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不是圣母，虽然明尚书的无情令她心寒，但杀死她腹中胎儿的主谋就是她，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金氏。

“你重复这一句半天了，不累吗？”云氏起身，跪在明尚书面前：“老爷，金氏之前就下毒毒害大小姐，之后更是污蔑妾身、甚至害了老爷害了自己的孩子。按我南靖律法，条条当诛！”

一字一句，合情合理。明尚书先是沉默了半晌，又缓缓地扶了云氏起来。

“轩儿，你先坐。”

云氏思虑片刻，应允着站了起来。她看了看金氏眼中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心里暗道功亏一篑。

明凤雏也大概看出了明尚书心中所想，只怕是碍于皇后娘娘的面子和往日的情分，才会如此犹豫吧。

“今日之事还需缓缓才好。不过金氏如今被指证了这么多的罪名，怕也是做不得这夫人了。”明尚书看着金氏，冷冷说道：“将贱妇禁足在金玉院，无忧和柳儿搬出去吧。”

这个决定，一如当年对明凤雏的对待，但今时不同往日，当年对自己乃是不闻不问，如今对金氏却是宽恕至极。

“老爷，几条人命的事情，你就如此轻判？！”四夫人云氏完全没有料到是这个结果，她立即站起来，眸子里更是说不尽的怨恨。

“金氏再怎么说也对尚书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明尚书走过来，一脸叹息的拍了拍云氏的肩膀：“一日夫妻百日恩，希望你能明白我的难处！”

云氏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一日夫妻百日恩？果真是如此吗？为何在处置她的时候从未去顾念这些呢？

还是说，自己的夫君只是单纯的因为惧怕皇后的权势才不敢重罚？！

“姨娘。”明凤雏拉住了要发怒的云氏，笑着摇了摇头。

因为她知道，现在自己能在这里说出来的证据都已经说出来了，再继续逼迫明尚书处置金氏的话，很有可能会被抓到把柄反咬一口，因而还是要从长计议才是。

“既然事情已经处理完毕，那女儿就先行告退了。”明凤雏温婉一笑，起身离开。

金氏则是被两个暗卫拖走，直接扔进了自己的卧房里面锁了起来。明无忧跟着几个下人收拾家当，柳儿这边老夫人也安排着去收拾一个新院子出来了。

待四夫人和三夫人结伴出来时，明凤雏正笑眯眯的的在院门口站着。

“你看，我就说大小姐会等着妹妹的。”三夫人富有深意的笑了笑，又说道：“那妾身先行一步。”

明凤雏点点头，说道：“云姨娘，是否肯去栖梧院小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