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名儿没错啊,可是这眼神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难道是,二姐她料定了西月烈会怀疑她们,所以故意装作不认识她么?
也就只有这样比较说得通了。秦挽月点点头,安慰自己道。
秦玦的目光从秦挽月身上略过之后就落到了苏北辰身上:“公子找我有什么事吗?”
苏北辰道:“彦凯说你自打入京就一直待在这藏书楼了,倒不像是他的客人了,所以特意差人来请你去半月后的流水诗会。”然后他就见秦玦点了点头,张嘴时那口型就是“不去”的“不”字,忙道:“秦姑娘,我看你不如去领略一下沉雪风土人情,至于这藏书楼的书,你想看多久也是没关系的。”
秦玦道:“麻烦。”语气里是藏也藏不住的嫌弃。
西月烈在一边掩着嘴偷笑,苏北辰想了想,道:“其实这不过是让秦姑娘你去瞧瞧,不用你作诗行酒令的。”
秦玦皱眉看着他,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其实直到出了宫门,秦挽月都不知道自己这次进宫到底是干了点什么,还有那几刻钟功夫的藏书楼一游,公子和国师心里打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算盘,她是真不知道。难道是知道了她从小一看书就晕,特意带她去逛上两圈,膈应她一下?!拜托,他们又不是墨飞云,哪来的这么无聊啊!
送走了秦挽月之后,苏北辰和西月烈在花园里闲逛。观赏了一番花园里的千红万紫,西月烈突然开口:“你方才怎么说也要让秦玦去参加劳什子诗会,到底是什么意思?”
苏北辰看着他唇角那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扶额道:“彦凯为了这事已经来找过我好几回了,我实在是推脱不掉了。”
西月烈“哦”了一声:“你大可以让他自己去藏书阁请。”
“我也是这么说的。”苏彦凯叹了一口气,“可是彦凯说了,他去请想必定是请不动的,要是聒噪了说不定还会被一脚踹出楼来,到时候该多丢脸。”
西月烈只觉得有趣:“这话你倒是跟背书似的······不过还能有一个让他觉得害怕的人,我很欣慰。”
苏北辰盯着他看了好久,终是道:“让他害怕的,从小就只有你一个吧?”
西月烈自认为自己的这张脸是很英俊潇洒很好看的,只是苏北辰这么说就仿佛自己长得凶神恶煞能把小孩儿吓哭似的,自然就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只不过又想了想,突然笑了出来:“其实,是因为你自己也非去不可吧?这次又是哪位长辈操心你们这些孩子办的相亲宴?”
苏北辰因着他的直白有些气愤:“是啊,说是未婚配的贵族子弟,官家儿女都要出席,所以你也是要去的,国,师。”
西月烈嗤笑一声:“哦,那我是算贵族子弟,还是官家儿女啊?”
苏北辰想起什么似的,灿烂一笑:“你是皇叔钦点了要参加的,国师。”
自上次在王宫里见过秦玦之后已经过了六天,六天之内宫里就再没传出什么消息来,柳书承和他老爹被训斥之后也没再来找麻烦。但是秦挽月不急,她等得起。那日之事简思不知道,所以这几日对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行为极其纳闷。
“你魔怔啦?!自打从王宫回来,天天就晓得在这座院子里发呆!”简思环顾四周,视线所及是水榭廊台,姹紫嫣红,却凭空生出一股子清雅之味的院子,“这座院子里难不成还有宝贝了?”
秦挽月手里折腾着一朵花,看着眼前的景致叹了一口气:“这是我大哥和二姐的院子。”说着望向那棵扎了秋千的大樟树:“那秋千也是大哥给二姐扎的。”
简思抓了抓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秋千······你二姐,也荡秋千啊?”
秦挽月忽然笑了:“自然,你以为我二姐生来便是那样的么?”
“那我便不知道了,反正我生下来之后就没荡过秋千!”简思耸耸肩,在石桌边坐了下来,“对了,你二姐离开这么久也不给你捎个口信,你也坐得住?”
“又有什么办法。”秦挽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只有等。”
“等什么?”
“等她来见我。”
用过晚饭简思一个人出去散步,深夜才晃荡回府。就在回房的路上,她发现秦挽月屋里还亮着灯,灯光投映出两个人的身影。
得,等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