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1 / 2)

为了胜利,修士们要不断的和其他修士切磋,投身训练。这样,不管冠军是谁,修士们控制强度的战斗热情被点燃,他们学xi的知识在实践里融会贯通,最终把齐地的风气扭转过来。

所以,齐地冠军联赛只是一个指引物,只要是修士们多多战斗,又能控制强度,那么八大门派乐见其成。”

“我想,他们也有亲眼瞧瞧桂道友的表现。”白西仁说。

“如果是擂台的话,我当然会上,作为齐地年轻修士第一人,这是我逃不过的事。”桂堂东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尽管,我现在一点都不想战斗。”

两人聊完这些事,听到女修们又重新落座的声音,他们才回头,空气中有股淡淡的奶腥味,看着换了身新衣裳的陆令蕴,桂堂东问道:“不知陆道友的孩子几个月了?”

“不,我和刘郎还没打算要孩子。”陆令蕴摆摆手,“这个,是我功法出了岔子。”

“这样的话,会感觉很辛苦吗?”楚清秋问。

“嗯,涨奶的时候是这样。”

随后,一道道美味佳肴上桌,真传们的交流转向轻松。从四方汇聚而来,普通修士一辈子可能吃不到的山珍海味被业界赫赫有名的大厨们处理成不同的食材,加以搭配,再经过精心烹调与适合的酱汁,一份份味道层次分明,外观清新雅致的菜品便这样成了,每一口,都能感觉烹饪的艺术在自己的味蕾间跳跃。

尽管如此,桂堂东至今觉得,在他入门的第一天,师姐请他吃的第一份晚餐,其中蕴藏的感动与惊喜,是其后他吃过的无数顿美味佳肴里找不到的。

那时候的美味,是因为吃东西的他满怀等待与希望,于是口中的食物也变得美好;现在的美味,则是因为吃东西的他徘徊于欲望与能力之间,特权带来快乐,但与不喜欢的人坐在一起,强颜欢笑,功利令美味变得不再美味。

饱食之后的修士们有的打坐修心,有的掏出纸牌和其他人一起玩乐,也有人站在窗前发呆。桂堂东为了尽到主人的责任,他来到窗前,关照落单的客人,哪怕他并不喜欢对方。

“你已经摆出钻营的态度,为何现在又格格不入?”他问。

白西幽露出假笑:“因为我融入不到你们的圈子里,力量是你们社交圈子的邀请函,我没有展示力量,就算靠近,人们也会投以轻蔑的目光……就和白家兄弟看向薛似凡的目光一样。

我讨厌你们,所以我会不顾一切的向上爬,不顾一切的追求力量,我一定会偿还今日所受的羞辱……你一定觉得我疯了吧,我也觉得是,但人啊,就要有念想才能活下去,疯不疯怎么了,没有念想才可怕。

你是唯一的例外,桂道友,这句话我说过好几次了……我想,你也不会在意吧。但我很认真,我发誓:我永远不会出于主观意愿去伤害你。”

或许,白西幽对桂堂东没那么感激,只是快要坏掉的她,借助对阳炎府真传的感激固定自己松动的人性。这个誓言让桂堂东对白西幽的评价略微提高,但他清楚,他救不了她。

白西幽为了复仇,已然成为化神修士手中的qi子,至少现在,他还没办法和化神修士争锋。

“祝你愉快。”桂堂东说。

桂堂东感觉到有一道视线看向自己,他做了告别的手势,转而走向视线的源头。陆令蕴以密音说道:“为了我们两边不产生战略误判,我来解释一下,阴山盟并没有与阳炎府为敌的打算。”

“我想,这只是私人恩怨。”

陆令蕴苦笑一声:“没错,就是私人恩怨。刘郎是我的道侣,我们在接受三山试炼的时候发生了意外。那时候,我的情人抛弃了我,我的道侣抛弃了我,想要得到我的人趁人之危,想要强行制造事实。

刘郎他很丑,心却无比善良,他过去从事那些血腥黑暗的工作,只是因为八大门派里某个已经飞升的修道者,收养了作为孤儿的他,教授他暗杀的本领,所以为了报恩,他这些年一直在为自己养父服务。

他知道自己是错的,但养父恩重如山,他只好将错就错。直到那位修士飞升,刘郎失去主人,他自由了,便想要洗心革面重新开始,于是来到阴山盟。

在三山试炼里,他本可以全身而退,却为了救我,和我一起变成现在的模样。我一开始只是感激他,后来我们结成道侣。

他是个很自卑的人,以为他配不上我,可是,我除了外貌之外,又有什么地方比他优秀?

