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和十娘会吹埙,三娘和八娘能弹琵琶,十三娘跟着吕姨娘学了胡琴,不过偏偏是杨姨娘生的十四没有学这些,认字学诗倒是很上心,常常来何青圆这里借书看。
何青圆在诗词方面是个半吊子,被她逼得上进,回回去见季翡之或者卢听玉的时候,总是带着十四的一大堆问题。
可论起乐器来,何青圆只说不会,不会就不会吧,也没有人生疑的,是她自己却说漏了嘴。
那是在清算了庄子秋来收成的次日,为了给十三娘做生辰礼,何青圆和十娘、十二娘两人在她的针线箩筐里翻找东西,祝云来刚下了值,在内室沐浴换衣裳。
针线筐里有很多何青圆做了半截的东西,掐金丝的香球,攥珠花的簪子,还有一件她描了样子,开了一个头,但因为做起来太难而荒废的珍珠叠链。
十娘给何青圆出着主意,十二娘捞起一件比毛笔套大一些的细套,看着七彩的碎玉在油灯下折射出晶润的光泽,不由得好奇问:“这是做什么用的?”
何青圆看了一下,抿了下唇,道:“装笛子用的。”
“挂身上的?”十娘对这些东西总是很感兴趣,十二娘把碎玉套放下去,她又拿了起来,见何青圆点头,又问:“那是不是还缺根链子好挂住?”
何青圆见十二娘垂眸抚着绣片,神色有些故作不感兴趣,心道,‘这丫头真是敏锐啊。’
她定了定心思,道:“我原本是配了个扣,可以直接挂在腰带……
说着,内室的门一开,祝云来散着长发走了出来,何青圆立刻闭了口,起身拿来干帕子,想给他擦头发。
祝云来站着她肯定够不着,便斜斜往榻上一坐。
十二娘见状拉着十娘走了,临出门前一回头,见何青圆被祝云来拽到身前,困在两条长腿里。
十二娘宽了心,何青圆也松一口气,仔仔细细攥干他还坠水珠的发尾。
祝云来不太喜欢雨天,一到雨天他就恹头耷脑的,像是通身毛发都被淋湿了那样不爽,洗了头发也是一副恨不得马上干的样子。
“那不如别洗了,就舔舔吧。”何青圆与他逗趣,笑道:“像煤球那样。”
狼,本来就是舔毛的,只何青圆没想到这一点。
祝云来小时候因为没毛的关系,让娘和兄弟姐妹都觉得很担心,所以他无时无刻不在被舔,彷佛多舔一舔毛就能出来。
而每次舔他头发的时候,它们又都很小心,像是怕把他这点仅剩的毛给舔没了。
后来祝云来长大了,同人类有了交集,知道穿衣裳了,可一回狼窝,他就得光屁股出来,护得紧一点,裆上还能有几缕布。
要是没有,他宁愿等到天黑都不要捂着夹着腿出来,要被人看见这姿势,他不用混了。
闹了几回,它们终于接受了自己这个小弟这辈子都要没毛,只能靠布遮蔽的事实。
何青圆这话有点戳到祝云来,他挑眉瞧了何青圆一眼,压着她在榻上开舔。
她先是痒,随后那点痒就淹没在了阵阵酥麻之中。
祝云来喜欢舔她的耳朵,咬她的脖子,含她的唇肉,吮她的樱果,勾她的糖珠,会在她腿肉上啃一啃,落下齿痕,还喜欢叼着她的脚踝,她越是缩腿,他捏得越牢,越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