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这半盒香料是在苏潋晴后门找到的，当时两个乞丐为此争执，他并不能确定就是苏潋晴没用完的。

可是那味道···

这香有问题，若现在说出苏潋晴，不是给她找麻烦？

张敬见他神不守舍，只当他一时难以接受绍棠中毒的事，眯眼道，“如此说来就是寻芳阁的问题了。”

常云川低下了头。

送走常云川，张敬倒也没大张旗鼓去寻芳阁问罪，而是派人暗中查探。

通过常云川的手毒害张绍棠，必是处心积虑设的圈套，打草惊蛇反而不好。

这时，先前奉张绍婷之命去寻芳阁查配方的下人过来道，“老爷，小姐早就发现这香料有问题，奴才前前后后买过好几个同样的安神香，味道都和公子这一盒不一样！”

“绍婷？”

张敬眨了眨眼，有点不敢相信，“带小姐过来。”

张绍婷眼睛红肿着跑过来，“爹，就是苏潋晴那个贱人陷害常大哥，还想害死大哥。”

张敬这会儿倒是很清醒，“云川给你大哥送安神香的时候，你还没去招惹她。好端端的，她害你大哥做什么。”

“而且那香也不是苏潋晴给云川的。”

“父亲知道你讨厌她，但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与她有关。”

“更何况，她要毒也是毒你，不该是害你大哥。”

张敬一番话说下来，张绍婷怒气冲冲撅着嘴，“谁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说不准把咱们都当仇人呢。”

本是胡搅蛮缠的一句，却张敬忽然想到今日苏潋晴问他当年知不知道苏瑞想侵占她母亲的铺子？！

他联想到什么，但旋即否认，不会的。

她不可能知道。

这边，常云川从张家出来，牵着马失魂落魄走在街上，纷纷扰扰的吵闹声恍若与他隔了一个世界。

还是沈案一把压在他肩膀，调侃道，“常侍读想哪家姑娘呢，都快走到沟里去了。”

常云川一个哆嗦，及时止步，险些就崴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