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黑色的头发在床底穿梭着,如蛇一般,其中还带着一缕鲜血。
就在这时,一道明亮的剑光陡然亮起,然后就是轰隆一声炸响,木屑纷飞如雨。
加藤惠本来干净的大床一下子变成了两半,分裂开来,绪方直树手握着剑躺在地上,旁边是一卷卷如蛇的头发,以及碎裂的琴匣子。
他的手臂出现了一条豁口,在流着血,但是藏锋剑也斩下了一截头发。
那截头发被斩断之后,便如蛇般挣扎起来,很快化作了灰烬。
当外面的光线投射进来,绪方直树这才发现之前的加藤惠居然是一个纸人。
他被一个纸人骗了?
惠的卧室里为什么会有纸人呢?
不过这不是关注这些问题的时候了,因为那些头发又要来了。
只见那卷了一地的头发盘旋而起,如巨蟒一般向绪方直树脑袋扑来,想将他彻底裹死。
绪方直树一个鲤鱼打挺,手中藏锋剑跟着嗡的一声化作了一道灿烂的圆弧,切开了一条口子。
几乎同一时间,房门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加藤惠刚推开房门,只看见绪方直树如一道疾风般冲了过来。
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就和绪方直树撞在了一起。
是的,撞在了一起,连嘴也是。
这是绪方直树第一次尝到加藤惠嘴唇的味道,不同于英梨梨的冰淇淋,学姐的水蜜桃,加藤惠的嘴唇带着一种淡淡的香草味道,很是清新。
罕见的,加藤惠脸红到了耳根,一下子觉得自己好热。
可是现在不是两人感受这种滋味的时候,因为后面的头发已经如潮水般涌来。
绪方直树没有任何犹豫,抱着加藤惠就跑。
加藤惠嘴巴让开了一点,忙道:“去浴缸里,先放我下......”
她的话还没说完,绪方直树已经带着他啪的一声跃入了浴缸中。
暗沉的猪血被搅动,将墙壁染红。
在跃入浴缸中的一瞬间,绪方直树近乎窒息了。
那种浓厚的血腥气味,以及黏稠的触感,都让整个人都不好了。
加藤惠跟着落在了浴缸里,猪血糊了一脸。
谁能想到,这两人的第一次共浴画面就这么美。
眼看那些头发已经席卷而来,在墙壁上留下了一道豁口,加藤惠直接将绪方直树的脑袋按进了猪血里。
那些头发刚刚撞开了泡脚盆,一下子变得软哒哒起来。
而只剩下了半边脑袋的“加藤惠”则在此时燃烧了起来,化作了灰烬。
如狂蟒的黑发燃烧起来,很快消失,加藤惠浑身是血,继续绪方直树的肩膀。
绪方直树一下子被猪血淹了脑袋,只觉得恶心得可以。
不过想到加藤惠的话,他很快调整了一下呼吸,开始憋气。
他紧闭着双眼,红色不断顺着眼皮袭来,带着一种微微的灼烧感。
加藤惠湿漉漉的出了浴缸,用手抹了抹脸,结果越抹越红。
这个时候,装满了猪血的浴缸咕噜噜冒出了无数气泡,像是要烧开了一般。
这样的画面很容易让人想到毛血旺,只是漂浮在里面的绪方直树看起来有些恶心。
没过多久,这些气泡就被刺破,冒出了无数细密的头发。
这些头发从绪方直树肩膀中钻出,带着一种难言的刺痛感。
头发又长又细,不断涌出,本来很活跃,可是一沾染到猪血后就变软了,看起来就像是被煮熟的面条。
绪方直树憋着一口气潜在猪血中,呼吸有些困难。
要不是他最近肺活量大了不少,恐怕早就扛不住了。
随着最后一抹刺痛消失在了手臂,他能清晰感受到手臂的伤口彻底闭合了。
这一瞬间,他只觉得全身都被掏空了,空虚无比。
这时,加藤惠伸出了双手,开始捞起那些湿漉漉的头发,乍一眼看去,就像是在捞面条。
那些头发一进入木桶后,顿时蠕动起来,如蛇一般。
不过它们不再如之前活跃,明显是这些血起了作用。
当大半个桶都要被装满后,浴缸里的头发终于被捞了干净。
加藤惠喘着粗气,将泡脚盆盖上,然后一屁股坐在了上面。
只见整个木桶在都震动起来,不过始终无法摆脱她的翘屁股威压。
整个卫生间到处是血,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血腥的屠杀。
绪方直树只觉得肺都要炸了,双手不断摇晃着,但是脑袋依旧还埋在血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