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地人本是见这两个人衣着矜贵,以此想大捞一笔横财作为回乡的盘缠。
但此刻他见着眼前这个男子通身的气派,和他手指关节处按动的声响,立时咽了一口唾沫。
“今次就算……算了,本大爷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你们,赶紧滚!”
他说着还颇为颐指气使地扬了扬手,但对面的人却没有动弹分毫,这样的情形使得他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他正欲转身离去,可肩上搭过来的一只手却将他滞留在了原地,不能动弹分毫。
巫马云沧脸上的笑带着几分狠厉的味道,“阁下能算了,可是我却不想算了,你的背磕得我家夫人额头都红了,这笔账你说我们要怎么算呢?”
逐渐压迫逼近的气场让外地人额上冷汗直冒,但说出的话却仍夹枪带棒,“你个中原人,我放你离开不要不识好歹!”
巫马云沧钳住他肩膀的手又加深了几分力道,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这个人的扬声惨叫,“今次我就不想识个好歹,我倒要看看,你能耐我何?”
惨烈的哀嚎使得周边做生意的商贩和买卖东西的百姓纷纷侧目观望,议论之声顿时临街乍响,使得慕幼卿一颗心突突直跳。
许是一种本能的感应,巫马云沧转头冲她笑了笑,抬手递出了手中的木盒,“卿卿别怕,不肖片刻我就能解决,你将东西拿好便是。”
慕幼卿眉头微蹙地接过了他手里的木盒,正欲开口嘱托他小心,忽然就见着那个外邦人手握弯刀,直直地往巫马云沧的心口刺去。
这样的危及使得她跌了手里的木盒,本能地抬步上前推攘着巫马云沧的肩膀,让他避开了锋利的刀尖。
那个外地人一个扑空,待回神之际,反手就用弯刀直面慕幼卿的玉手,眼见着刀刃即将划破那抹净白,忽然腰腹的剧痛让他手中的刀当即脱手,倒地之际口中已喷涌而出煞红的鲜血。
巫马云沧低头查验着慕幼卿的安好,见她身上没有伤痕后,这才松开了保护。
他转身抬脚狠狠地踩踏在那个外地人的胸膛处,直接将他脖间挂着的饰物践踏得碎裂。
鲜红的血直直地刺入巫马云沧的眼里,他低沉的语气让周遭的人都不敢发出一句声音。
“有些人是你不该去动的,你耗尽了本将军同你玩耍的最后一点儿耐心,我这就让你去见阴曹地府!”
巫马云沧话音落下之际,腰间的饕鬄流懿随之出鞘,但当他的剑尖直抵那个外邦人喉间半寸之时,身后的人已经“噗通”一声跪到了地面。
慕幼卿惨白的一张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但她却强行按捺住自己慌乱的心绪,轻声开口,“将军手中的剑杀的应该是敌寇的头颅,当用在战场之上,而不是在这京都街角为着一己私利,恃强临弱。”
她知道巫马云沧动怒是因为她险些被伤的缘故,但此刻周遭围聚的都是皇城根下的黎民百姓,她不想这个人在百姓心中出现滥杀的形象。
巫马云沧拿剑的手只是微微一顿,但下一刻,手里的剑锋仍利落地划破了那个外邦人的喉咙,“无论是我的物件儿还是我的人,别人若是伤了,都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