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东方不败(1 / 2)

文娱行者 张秋枫 3187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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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斯要出演令狐冲,自然令大家欢喜,同时也不免担忧。

欢喜的是,自从《大叔》之后,他那伶俐的动作,迷住了万千观众,大家希望再次见到他的身手。担忧的则是,入狱一次,功夫尽废,是否还能坚持住呢?

这是他与两位武指讨论的重点,关于动作这一块,他除了能贡献思路之外,具体的行为上,已经帮不上忙了。两位武指必须想出办法,弥补这方面的损失。好在《笑傲江湖》比较独特,并不依靠演员自己的体能。

三人凑在一起,苦思冥想,切磋讨论。

除了他们,最辛苦的,莫过于楚韵了。角色的特殊,自然会带来特殊的要求,为了让她演出那股英气,张斯便让她穿着戏服,整天学男人的模样。不单是在戏中,戏外亦要时刻谨记,从细节处抓起。

近二十年的女性生活,让她显得排斥,做来十分别扭。

为了这个,没少被张斯训斥。好在她是个努力而认真的演员,又极听他的话,所以坚持了下来。随着时日推移,已逐渐习惯,控制的能力有所提升。平日的动作言语,仿佛存在着两种模式,可以切换。

至于其他人,来的相对容易些,颇感庆幸。

如上回一样,尽管不用与国际大导演进行巅峰对决,但听闻张斯要拍新片,依然涌来了大批演员。主角虽然无望,能得个配角也不错,毕竟看得人多,露脸的机会也大。这倒也省的张斯去寻找,只在公司给大家面试便行。

任盈盈与小师妹,戏份较多,抢的最厉害。

张斯并未犹豫,挑选了两个最漂亮的,稍一试戏,便拍板定了下来。由此也造成一些传闻,说张斯挑演员“只看脸,不看演技”,是有“潜规则”的打算。读者只是看看,却不相信。张斯花心确有其事,但只固定几人,都拥有极深的情感,还从未对女演员下过手。

再者,他在国内女星中的声名,还是颇为不错的。即算不是导演的身份,以他的才华与相貌,也会有人投怀送抱。与许多人铁杆粉丝的心理如出一辙,喜欢张斯,不单代表了个人爱好,还可以体现一种比较高的“品味”。

至于张斯为何捡漂亮的选,理由很简单,谁不喜欢漂亮的呢?

观众喜欢,他自然也喜欢,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何乐而不为呢?小师妹与任盈盈的戏份虽多,但与演技并无许多要求,故而不必深究。两位女星,又是名气与脸蛋俱佳,确实是好人选。

至于李悦染,倒是得了个东方不败小妾诗诗的角色,娇柔甜腻,在戏中与张斯还有一段床戏,时间不错,但关系剧情,极为重要。两人算是很熟了,穿着单薄的衣物,搂在一起翻滚,却老是笑场,试了许多遍,才得以通过。

总体而言,一切尚算顺利。

中间发生了两件事,倒与他有些相关。

一是法国有消息传来,当地商人拿出两件文物,准备在巴黎大皇宫拍卖,分别为兔首与鼠首。这均是华夏的文物,因为清末的战争,流落海外,辗转失所。

国人听到这个消息,不免有些关注。

明明华夏的东西,却被别人拿出来拍卖,让大家情何以堪?但偏偏又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毕竟不能冲过去,将它抢回来。

二是发生了凶杀案件,与刘天明的侠义行径不同,此次是因写细小之事,甚无道理,并不值得人尊敬。令人好奇处在于,凶手身后,好似有个“全能教”,妖言惑众,尽散布些无聊的信息。

这两件事,交错在一处,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国人的议论,极为复杂,初时还关注在具体的事件上。时日推进,言谈的范围,越发广了。众人已在商讨国民性,以及如何对待外来文化上。除了大而不当,这倒是个不错的讨论,已脱离八卦攻讦的范围。

张斯当时非常忙碌,所以未能过多参与。但对于几个议题,给予了回复,引起了不小的讨论。首先是应对外来文化,许多人认为应该抵制,努力挖掘自身的东西,以求抗争。他于是写了一篇杂文,发表在报刊上,名为《拿来主义》。