我在三山试炼里变成麻烦的体质,我们俩变成缝合的状态之后,我把麻烦带给他,让他承受多余的痛苦。而他毫不在乎,依然爱我,恨不得把全世界都送给我。”

“包括阴山盟的真传之位?”桂堂东问。

“没错,阴山盟修士内部称呼是迷航者,我们皆是迷失在命运湍流中的人。为此,阴山盟修士需要标的物,矫正自己的航向。

玉环真人和她那一系的修士,把标的物放置到人类身上,这并非传统的阴山盟修士做法,再加一些门里的争斗,让刘郎对勒花天掌握真传之位非常不爽。

他讨厌勒花天,也害怕她回来,论心思论手段,我斗不过勒花天。我其实对真传之位没什么念想,但刘郎的好意,我不想拒绝,看他伤心难过。

只是,我不希望刘郎的举动,让贵派产生误解,所以我特地来解释一下。”

“我知道了,我和你们的恩怨,不会影响阳炎府与阴山盟的关系。”桂堂东回答。

“感谢你的理解,桂道友。”

或许是分离的时间抵达极限,或许是感觉没有停留的必要,陆令蕴像是软体动物一般,化作长条形状蠕动着离开房间,奔向她道侣的方向。

“有点恶心啊。”楚清秋低声说。

“别那么说,”桂堂东随手压了她脑袋一下,“她是生活的勇者,无论何时,我们都该对勇者表示尊敬。”

“你又把我当小孩子!”

“可你遇到你的时候,你的确是个小孩啊,在我心里,你还是我们最初相遇的样子。”

楚清秋的脸颊鼓起来:“人的大小难道是靠外貌决定的吗?你身边那位长老外表比我还稚嫩,你难道也把她当孩子,像对我一样对她也随意说话吗?”

元静仪是小孩子的脸,配上曲线爆炸的御姐等比例缩小后的身材,如果她能恢复原本的身高,大约只有少廪君在尺寸上可以与之媲美。

外加她早已经历过男女之事,懂得拿捏男人的要害,修炼了顶级采补功法,以及两道同源的伤口产生的相互吸引……

种种因素叠加,让桂堂东和楚清秋说话的时候像父亲看着叛逆期的女儿,尽管他把楚清秋当做女性,但不是可以出手,而是给予纯净的爱与呵护与教导的人。

元静仪……桂堂东只能庆幸她化作的幻象是历晴川,这样桂堂东不用去思考那些会颠覆他认知的感情事,而把一切的诱惑归结为他对师姐的爱。

为此,他必须把元静仪当做历晴川。哪怕历晴川背对着他,用并拢的双腿承载他的欲望,而看向他,抚摸他的脑袋,又被他从指尖吻到手腕的是另一个人,他也必须把对方当做历晴川……这样对大家都好。

“喂,你又在发呆了。”

楚清秋不满的在桂堂东眼前挥了挥手:“天齐派虽然在这件事里无甚瓜葛,但可是你说的,如果我能赢,你就把我当做女人看待。怎么,后悔了?如果你当初好好笼络我,今天就不必计算什么票型。”

“不,你错了,如果我表现出能大部分真传对我言听计从的能力,那时候想害我的,就不不止是衣家的那两位了。”

桂堂东耸耸肩:“现在这种不上不下,甚至我略处下风的局面,让我的人身安全得到保障……虽说,我的身边已经充满奇奇怪怪的家伙。”

另一边,胡玄冬和历晴川也装作偶然凑到一起的样子聊天,前者说道:“在这里的事结束之后,我们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