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听到这个地址之后，布拉斯科维茨和霜羽却是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目光怪异地看着牧野。

“干什么，这么看着我？”牧野不解。

“那个，给你选址的时候，委员会的人没有说些什么么？”布拉斯科维茨犹豫不决，最后还是说道。

结果牧野没能开口，罗马却已经一挑眉，冷哼着开口：

“我给他选的址，怎么了。”

“啊，是罗马啊，没事了没事了……我可没有责怪的意思。”布拉斯科维茨立刻改口，惹上委员会的舰娘可不是什么好事，以前不乏有提督想要捞她们这几个，结果被坑走了好多钢，数目不够的直接从账上去扣，弄得几个月都建造不起。

自己这儿还有一只赤城，万一对方一个不爽克扣他镇守府的铝材，那岂不是每天得被罚着跪搓衣板，直到铝材足够为止？

“只是可能，你不太清楚我们提督之间的一些传言……”霜羽斟酌着用词，而后解释道，“就……那个镇守府的地方，风水不太好。”

“风水？”

罗马皱皱眉，并不能理解这个东方的词语。

“就是，运势不好。”霜羽说道，“前面那里住过三个提督，上一个搬走的在去年，总共九年间，住在那的提督，没有一个造出过舰娘。”

“等一下，这也太夸张了吧？九年一个舰娘都没造出来过？他们是不是根本不建造才会这样啊？”牧野眉毛直跳，这对他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要是让他们知道自己是贪了那些建造费才选了这里，恐怕要盯着嘲笑好半天。

“每个月一到两次的正常建造频率是有的，好像还有人大建过，一次投入了四千六千六千两千的资源，结果别说稀有舰娘……哦，别说战列舰舰娘了，就连巡洋舰都没能看到！”

牧野逐渐沉默。

万万没想到，自己从零开始的提督生活——虽然这个零的基准确实有点高，但也是从零开始——居然在镇守府这一步就已经受挫。

他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罗马，却发现后者猛烈摇头：“你看我也没用，换地方住得交钱的，没什么好商量的。”

“那个，牧野，这第一次建造的资源，我也给你贴一些，直接来一发大的，这样就算一直不出货，也好歹能爽一次。”

布拉斯科维茨安慰着，而霜羽也有点后悔把这件事说出来——本来还可以单纯以脸黑非洲人来忽悠新提督，现在给人一个风水不好先入为主的印象，到时候忽悠都不行了。

最后牧野凭空多收获了一大堆资源的承诺，这下除去镇守府的日常维护耗费，第一发建造至少能到四项两千的水准。

虽然好像没有什么出货的公式是四项两千，但看看我们伟大的米哈伊尔都能毅然梭哈，四项999地去普建，四项两千有什么关系呢！

终归还是有好消息的，和齐柏林回家的时候牧野也没有多少丧气。毕竟相比那些一直带着驱逐舰、或者毕业后连舰娘都没有的提督，自己这起手五条船，除了战列舰之外基础舰种都有的开局已经算是天胡了。

更何况当年的自己，也是那只有一只驱逐舰的人群之一。

————————

回到家的时候差不多刚到晚饭的饭点，牧野走进家门，看向客厅的一刻，便敏感地察觉到沙发上的人好像多了一个——

“波拉！你酒醒了，为什么不回家！”

牧野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质问道。

灰发的姑娘懒洋洋地鸭子坐在沙发上，下身只有一条热裤，而上半身的短袖也显然不符合尺寸，稍稍动弹就露出大片光洁的小腹。

“欸……因为时雨说今天要做烤全鸡，我就留下来了。”

“还打算在我家蹭饭！”

牧野一挑眉，但也没有去驱逐她的意思——

毕竟承诺给她的菜还没做，对方可是当初帮过自己的。

而一阵悄悄的脚步声中，有人已经摸到了他的身后，突然抱住了他的腰，怪声怪调地说道：“猜~猜~我~是~谁~”

“猜猜你是谁啊，让我想想。”牧野开始分辨，“如果是U-511，抱不到那么高，哥特兰的话应该会蒙我的眼睛，欧根的话……”

他沉默片刻，估算了一下身后那贴合的触感，又对比了一下欧根的胸怀，选择将理由略去——

“所以，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时雨！”

“答对啦，牧野先生，奖励鸡腿一条。”

牧野转过身，还没来得及多说话，围着围裙的少女便从一边桌上盘子里揪下一根鸡腿，塞到了牧野嘴里。

“呜哇好狡猾，居然抢跑偷吃！”波拉目睹这一幕，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而且还是鸡腿！”

“鸡腿在这个家里，只有牧野先生和U酱可以优先吃。”

时雨伸手拍开波拉去够烤鸡的手，随后撕下一截鸡翅膀，“喏，这个给你。”

好吃懒做的姑娘果然好打发，一条鸡翅膀就把她堵回去了，继续缩在沙发上玩手机。

烤鸡的香味很快将楼上的人都吸引了下来，哥特兰和欧根一前一后地走出房门，而U酱从欧根的房间里钻出来时立即看到了牧野，哒哒哒哒地便像是俯冲的战斗机一样跑下楼梯。

结果眼看着要命中牧野，便被时雨姐姐用一根鸡腿勾到了另一边，捧着鸡腿吃的油光满面。

晚上的时间依然照旧，牧野家除了饭比较招牌之外也没有多少新东西。波拉吃完饭便回家，并没有多住一晚的打算。

——如果不是因为特斯特长官喊她喝酒的话，恐怕她真的打算多住两天。牧野家的人没有特别嗜酒的，像齐柏林这样三杯就倒的在波拉面前一点话语权都没有，还是不要自取其辱的好。

开完今天的故事会，各自回到各自的房间。明天没有另外的课程了，晚上就算晚点睡也不要紧。

他靠在床头，没有去刷手机，却闭眼想着今天上课发生的事情。

时代变了，毫无疑问。

现在的提督，在对抗深海的战斗之中，参与度极高，除了不能直接扛着枪炮上去揍深海之外，几乎主导了决策方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