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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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绽在何处?”与杨明之间的关系并不仅仅只是上级与下属的离舞,此时自然可以问出自己的疑惑。

“怎么说了,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杨明侧身看着面前的离舞道,在这军营之中,本是九十分的离舞,也已经有了一百分的吸引力。

“故事?”离舞愕然,随即就生出好奇之色。

“这个故事跨越了差不多四百多年的时间吧。”杨明道,不过在杨明的心中又补充了一句:我可没说这个故事是四百多年前的故事,还是四百多年后的故事,反正它是真的跨越了四百多年的时间。

“在这个故事中,有着一位被称为天才的兵家弟子,在收到了阻击敌军的军令后,领兵前往一个名为街亭的地方,在到达后,他观察地形,觉得街亭这个地方多高山,可以据山而守,到时候,敌军若是来攻,他就刻意以麾下的兵马居高临下,占据地势,痛击敌军了,离舞,你说这位兵家子弟的决定对还是不对?”杨明翻阅着自己的记忆对离舞说道。

“这个,好像是对的吧?居高临下的地势,是挺好的。”离舞迟疑道,从道理上说这样做确实没有问题,但从逻辑上来说,杨明既然都这么问了,那肯定是有问题了,只是问题到底出在了哪里,离舞一时间却是想不明白。

“的确不算错,但他只看到自己,却没有看到敌人,敌人就真的要照着他的谋划去做吗?万一敌人不进攻,而是在山下结成营寨,以守对守呢?”杨明反问道。

“那时,他也可以下山进攻吧?”离舞不确信道。

“但那样的话,攻守就已经易势了,到时候主动权就在敌人手中了。”杨明道。

“最关键的是,那人可没有万夫不当之勇,防守可用心智做到万无一失,但进攻,却没有那个能力将麾下的士卒变成最锋利的剑,所以,等待他的结果只有被困死,被围死,只有在被围困中,一次次徒劳无功的发起进攻,最终以惨败收场。”杨明借助道。

马谡失街亭的事情,对于杨明来说,可谓是记忆深刻,尤其是在杨明从军之后,记忆中那无数次载于史册上的战争,杨明更是不敢忘记,前车之鉴的意义,杨明又怎会不明白?

战争,是一场心智上的较量,不是自己觉得是什么就是什么的,制定的军略,也是针对敌人的情况而制定的,而不是自己在大帐中,看着舆图,就将一场大战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楚军在彭城的防御是很完美,但杨明既然已经知道这一点了,又为什么要用麾下士卒的性命去撞个头破血流?

杨明完全可以用数万的兵力,在彭城外围的各处交通要地上的设下营寨壁垒,彻底隔绝彭城对外的联系,将其变成一座孤地,到时候,手掌尚有五六万兵力的杨明,就彻底掌握了主动权,到时候,无论是向西与魏军合兵一处,攻楚军的项燕助力,还是向北,横扫楚国占领的原鲁国之地,对于杨明来说,都是可行的事情。

所以杨明才会说,项燕的这个儿子,还称不上虎父无犬子,或者说项燕这个当父亲的,本就称不上虎父之名,虽然可称得上良将,但也仅此而已。

在杨明观察着彭城之时,彭城的城墙之上,楚军同样也在观察着秦军的动向。

作为防守的一方,楚军上下虽然知晓自己在野战中绝不是秦军的对手,但依托城池、壁垒,却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所以,哪怕秦军已经打到了城下,但彭城之中依旧一片平静,都是百战精锐,谁又比谁胆怯?

城墙之上,一青年男身着一套奇异的战甲屹立在城墙之上,手掌搭在女墙之上,视线在城外如同乌云压境的秦军之中。

他的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六岁,身高体壮,身上的战甲一看就不是俗物,尤其是在其背后,竟然有着数枝短枪如同孔雀开屏一般插在背后。

此甲名为七海蛟龙甲,传闻中,在数百前年,吴越之地有异人在大江之中捕杀一头蛟龙,从蛟龙之腹中挖出了一块似金非金,似玉非玉奇异物质,后又有当时最厉害的锻甲大师以此为材,铸造出这样的一套战甲,被命名为七海蛟龙甲。

