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离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一些,继而道:“你这般着急,莫非是楼中出事了?”
这座青楼表面上是朝中官员的产业,实际上早就被他揽下了。这里也是他情报的来源之一。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藏身于此处,想必苏长惜也不会想到。
再说了,这么多年,他那些青楼也不是白逛的。
老鸨摇头,道:“楼中一切如常,奴家只是见您彻夜未归,担心您……”
“收起你的担心,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景离直接打断道。
老鸨暗自叫苦,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只好笑道:“是是是,奴家知道。”
“昨日救回来的人呢?”景离开口问道。
问到正事,老鸨立刻回答道:“屋里养着伤呢。”
“没有请大夫吧?”他微微皱眉。
老鸨很上道的摇头解释道:“楼中有略懂医术的小厮,奴家已经让他诊治了。药材方面楼里也有备用的。”
这个节骨眼上去请大夫不就是找死吗?她混了这么多年的老鸨可不是白混的。
闻言,景离这才放心。
“带我去。”
他倒要看看苏长惜给他准备了一个什么样的冒牌货。
“是,殿下这边请。”
因为天才刚亮,青楼白天是不做生意的,故而也没有什么客人。姑娘们昨夜忙了一个晚上,现在还在休息着。
景离跟着老鸨来到了二楼的一个偏房,这里本来是一个舞女住的地方。但是前几天那个舞女被赎走了,正好空了出来。
景离一进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药草味,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老鸨将人带到,朝他颔首之后便关上门离开了。
景离看着床榻上那张熟悉的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若非从宫中回来,他都要被这张脸给以假乱真了呢。没有想到花泪竟然在苏长惜的手上,看样子,过得还很不好。
他缓缓的走近床榻,看见脸色苍白的花泪,眸底划过几分深意。
似乎感觉有人在看着自己,花泪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在看见景离的那一刻,眸底划过几分惊喜。
她动了动身子,本想坐起身来。无奈牵扯到伤口,疼的她倒抽一口凉气。
她想了想,如今她可是安闲歌。所以,故作冷静的开口道:“阿离,是你救了我吗?”
苏长惜已经将一切细节都告诉了自己,包括这个称呼。
景离听到这个称呼,眸底划过几分冷意。除了安闲歌以外,任何女人唤他“阿离”他都觉得格外刺耳。
不过,这个时候他也需要配合一下才行。
“嗯,你受了很严重的伤,好好歇着吧。”景离缓缓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