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要出去找人回家报消息,却被祝云来一跨步揪了回来。
“听消息不给好处,下回办事我可不尽心。”
“什么好处?”
祝云来倚在门边,点点何青圆的唇瓣。
何青圆就知道是这样,垂眸等他俯身下来。
可等了半晌,他却不动,抱着胳膊整好以暇的看着她。
何青圆只好忍羞踮起脚尖,去够他的唇,整个人快挂在他身上了,可他不低头,就是亲不到。
祝云来见她快要力竭,才一把搂紧了她,将她反抵在门洞上深吻。
珠帘一阵乱晃,有一串甚至如情丝般绞住了何青圆的手腕。
季先生
七月将近, 越发是盛暑天气。
院里的婢女婆子们午膳都添了一碗绿豆汤,因是何青圆这两日来月事,暂撤了冰。
但既是同冰行定了冰的, 就没有一日要,一日不要的道理, 照样是送了来, 银子都花了,难道不用?
何青圆终于得空细细打理院中事, 把西边一个敞间收拾了出来, 把冰鉴都搬来了,说要给祝云来做书房用。
祝云来正翘脚仰面躺在那张从库房里抬出来的硕大凉床上,道:“你这是在看我笑话呢?”
“才不是, 但夫君手大胳膊大, 配套的桌椅书案,哪哪都要大的, 挤在小茶桌上写大字实在憋屈, 我早就该理出来的。”
何青圆说得一本正经, 却听祝云来笑得‘吭吭哧哧’,竟是停不住了。
她抬头一看, 只见几个婆子忍笑忍得黑里透红, 唯有摇春、浮夏同自己是一样的迷茫。
何青圆毕竟见过,不多时就回过味来, 羞得别过身去摆弄从库房里取出来的几件小匕首,心道,‘这人心思淫得很, 大白日也拿这事做笑话!’
祝云来在凉床上瞌睡了小会,抹了把脸走进来, 就见书房内室已经弄好了。
何青圆正坐在那张大圈椅里,小小一只,拍拍扶手,抬头逡巡,似乎还算满意。
祝云来笑着瞧着,目光也随着她的视线转了一圈。
这屋里几乎没有摆什么瓷器古玩,唯一一个六足碧青瓷香炉靠墙摆在一张高脚小香案上,那张乌色的书案是屋里最大的家具,沉沉玄色,看起来天然清凉。
书案后的墙上被何青圆挂了一张重弓,配套的箭囊挂得矮一些,纵横大小似一把长刀,可以想见那把重弓的硕大。
“这弓你从哪弄来的?”祝云来瞧着那把弓,眼神都有点变了。
何青圆见自己猜对了他的喜好,有点小得意,笑道:婆文海棠废文都在抠抠裙依五而尔七五贰八一“库房里,是圣上早些年赏给公爹的。”
祝云来应该是很喜欢,但听到这话又有点别扭。
不过他本性豁达不拧巴,只摸了摸鼻子,道:“老头好东西不少。”
祝云来扭脸看向另一边,见两扇窗畔挂了两幅画。
一幅是八骏图,一幅是夏日雨芙蓉,像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入口。
何青圆还在那张大书案前摆摆弄弄,祝云来留意到她嫁妆里的那个好多抽屉,能层层打开的匣子也被摆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