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知道的她已经知道了,只是缺一个相互坦白的契机。
似乎是对秦风一开始隐瞒的行为有所不满,所以她倒也不急于捅破这层形同虚设的窗户纸。
“不管你想不想知道,我只想告诉你。她很想你。”秦风声音放低了些,带着许哀求的意味。
“谁?”白宜宁声线颤抖。
“你到了就知道。”他并未及时告知。
“知道了,什么时候?”想起外婆留下的那块暖玉,沉默半晌,一股莫名的希冀在油然而生。
“周日晚上,我去接你。”秦风声音沉浸,绷紧的弦仿若瞬间松懈了下来。
“知道了,”白宜宁语气平平,“我赴约不代表我会认你们。”
“就像你说的,只是见上一面。”
孤寡这么多年,她还没做好与人再次建立亲情联系的准备。
沈家伤她不轻,她怕又是场名曰骗局的镜花水月。
与秦风约好时间,她结束活动后,带着公司配备的保镖,径直去了医院。
钟晓晓已经从市医院转到了私密性更好的私立医院。
在舆论结束前她都会在这治疗,因为红人怕她跟媒体说对公司不利的言论。
似乎是已经被打点过了,她一路畅通无阻的进入。
钟晓晓在洁白的大床上奄奄一息,脑袋包得跟木乃伊无异。
原本小家碧玉的脸变得面目全非,还没进门,白宜宁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化学试剂的味道。
五花八门的医学仪器将钟晓晓牢牢禁锢在床头,她像牵着线的木偶,动弹不得。
提着果篮和补品,白宜宁不动声色地进入。
似是听到门口的动静,钟晓晓幽幽抬眼。
那双晦暗的眸子黯淡无光,就像被抽了灵魂的活死人一样。
“晓晓。”看着她眼睛,白宜宁温吞启唇。
从层层包裹的纱布中发出呜咽的声音,她唇不能张大,稍一动静,就可能听到皮肉撕裂的声音。
“白宜宁,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是你告诉崔瑶,让她报复我的!”
钟晓晓说得很慢,斩钉截铁。
那件事她只告诉她一个人,除了白宜宁还有谁!
“不是,”白宜宁拧着眉摇了摇头,“不管你信不信,那件事不是我做的。”
她是想那么做来着,但她还未出口,报应就以迅雷之势降到她身上。
“放……屁……”钟晓晓从唇间艰难吐出字节,“不是你还能是谁……”
“你就是怕我进秦氏,抢了你的地位……”
她冥思苦想,只能想出这原因。
因为秦风是她下一个目标,所以白宜宁不想让她跟他见面。
“信不信由你。”白宜宁不想与之交涉,“就算是我做的又怎样?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不是吗?”
她冷笑了声,脚步一点点逼近。
看着钟晓晓如今这凄惨的模样她算不上高兴,但先前因友情背叛的那点不平也瞬间烟消云散。
“晓晓,你其实一直都没把我当朋友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