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好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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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打虎英雄?”

“怎么,王知县,是有什么难处吗?”

王知县万万没有想到,这钦差大人刚到清河县,一口茶都没喝就要见武松,脸色顿时有些不自然了。

“大人想要见这打虎英雄,倒是没什么问题。”

“只不过,此刻他正关押在县衙大牢里,大人不妨先随我去衙内后厅稍作休息,我差人将此恶徒提来见您便是,省的大人亲自跑一趟。”

王知县话音刚落,钦差李忠便皱眉道:“大牢?这好好的一个打虎英雄,怎么成恶徒了?”

“大人,您有所不知啊!这武松前不久,刚犯下杀人重罪,衙门正准备明日开堂提审这厮。”

李忠眯起双眼,眉头皱得更深了。

“说下去。”

王知县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只好硬着头皮道:“前日,武松与本县一个叫王麻子的不知为何发生了些许口角,本来两人只是口舌之争,谁料那武松仗着自己一身武艺,竟然将那王麻子当场打死。”

“唉,下官都已经准备好了锦旗银两和都头委任状了,谁料此人竟突然犯下这杀人重罪。”

“就在下官准备将此人捉拿归案之时,谁料此恶徒竟然又杀人了。”

“又杀人?”饶是以李忠的地位,他也有点坐不住了。

“是啊大人,昨夜本县的何员外,他是王麻子的舅舅,带着家丁去武家讨个说法,原本只是口头之事,谁料那武松竟然完全不分青红皂白,说着话就突然动手,当街杀了何员外十几个家丁。”

“要不是下官及时赶到,何员外只怕也是凶多吉少。”

李忠捋了捋胡须,沉思了一会,疑惑道:“武松上景阳冈杀老虎,为民除害,这般英勇为民的人物,怎会如此暴戾,这里面会不会还有其他隐情?”

李忠这次奉旨南巡,一路上见多了欺压百姓的贪官污吏,也见多了百姓不受欺压反抗之事,他不会轻易相信王知县的一面之词。

李忠眯着眼睛死死盯着王知县,王知县心中一紧。

“回......回大人,武松当街杀人,街坊四邻都是亲眼看到的,人证物证俱在,下官不可能诬赖他的啊。”

王知县言之凿凿,直接将武松的罪行盖棺定论。

“无妨,到底有没有诬赖,本官自会查个水落石出。”

李忠在官场多年,阅人无数,早就从王知县的神情看出了些许猫腻,已经料到这其中定有问题。

“我看也别等了,王知县,你现在就带本官去大牢,我亲自见一见这清河县杀人恶徒。”

“这......”

“嗯?有什么问题吗?”

王知县稍作停顿,眼神在李忠那张微冷的脸上掠过,只得轻轻点了下头,“没有,大人请随下官来。”

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前往清河县大牢。

大牢里,武松盘膝而坐,刚练功结束。

“这白虎印还真是杀人越多越强,要是这帮小丑再搞事,到时候干脆杀个干净,然后带着嫂嫂大哥上梁山去!”

正琢磨着,一阵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来到牢房门口,领头的正是王知县,身后跟着个正气凛然的中年男人。

“大人,此人就是那恶徒,武松!”王知县站到一边,指着牢房里的武松。

“不不不。”

李忠连连摇头,一脸不满道:“此案都还没审,怎么能给英雄扣上这么大的恶名。”

李忠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武松,不由的在心里发出一阵感叹。

好一个英武的汉子!

剑眉星目,目不斜视,眉宇间尽显正气,八尺身躯魁梧挺拔,他怎么都无法将武松跟杀人越货的恶徒联系起来。

李忠看着武松,微微一笑,“你就是独自上景阳冈,打死吊晴白虎,为民除害的打虎英雄,武松?”

李忠一行人来到自己牢房,武松就已经开始分析当前形势,在他看来,这个中年人的官职明显比王知县要高不少,而且从他反驳王知县的语气来看,这个中年人,似乎还不是那种糊涂官。

“在下,正是武松。”武松对着李忠拱了拱手道。

王知县知道局势对自己不利,当即火上浇油,开口呵斥道:“武松!你当街杀人,人证物证俱在,现在钦差大人来了,你还不快快认罪......”

“不急,不急。”

李忠摆手打断王知县,对武松说道:“武壮士,本官乃中书侍郎李忠,此行奉旨南巡,正是为多了解民间疾苦和冤案错案,你若是有何冤情,可以大胆告知于本官。”

中书侍郎......这可是正二品!

这人果然是个大官!

“那武松,就先谢过大人了!”

武松先行了一礼,随后他挺直腰板,开始陈述事情的原委,他详细叙述了王麻子如何企图收取保护费,并进而试图在街头对潘金莲施暴,最终被自己所制服并反杀。

听到此处,王知县不禁背脊发凉,他注意到李忠的脸色,已变得极为阴沉。

“武松,你竟敢胡言乱语!”王知县厉声喝道。

然而,李忠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王知县,本官在此,还轮不到你来审问犯人。”

“武壮士,你继续。”

武松继续叙述,他讲述了何员外为替王麻子报仇,竟派人纵火企图烧死他与他的兄长及嫂嫂,自己在情急之下反抗,被迫打杀了几名凶徒。

最后,武松正色道:“在下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大人可随时取我性命。清河县的百姓皆可为我作证!”

李忠闻言,目光冰冷地转向王知县,质问道:“王知县,武壮士所言,可有不实之处?”

王知县面色复杂,他试图辩解:“大人,此事尚需开堂会审,不能仅凭武松一面之词。即便他所言属实,他也应报官处理,而非私自用武杀人。”

“呵!报官?”

武松冷笑一声,反问道,“难道要我等到我和大哥被烧死,嫂嫂被辱之后再报官吗?”

王知县见辩驳不过,便转而搬出律法:“武松,你目无法纪,即便王麻子与何员外有错在先,杀人偿命亦是自古以来的法律。更何况,你违反了大宋的律法!”

武松刚穿越不久,对这里的律法确实不太了解。

好在李忠及时为他辩护:“除恶扬善,亦是大宋律法所倡导。王知县你未能维护治安,而武壮士却代县衙行此义举,维护了我大宋朝廷的颜面,何错之有?”

“这......”王知县一时语塞。

李忠又补充道:“他本应是县衙的都头,只是你的任命迟迟未到。换言之,武松以都头的身份执法诛凶,又有何罪?”

李忠这两句话,王知县直接懵了。

论及律法之辩,他怎么可能是李忠的对手。

如果把武松放了,自己以后还怎么在这清河县混?

王知县面色一沉,决定搬出背后的靠山:“李大人,这样恐怕不妥吧。不如我将此案整理成卷宗,上报给高太尉,再做定夺如何?”

高太尉,高俅。

朝廷御前红的发紫的大官,当然了,也是一个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