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随着他这一语,悄悄地够上,点在他的薄唇间,细语轻喃:
“皇上,让臣妾替您上药吧。”
顿了一顿,又道:
“臣妾想在安置前,先替您上完药,以后,皇上若在作战中,受了轻伤,就由臣妾替您上药,好么?”
他握住她莹白的指尖,她樱唇轻启,语音清灵:
“在所有人眼中,巽国的帝君是永远不会负伤的,宛如天神,战无不克!”
他默允,他知道,若不让她上药,不让她借此看清他的伤势,今晚,她必是不会去安置的。
“你的手,可以吗?”
“可以,您看,都结口子了,只是,还是不上力,您得坐下来,别让臣妾费力去够着您,好么?”
娇柔的声音,配上她如水的眸华,想天下男儿,若遇到这般的女子,也皆只会化做绕指柔。
他从抽格中取出另一种膏药,递予她,随后,解开玄黑的袍子。
袍子未破,所以,无人能瞧到,他的伤口。
而这伤口该是以极深的内力射出的暗器所致,有淡淡的鲜血从伤口处渗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伤的?”她将膏药打开玉指轻涂于他的背部,有些奇怪这伤口的来处。
“是铁朱砂。阿南惯用的暗器。”
“还好没有淬毒。”她瞧血色纵淡,却不见黑,终是抒了一口气。
“嗯。阿南,算是光明磊落的君王。”
“疼么?”夕颜并不再接话,仅是下指的力度轻柔无比。
“不疼。”
知道他会在这么回答。只是,她喜欢问这一句。
细细地替他涂完伤口,语音柔缓:
“皇上,先别穿中衣,让臣妾替您吹一下,这膏药快点吸收进去,再穿。”
轩辕聿来不及拒绝,她吐气芬兰地向他的背部缓柔地吹去,密密匝匝的酥痒随风她轻吹的微风,在他背上蔓延开去。
不知道是酒的后劲上来,抑或是她彼时的娇媚,他竟觉到,欲望再次抬头。
他竭力控住心神,甚至运内力将小腹灼热压下去,背部却遭雷轰般地一震,源于,那些芬兰气息之后,她的丁香小舌避开他的伤口处,游滑于他裸露的背部。
该死!
她这些招数是那学来的!
他心里不由一紧,却想起,这招数有些似曾相识,何止似曾相识,简直是如出一辙,全是司帐﹑司寝的‘杰作’。
以往,侍寝的高位嫔妃,个个都是如此地取悦于他,而他,却从来不会有今日这般的躁动。
“夕夕——”他语音艰涩地低唤了一声,未待他说出下一句,她的丁香小舌已绕到他的眼前,转着圈,一径往下,他再受不住,一把将她提起来,看到她的小脸羞红着,不敢与他对视。
当然,他不能忽视她腕上,腰际的那些伤痕,这些伤痕,再再地让他怯了步。
“安置!”他疾速说出这两句话,有些逃似地掌风一带,把一旁挂着的中衣就要穿上。
她眸华低徊,看得到他,昂扬的再次坚挺。
司寝说过,如果帝君有这个反映后,她得把她保持下去,直到——那个。
她的脸愈发燥热,怎么保持,被他这一语打断,她的思绪有片刻的空白,好像是,呃——
她伸出小手,手腕的伤口不能牵动,但,却是不再痛了,他给她沐浴的汤药果真是好的。
只是,也间接成全了她此时有些恬不知耻的邀恩。
恩,是的,恬不知耻。
曾经,她对他在旋龙谷于人前,抱着她,又亲又吻,形容过这个词,想不到,至多一年不到,倒要形容在自个的身上,不过,不是人前,只有他看到她的这一面,又何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