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埃德的对头,”警长说,“当然了,他的对头很多,但跟血狼搏斗的那个黑大个儿泄露了他们的身份。走吧,小伙子们,天都快亮了,我们可以边走边说。”
毫无疑问,理查德·劳埃德有着不怎么好的名声,不过他的势力和财力也足以让人忽略那一点。他隐秘的发迹史是内华达州许多人都听说过的,大家心照不宣,在积累资本的过程中,他并没有能完全消灭他的敌人。而且,如果是想要进一步成为矿产大亨,他就得不断地制造新的敌人。他购买过一些矿藏,用不怎么光彩的方式,有不少还挺成功的。有些虽然弄到了手,但留下了隐患。比如现在遇到的这个,据说就是在靠近地狱湖的另外一个山区,他开始想要入股,后来觉得自己全资更棒!他在股票上动了点脑筋,然后让另外一个股东相信自己在轮盘赌上有超乎寻常的运气,再加上放出的虚假消息是另外一个砂矿可能很快就会确认。这样他顺利的把那倒霉鬼踢出去了,成为那矿最大的股东,接着转手在东部卖出,狠狠地赚了一笔。
被他坑得精光的股东叫做温吉利·维纳,来自南方,最出名的并不是他的愚蠢,而是收下那个被解放的黑奴,外号叫做“参孙”。当然没有人搞明白为什么会用这个名字来给一个黑人起外号,但至少在体格和力气上来看大家都承认这并无不妥。他离开时就像来到这里的时候一样,兜里只有100美元,以及一个黑人随从。那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谁都没有想倒维纳先生居然还带着人重新回来了,并且如此大胆而直接。
“这么说,能确定是那个叫温吉利·维纳的人带走了戴维吗?”
“不一定是本人,我觉得更像是雇佣的,”卢卡斯警长说,“要知道作为一个没什么本事的南方小少爷,他走运的时候大概还有点男子汉气概,不走运的时候也不会有勇气自己亲自出手报仇的。”
“他们来劳埃德家里是想干什么呢?偷东西?”
“或许目标是证券和股票。”卢卡斯警长推测道,又转向血狼,“你们在楼上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
“也许戴维发现了。”血狼说,“他打开过一个柜子,那里面似乎有些东西。”
“但你没看清楚是什么。”
“房间里很暗,而且我们并没有在同一地方。”
“好吧……”卢卡斯警长说,“也许这倒是说得通为什么他们要带走戴维。他们应该是在我和血狼进入房子,捆好了里面的人之后回来找你和戴维的那个空档里潜入的。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劳埃德的人,所以没有打算正面冲突,说不定还想看看我们打算做什么。也许维纳是命令过他们要找什么东西,带走戴维只有两个可能:一,他们发现戴维拿了他们的东西,干脆就带走他——当然这方法比较笨;二,他们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却无意中发现了劳埃德的另外一拨敌人,所以他们带一个人质回去交差。如果他们明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话,应该不会伤害戴维的。”
吴有金怪里怪气地问道:“你是想说暂时不用急着去救戴维吗?”
“你就像只炸毛的猫。”
吴有金立刻就要亮出爪子。
“稍安勿躁。”卢卡斯警长说,“我们当然要去找戴维,反正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带走了,但我们首先还得带上马和手枪,对吧?另外,你还记得我们在地下室里看到的那个矿的位置吗?”
吴有金猛地想起来:“那个……也是在地狱湖附近,你是说劳埃德侵吞的维纳的矿就是那个?”
“我可没这么说,”卢卡斯警长用手指点点脑袋,“也许,或者呢……除了上帝,也许塞米才知道。”
他看了看血狼:“怎么样,伙计,你怎么想?”
印第安人安静地看着他:“我不太懂你们毛嘴子的争夺游戏,我只需要救回我的朋友,只要你愿意这么做,我就会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