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中务见了之后,猜测晏大夫可能是个什么势力,来结个善缘顺便拉点赞助的;就在后面填了个黄金十万。
接回单子,晏大夫开口说道:“此毒乃是一种奇毒,依功体而行,专克缓伤祛毒的功体,所以运功祛毒的方法是无效的;而因为是附气而生,所以功体不尽,毒也无尽;故而我才说此毒药石罔效。”
“那当如何?”
“只要找人一掌劈下去,先击伤庄主,令庄主功体有恙,才可加以治疗。”
“哦?”
“此毒依附内力真气存在,若神完气足,便是能自行补完,所以必须要先破去自补残缺的内圆满。”
“这嘛……”
“迟庄主若是信得过在下,在下也可以勉力一试。”
哦……一个少女而已,有什么好怕的,最多就是不痛不痒挨上一巴掌罢了。
“那就有劳大夫。”
晏定邦向迟中务一致意,而后眼中精光闪过,真元猛提。在迟中务讶异间,已是一掌击来。
“中行十转!”
一掌拍中,迟中务感应到眼前大夫并无半分杀心,故而忍下了躁动——虽然意外于女大夫功力精纯,但是面对一个小娘子还要提气护体那就太丢人了。
一掌击下,只是稍挫功体。除了运气稍有窒碍之外并无异处。而后晏定邦调出三粒药丸请迟中务服下。出于对心眼的信任,迟中务也不做多想,直接服下;然后按大夫吩咐,不运真气,只是凭药力自行祛毒。
一盏茶不到的时间,迟中务喉头一痒,一口黑血咳出,便觉四肢百骸再无半分无力感。
“大夫实在妙手!”轻微损伤,此刻也几乎完好如初;迟中务不觉赞叹。
“不敢当。在下不过医一人,比起庄主诛杀万魔天指,驱除危害生灵的邪灵,医得了万万人的举动,实在不敢言功。”
“哈哈……不过举手之劳而已。”
“庄主自谦太过了……只是庄主可曾有想过,医一人,活万人,都只不过是小义而已;若是能天下太平,那才是真正的大义所在呢?”
“是啊……但是要让天下太平,又谈何容易呢。”这话听着倒是不错,可是现实主义者迟中务却是深知这几乎是个不可能的目标。
只是没想到自己一句“认真的敷衍”,倒让晏定邦起了共鸣,她站起身来,神色庄重地说道:“自上古天子不存,三教倾颓以来,世间便陷入了你争我夺,你拼我抢的格局,血雨腥风,生民涂炭……”
‘嗯……比较标准的说辞,不知道这位小娘子要劝说我投入哪一位大神麾下呢?’
“乱而弱,弱则不能御强。此番三大外敌联手入侵,不正是窥准了中原之弱么?”
“大夫此言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