“中国一向是所谓‘闭关主义’,自己不去,别人也不许来。自从给枪炮打破了大门之后,又碰了一串钉子,到现在,成了什么都是‘送去主义’了。

别的且不说罢,单是学艺上的东西,近来就先送一批古董到巴黎去展览,但终‘不知后事如何’了……总之,我们要拿来。我们要或使用,或存放,或毁灭。

那么,主人是新主人,宅子也就会成为新宅子。然而首先要这人沉着,勇猛,有辨别,不自私。没有拿来的,人不能自成为新人,没有拿来的,文艺不能自成为新文艺。”

文章很短,千余字而已。

但精炼深刻,是之前所未见的。一言一语,仿佛刻刀一般,扎到问题的最深处。阅读的人,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自己被他伤及了,却又不得不佩服他的话很有道理。而且细心体会,或许能察觉到作者别样的情怀。

《火与冰》和《传统下的独白》均是好书,内中文章,更是得到了许多赞扬。但与这篇相比,大多有些失色。写的似乎随意,行文上有种淡淡的幽默感,但深刻入骨,往往一语中的,令人措手不及。

所以有评论者,说这是“难得一见的奇文,在风格上又是一种独创”。

对于那些热捧华夏文化,以至于自我吹嘘之人,张斯又拿出了一本小书。书名有些触目惊心,为《丑陋的中国人》。他根据柏杨先生的原作,进行了改编。结合现时的情况,有意地深化并精炼了一下。

甫一出版,便引起了轰动。

没有任何意外,立即成为畅销书目,比《火与冰》《传统下的独白》卖的更好。

这本书写的并不见得如何深刻,但非常通俗,对于显而易见的东西,有着许多批评。因为张斯的更该,对于民众迷信的批判,有所增多。这样一来,意味也就非常明显了,大家均能感觉到,这多少有些针对“全能教”。

当然,这种感觉只是似是而非,张斯绝不会为了这样一个不入流的教派,特地写一本书的。他的重点,仍然放在国民性上。对付某些组织,只是它的附带价值。

在这里倒发生一点事情,许多国民的迷信程度,是出乎张斯意料的。

他们全力拥护“全能教”,渴求“全能神”的庇护,感觉自己凌驾于一般人之上。对于张斯的态度,不可能很好。甚而在传闻中,已经有人阻止,集体焚烧《丑陋的中国人》了,并言张斯得罪神灵,将受到难以想象的处罚。

对于此类事,张斯哭笑不得,却也不怎么在乎。这样的手段,有点过于拙劣,他实在想不通,竟有人相信这样的教派。而如今已是现代化的社会,民众的思想,早该开化了,为何还这般愚陋呢?

此外,则还有一首短诗,是他随手取来,供给那些攻击传统文化的。

“酒入豪肠,气氛酿成月光。

剩下三分啸作剑气,绣口一吐,便是半个盛唐。”

这几句,出于余光中的《寻李白》,本是首长诗,体格自由,颇为精彩。尤其这几句,简直是神来之笔,无从琢磨,仿佛天降一般。因为并不影响阅读效果,他便单独截出,改动了一两个字,单独算作一首诗。

此诗一出,读者哗然。

“明明是现代的诗体,却有汉唐的风韵,尤其那潇洒的气质,仿佛唐人写就。仅仅几句,而将诗仙的姿容神态,豪情气度,描摹的栩栩如生,当真杰作。古今结合,完美无瑕者,莫过与斯……”

这是主流的评论,比较精当。

大家于张斯的用心,体会起来,并不很难。这是在劝人,莫早早提古人文化不值一看的说法,大家只是未寻到运用的方法而已。即已此诗而论,便是将古典的精髓抽出,用现代的器具盛放,果然美轮美奂,耀人眼目。

这些拉拉杂杂的应对,效果倒还不错,只不成体系,难免减轻了力量。而且用文字说理,看的人少,缺少最大的感染力。在他想来,还是要通过拍电影,以影响最大的人群。这在前几次的经验中,已得到不错的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