你的不幸。但现在我明白了,是我干涉的不够,所以你看上去如此……痛苦,现在你还会向琪琪祈祷吗?”

“从不。”

柳比萨怅然道:“唉,既然从不祈祷,自然也不会在梦中看琪琪的直播,给她打钱了。”

“我的信仰已被摧毁,因为我视为两位圣洁人物的长辈,一位对我的事闭口不谈,继续和父亲厮混,甚至和同一个女人搞在一起;而另一位,她自己否定了教导给我的东西,去满足她肮脏的欲望,我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

白西狩看着柳比萨:“那个所谓的神,只要花的钱足够多,无论什么她都愿意谅解,难道,公义,神圣,崇高这些东西,在教会里都是用钱买来的吗?”

“很遗憾,是的,我们的教会堕落如斯,而教徒们的堕落又导致了琪琪的堕落,神爱世人,若世人皆已堕落,神又如何独善其身?她总要回应信徒的诉求,若信徒以金钱来衡量诉求的价值,那么琪琪最终会以金钱来衡量万物的价值。

这不怨琪琪,而怨我们自己。所以我有一个愿望,我想要继续攀升,抵达教会最高位,亲自觐见琪琪,向她陈述她被凡人的蒙蔽,从而让琪琪变回最初那位慈爱又富有活力的神。

所以在此之前,我会背负罪孽,我会继续犯下罪行,而在琪琪恢复清醒,以她的光芒审判每位有罪者的那一天,我亦会把我毕生积蓄打给琪琪,接受她的审判,以确定我需要以何种方式来偿还我的罪孽。”

柳比萨谈到自己的理想,便两眼发光,他相信着白西狩,虽然微弱,但他仍在白西狩的身上感受到信仰之心,白英华的死虽然遗憾,但也是个机会——

柳比萨想把白西狩重新拉回正道,他认为自己与这个孩子有缘,与白英华灌输给白西狩的绝对利己主义斗争,是琪琪给予他的试炼。

只是,这谈何容易?

白英华让自己的子嗣重走自己的人生,与视若亲人,象征美好信念的女人,一起犯下罪行开始,道德极速衰落,而物质带来的快感在白西狩的脑海里荡漾。

知识带来快感,力量带来快感,美色带来快感,压迫和掠夺别人带来快感,与各方势力博弈,攫取更多的私人利益带来快感……这世间能带来快感的事情太多,而信仰带来的快感敬陪末座。

众所周知,人总是趋利避害的,当白西狩在物欲里沉沦之后,回头再看作为信徒的他,那个节制、奉献、牺牲与救赎的他,他感觉不可思议——

为何他要在梦中感受神的美貌,而不是去追逐现实里的美色?为何他要向神祈祷,而不是用力量来达成愿望?为何他请求神宽恕自己,而不是凭借足以书写历史的地位,自己把自己原谅?

在他眼中,琪琪不再是慈爱的,念诵其名令他心神宁静,并感觉温暖的存在,他不再琪琪身上寄予种种美好而纯洁的希望,而是把琪琪当做一个交易对象。

必要的时候,他会奉上钱财,交换琪琪的力量,这也算琪琪为数不多的优点,谁能为她奉献钱财,琪琪便给予谁关爱。

这是他敢于选择和两位兄长,用战斗的方式决出继业者的底牌,与柳比萨的同盟只是他迷惑潜在对手的手段……可怜的柳比萨,这位老人大概还以为能把他拉回正途吧,但柳比萨坚持的正途,在白西狩看来本身就是错的。

神并不爱世人,神爱人的钱沉,胜过爱人的虔诚。如果在神看来,万物都可以用金钱衡量,那么他的父亲,还有他走过的极端利己的路,才是真正的正途。

柳比萨永远无法达成他的愿望,在白西狩想把老人美丽的泡泡戳破的瞬间,他忽然不忍,他重复了白英华的人生,但他不是白英华,白西狩还年轻,相较他的父亲,他不够老练,因而保留了更多人性。

所以,白西狩转移话题:“修女她……还好吗?”

“她现在已不是修女,现在生活在白城,经营着一家孤儿院,在我临来之前,她让我转达你:她一辈子不会让她的孩子知道父亲是谁,但她从不后悔。”柳比萨回答。

白西狩轻轻叹息:“这就足够了,是我父亲害了她,如果他没有对她使用合欢宗的功法,她就不会变成那样。”

“那么结局,就是她牺牲自己的欲望来成就你……不,你的父亲不会允许这种行径,他掌握着你的命运。

无论在东方还是西方,想要把握自己的命运,权势,财富,力量,盟友……这些世俗之物被通通抓在手里的时候,人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

柳比萨看着白西狩,他略显混浊的眼瞳射出的视线,被白西狩捕捉之后,俊美的年轻人浮现慌张的神色,忆起小时候自己犯错撒谎后,主教看向自己的眼神。

流云遮蔽月光,窗台被黑暗浸染,晚风涌入房间,像是冰凉的手摩挲白西狩的后颈。白西狩屏住呼吸,看向老人干裂的嘴唇,这时,它裂开一条缝隙,而令白西狩心脏近乎停跳的言辞从中吐出——

“孩子,如果你不是为了信仰,已经认同你父亲的人生理念的话,又是什么理由,促使你杀了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