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九州雪 四月 1856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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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彦凯自己在说完那两句语气坚决的话之后自己都觉得吃惊,因为那样的话实在不想是他能说出来的。如果硬要评价一番的话,那就是充斥着西月烈的风格。

听他如是说道,秦玦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又几乎是立刻回答道:“天晚了,公子休息吧。”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杭轶见她走了,便收拾了桌上的茶杯,又给苏彦凯换了杯新的,这才问道:“爷,那位姑娘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究竟是个什么态度?”

“季安白和楼家之间的水可不浅啊,到底要不要趟这趟浑水,咱总得容人家思量思量不是?”苏彦凯摇着折扇笑道,“至少,她也没拒绝我们。”

“那么,爷觉得方才那位姑娘······”杭轶顿了顿,还是问道,“城府如何?”

苏彦凯正端起茶杯,闻言不由得挑了挑眉,反问道:“你觉着如何?”

杭轶略一思索,道:“两只兔子换一个人情,胸有城府,但是不深。”

“错!”折扇在手心转了个圈儿,最后落在了杭轶的脑门上,“是深不可测!”

“你以为她就不知道兔子是我们抱走的么?知道兔子是我们抱走的,还送上门来承我这个人情······而且,说到底,再怎么样,那也不过是两只兔子而已。这不是深不可测,又是什么?”苏彦凯看着杭轶,笑道,“杭轶啊杭轶,可不要以为所有人都同你一样啊!”

秦玦回到屋里,揪出不三和不四,拎着它们的耳朵放到了床上,然后站在床边看着它们扭着屁股在被褥上撒泼打滚。

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了它们许久,看的两只兔子玩累了,纷纷过来扒拉着她的袍子想钻回袖子里。秦玦见状也只是弯腰伸出手指在不三和不四的下巴上各自挠了两下,动作轻柔,挠的两只兔子纷纷眯起了红色的眼睛,又在褥子上打了个滚便缩进角落里睡觉去了。

秦玦这才转身走到桌边坐下,取出纸笔,开始专心画着什么东西。

苏彦凯想要机会,那么她就给他这么一个夜探季府的机会,让他明白,季安白究竟是怎样一个不好对付的角色,也让他知道,把自己带回王都,有益无害。

楼凌霜和铁叔一行人回到城中下榻的酒家,安顿了一番叫了写酒菜,只是楼凌霄的脸色实在难看,弄得铁叔也眉头紧皱。

“小姐,先吃一点吧。”铁叔帮他布好碗筷,“也要有了力气,才能帮主子报仇啊。”

楼凌霜听他这么劝慰着,赶紧拿起碗筷,扒拉着碗里的饭菜就往嘴里塞,只是吃着吃着,饭菜还没下肚,眼眶倒先红了起来。

吃着吃着,她突然低下头,抽噎起来,铁叔忙上前给她拍背,防止她给饭菜噎着了。

楼凌霄好不容易才把满嘴的饭菜咽下去,放下碗筷,呜咽道:“铁叔······你说,你说我大哥他······他怎么这么突然就走了啊······”

铁叔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有低垂着眼道:“也许,那就是主子的命吧。”

楼凌霄从一开始的呜咽变成了小声的抽泣:“铁叔,我该怎么办啊,这么大一个楼氏山庄,我到底该怎么办啊······”

“小姐别伤心了,只要我们手刃了杀死主子的凶手,主子哪怕是在九泉之下,也安心了!”

听着楼凌霜的哭声,吃饭的侍从们都放下了碗筷,不禁想起了待他们如同亲人一般的主子楼凌霄,一时间,气氛变得沉默而又哀恸。

哭够了,也哭累了,楼凌霜抬起头,擦干了眼泪,沉声道:“去给我查清楚今天那个公子哥还有那个女人的身份,越快越好,若是他们存心,我们再想动李清和和季安白怕是难。今天大家都辛苦了,快些吃饱了回去休息吧,以后楼氏还有很多要仰仗大家的地方。我楼凌霜在这里先谢过各位了。”说着起身做了一揖,其余的人忙起身纷纷还礼,道着“不敢,为楼氏哪怕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此时二楼的屏风后,一名男子正举着酒葫芦饮酒,听见了一楼的动静,不由得一笑,哪怕是在微弱的月光下也依稀可见邪肆的五官。

“主子死了原本就是人心最涣散的时候,这楼氏山庄的人居然还这么忠心不二,看来平时调教的不错。还有那个小姑娘,也是个会笼络人心的。亲哥哥都死了这么大的事儿,居然还没有哭晕过去,不错,不错!”

他便喝酒边低声评价,待歇口气的时候只听得窗外有人轻扣了两下窗框,然后一只手就伸进来夺走了他手里的酒葫芦。

那男子一个打滚坐了起来,扒着窗框探出了半个身子张望了一番,果然瞧见了坐在隔壁窗台上的白衣男子,当即怒目道:“快还给我!”

那人拎着酒壶在他面前晃了晃,淡淡的声音响起:“不换,怎样?”

“你!”他扑过去一捞,酒葫芦没抢到,人却差点扑出去,不由得低声喝到,“玉玑子!你这个死闷骚!就活该她师傅和师妹统统不待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