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不相信你啊,就算是要出去那姐姐也要做几套好衣裳给你穿,这样的话,你出去了也很有面子,不是吗?嘶,有些长了,再改改,衣襟用什么花纹呢?水草纹好不好?”
一听她竟相信了,连忙道,“不长不长,我还会长高的,我想要一个叶子形状的,唔,就像是我们家门前的那桃树的叶子,姐姐,这个时候,桃花是不是该开了?”
苏锦绣的手,顿住了。
是啊,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二月了,在苏家村,这桃花是要开了的,若是再过一段时间,她穿到这里就有一年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而此时的苏家村悄悄的发生着些变化,只不过这变化没几个人知道而已,那个被烧掉的屋子的残渣还在,但是那门前烧掉了一半的桃树和槡树却不知什么时候不翼而飞了。
苏锦绣清冷的目光微微的眨着,秀院外头的景色十分不错,暖房的婆子们难得的搬来几盆春花应应景,看着她们的身影,她的心也是一片的冰冷。
“宴儿,想不想报报小仇?”
苏锦宴不懂。
“你不懂没关系,那想不想看看那个老女人的脸再苦上一层呢?”
苏锦宴的眼睛睁亮,软软的点了点头。
“那好,这几日你好生的呆着,该读书的读书,该写字的写字,安静的等过上一些日子,我们再出院去。”
那一日,正厅里闹大了,苏崇当着丫鬟婆子的面说要休了贺氏,可那也只不过是在气头上,若是真要化,这苏崇可就要再惦量惦量了,毕竟贺氏一没有犯七出之条,二又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再者她是贺州簪缨之家的嫡女,这又如何能休?
更重要的是,她只不过是将一个无血脉关系的人暗中的除掉,无伤什么大雅罢了,而且苏崇没有证据表明就是她下的令害的。
而如她所想,府里公开的处置了一个婆子和一个小厮,那二人就是带着宴儿去望州的,他们当着苏崇的面说是自己一时糊涂做下的这些个事情与夫人无关之类的话,这样一说,苏崇就更打消了休妻之念了,于是呼,苏府的院子里慢慢的将这件事情给“淡”了下来,众人们就当是没有这回事一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王嬷嬷上前来报,“夫人,那婆子和小厮的家人已经安排好了,给了他们一百两银子让他们离开。”
贺氏喝了口今年新茶,这是春茶,是第一批从山上采下来的,而且都是老茶匠制作出来的,再用着这烧开了的泉水一个冲泡,便就茶香四溢。
她轻轻的喝了一口,平复着心中之气,“嗯,这事儿总算是过去了,真是没想到,想杀一个小崽子居然能险些将我的主母之位给弄掉了,哼,那婆子和小厮死得也不冤。”
那二人当场便被杖毙了,血流了一院子,可是这样也不能消她的胸中之气,他们的死若是能缓和她和老爷之间的关系,那死也就死了。
不过,说到底苏崇也没有那胆子敢真的休了她,毕竟她的娘家也不是好惹的,又不像明氏那个女人,要娘家没娘家要靠山没靠山的,就算是死了也保不住自己的女儿。
“对了,苏锦绣没什么动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