七海蛟龙甲,质地轻盈,但却刀剑不入,这里所说的刀剑不是寻常的刀剑,而是可防名剑的,可谓是真正地做到了一甲在身,利刃加身而无惧。

而这还不是七海蛟龙甲最神异的地方,七海蛟龙甲最神异的地方在于,它的材质是可以根据主人的形体而调整的,少年能够穿戴上,成年人也能够穿戴上。

这样的战甲本不可能出现在现实之中,但在这个似是而非的世界中,却又理所当然。

而能够身着七海蛟龙甲这本神器的人,身份必然不凡,这位青年也不厉害,他就是楚国上将军项燕之子,项氏一族的少族长,楚国吴军郡郡尉项越,方才被离舞称之为虎父无犬子的存在。

第345章 攻守易势只在一念之间

“秦国护军都尉,五年来天下间声威最盛的名将,唯有赵国李牧能够与之相提并论,英招,你说这样的人,提重兵而来,他会用什么手段攻城?”项越收回视线,对身边一个背负双戟的壮汉问道。

英招,楚国雷豹军团首领,以一对乌金戟勇冠三军,在楚军之中,几乎可被称为第一猛将,在少有的军中一流高手。

“杨明虽然以勇冠三军著称,但从他的几场成名战开来,无一不是将算计发挥到了极限,几乎是算无遗策,这样的人想要攻城,必然是先行试探,再找破城之策了。”英招回答道。

雷豹军团,是楚军之中最稳的军团,最擅防守,在这一点上,几乎可与魏武卒精锐争锋,其中的原因之一正是因为英招这位主将,其心思之缜密,与他粗狂的外表可谓是两个极端。

“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彭城可不是那么容易攻的,仅仅只是外围的那些壁垒,就够秦军攻上一个月了,而一个月之后,战事会发展成什么局面,谁也不知道。”项越从容道。

让他出城与秦军决战,他没有那样的实力,也没有那样的底气,但依托彭城防御,项越还是有着充足的自信的,在这个时代的战争中,防御很就是占据了绝大的便宜的。

回应项越的是英招的沉默。

在楚军的注视之下,十万秦军之中,兵分数路,竟然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就在楚军疑惑之际,秦军却不慌不忙的开始扎营,既然秦军没有打算攻城,楚军自然也不会多事。

在接下来的数天中,秦军依旧没有攻城,而且不仅仅只是没有攻城那么简单,十万秦军竟然在做一件十分古怪的事情,竟然是在挖一道道壕沟,而这本是之前楚军做的事情。

“秦军到底是在做什么?”彭城之上,项越看着城外忙活的热火朝天的秦军,一时间没有了从容,只有了惊疑不定,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其间必然有着阴谋。”项越沉吟着,却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还能沉得住气。

但是,当近十万秦军挖了三天的壕沟,修了三天的营寨之后,项越与英招就有些坐不住了,他们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秦军这是要?”梁越站在城墙上,伫立了整整一天,突然间意识到问题出在哪里了。

“他们是要以守为攻,将我们彻底封死在彭城之中。”英招倒吸一口凉气道。

楚军在彭城的防御体系不可谓不完美,但也正是因为太过完美,使得整座彭城犹如乌龟壳子一般坚固而无懈可击,但当秦军将彭城这只乌龟唯一能够伸出头的地方给彻底堵死时,他们就真的变成一只难以移动的缩头乌龟了。

眼下秦军所做的事情就是这样的事情,秦军在楚军的彭城防御体系外围所修筑的营寨与壁垒,就是封死彭城楚军的存在。

“这?”随着英招的话说出口,项越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也绷断了。

一旦让秦军将封锁彭城的壁垒彻底修成,彭城这里的七八万楚军可就彻底废了,而到时候,秦军至少还有五六万人可以自由活动,到时候,不仅是睢阳的楚军主力要面临秦军的威胁,哪怕是寿春也要暴露在秦军的进攻范围之内。

用三万人废掉一座彭城和七八万楚军,这样的买卖无论怎么算都是划算的。

眼下,防御的楚军要想着如何进攻了,而本应该是进攻一方的秦军,却变成了防御的一方,攻坚的难题,竟然转到了楚军的头上。

“我们不能坐视秦军将壁垒营寨彻底修成。”项越看向英招道。

“这个时候进攻恐怕不是好的选择。”英招回答道,彭城楚军本就是弱势的一方,若是出城进攻秦军,那他们又凭什么可以取得胜利?

“但眼下我们还有更好的选择吗?”项越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