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公公的话一语双关，一来是表明叶长雨回来是为孝心和叶长风并不算亲厚，再者暗示，叶长雨多年没有回京，和叶长风的性格很不一样，不会造反。

“宣吧。”

商皇严肃的表情稍微缓和，离开麻将桌，周围太监连忙将御书房内的桌凳收起来。

叶长雨一身丧服，疾步来到御书房内。

刚刚请安完毕，就开始直奔主题，“父皇，栩王兄多年来有功于社稷，突然身死，为何没有被追封？”

“啪嗒！”

原本还情绪缓和的商皇，听见叶长雨这么一问，直接一个杯子朝着叶长雨扔过去。

“好一个有功于社稷，叶长风养的好弟弟，一进宫就敢来质问朕！”

还有功于社稷？

如果不是叶凌一直在后面兜着，这大商江山社稷，早就毁在他身上了！

两次谋反，阻碍新政！

这若是换成别人，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虽然叶长风突然身死，其背后原因实在可疑，但是这也抵消不了叶长风之前做下的孽。

不追封，但也没降罪，已经是商皇能接受的极限。

如果说一个罪人都能被追封，才真是丢了大商的脸面。

“父皇，父皇饶命……”

面对商皇突如其来的发火，叶长雨吓得马上低头认错，但心里更是犯嘀咕。

“父皇，儿臣这些年在北荒，所听到的，关于皇长兄全都是赞美之词，实在不知道皇兄到底做了什么错事，竟让父皇如此厌恶。”

“还是说，有小人在从中搅和，让父皇……”

“混账！”

商皇彻底暴怒，这次索性拎起来砚台，朝着叶长雨直直砸过去。

砚台正中脑门，鲜血混着墨汁顺着脸上的轮廓顺流而下，落在雪白的衣裳上，骇人又惊心。

“十三殿下，您刚回来，很多事情还不是很了解，就先少说两句吧。”姜公公好心提醒。

跟随商皇那么多年，姜公公对皇帝还是有几分了解。

即便是又扔砚台，又是砸东西的，实际上商皇是很重视亲情的皇帝，要不然也不会一直不舍得杀叶长风。

这次生气的点，不过是在叶长雨回来后不先进宫，后面又刚见面就问叶长风的事儿，帮罪人说话。

但若是说商皇动了杀心？那是绝对没有的！

商皇从来没有想过杀儿子，所以姜公公才上前劝说十三皇子叶长雨，给他和商皇彼此一个台阶下。

“可是……公公……我皇兄他……”

叶长雨还是有些不死心，额头上的疼，并没有让他放弃为叶长风要谥号追封的心。

“您刚回京城，还是多听多看。”姜公公好言劝说道。

“什么多听多看，既然是来奔丧，栩王已经下葬，祭拜完也该走了！”商皇十分烦躁的说道。

好不容易解决了陈家、陈贵妃等人，现在他看见叶长雨就烦！

被陈贵妃养大的儿子，能好到什么去？

这种存在，还是在塞外比较保险，至少不在京城里搅弄风雨，也让人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