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着,都这时辰了,她不是早该当值了,莫非昨日受了风寒,故今日才未过来当值。
他虽不露声色,可李福全却看在了眼底,正欲说些什么,就见小顺子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进门就往地上一跪。
“皇上!”李福全见小顺子一路慌慌张张,完全不成体统,不由低声斥责道:
“狗奴才,你最近是犯浑了不是,在圣驾面前,也如此莽撞!”
小顺子闻言,更是吓得直往地上磕头,楚奕心中本就有些郁闷,这时候小顺子又如此,心情自然不大好,沉声道:
“何事如此惊慌?”小顺子一听楚奕这般问了,就把刚才在御花园的所见所闻,统统告知了楚奕。
楚奕一听,眉头兀自皱在一处,但是安贵妃乃是贵妃,自从先后去世后,便一直未有立后,后宫中大小事务,皆由她管理。
此时她罚一个婢女,实在是太平常不过,他虽然贵为一国之君,可后宫之地,他也不好过多干涉。
但是对方又偏偏是她,如此这般,眉头就皱得越发紧了。
李福全在一旁自然是瞧得真切,御前伺候这么些年了,若是连皇帝的这点心思都猜不透,他这差也算是白当了。
“皇上!”李福全唤了一声之后,亦是直直的跪了下去。
“你又是何事?”楚奕听了小顺子的话后,本就心情烦闷的很,这时候,李福全又来参一脚,他自然是烦上加烦,脸上有露出了明显的不悦。
“皇上,奴才有错啊,今日玄嫣姑娘,本是辰时当值,可奴才昨儿个,见皇上对那雪水泡制的清茶,很是喜欢,遂命其,今日也去后花园的池塘旁,取些未化的雪来,可是哪想,哪想会如此…”
说罢,他又是深深的鞠了一躬,楚奕闻言,却并未有怪罪他之意,相反他心中不由暗自一笑,但脸上仍是一副庄严之色,他道:
“既是如此,你去把玄嫣带回来吧!”想到这里,他伸手从腰间拿出一块刻着双龙戏珠的令牌,往他面前一扔。
“若是安贵妃为难你,你直接亮出这个就行!”李福全见此,连忙拿起那闪着金光的令牌,高兴回道:“奴才多谢皇上恩典!”
“去吧!”他沉声道出,李福全与小顺子便快速往门外走去。楚奕望着二人离去,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负手而立站在窗前,望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此时正慢慢往中天升去,算着时间,只怕她已然受了好几下板子了,希望她那娇弱的身子,能够扛得住,那几大板子。
他心里莫名一抽,曾几何时,他竟然这般在意他身边的这位宫女了,她虽然与一般宫女不一样,但是她也仅仅只是一位宫女啊,难道只是因为,她与她长得太过相像么?
暴室中,安贵妃端坐在一条藤椅上,正一脸冷漠的看着一帮子太监,杖责眼前的这位宫女。
每打一下,她的心里便痛快一分,而每当她见到那酷似某人的那张脸,因为疼痛而扭曲在一起的脸时,心里的快意便有如滔滔江水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她勾起唇角,笑意便越发浓重,且那抹畅快之意,却是没有经过任何掩饰,就这么直白的表露了出来。
这时候,李福全以及小顺子满头大汗的小跑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