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老者,其实他的外表只是刚刚脱离中年人的范畴,看上去约摸六旬模样,身材高大匀称,精神抖擞。
看着令狐乘风离去的背影,夏侯卓冷哼了一声,旋即目光柔和地望向李观海,笑道:“观海,你回来了,帐内说话吧。”
说完,他率先走入营帐。
李观海原本面带微笑,但在夏侯卓转过身去的瞬间,脸色变得无比凝重,前所未有的凝重。
刚才夏侯卓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说“你来了”,而是说“你回来了”,莫非他知道之前的自己,并不是真正的自己?
如果不是的话,又该怎么解释他刚才的用词不当?
李观海心中念头飞转,短短几息时间,他就已经预想了所有可能,然后平复下略微有些波动的心绪,迈步走入帐中。
帐内,夏侯卓大马金刀地坐在案台后,笑望着他,指着旁边的椅子说:“坐吧。”
“是。”
李观海来到一旁坐下。
夏侯卓盯着他打量了半晌,忽而笑问:“怎么了观海,好像有些心绪不宁?”
李观海看着他,说道:“我在想,夏侯前辈找我来所为何事。”
夏侯卓盯着他的眼睛问:“那你觉得,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呢?”
李观海不动声色,双眸微微眯起,摇摇头:“观海不知。”
营帐内的气氛莫名有些紧张,两人之间的氛围也有些压抑和古怪,空气似乎都为之凝固住,如果有旁人在场,一定会下意识屏住呼吸,直到窒息而亡都不敢喘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