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仍然能够使人深思。
“实在是太可惜了,世界上每一个这样的存在,都是宝藏。”
“要吾亲手毁掉一个宝藏,真是太遗憾了。”乌姆坎达尔五指一握,将布雷的外套撕裂。
当然不是乌姆坎达尔恶趣味去撕别人衣服,不过是致命一击被躲开了,遭殃的对象换成了外套。
战斗到现在,布雷额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身上伤口也不断增加。
乌姆坎达尔却一如最初那般,淡定自若。
在这一场战斗中,到底谁才是劣势的一方,显而易见。
“你过了那么久,应该猜到吾的「概念」到底是什么了吧。”乌姆坎达尔理了理自己得到装束,说道。
乌姆坎达尔的概念一直以来几乎无人知晓。
一是因为乌姆坎达尔绝对部分时候不需要利用那概念去对付别人。
二是因为需要祂使用概念对付的家伙,都已经死绝了。
“「因果」。”布雷简短地回了两个字。
没人告诉他答案,但是长期接触「概念」的他总能够明白面对的「概念」是什么内容。
很奇怪,他也说不上来...这比直觉还要奇妙。
而「绝响」对「概念」的判断要比布雷还要准确。
“嚯...”乌姆坎达尔稍稍抬起微垂的眼皮。
「因果」,这是布雷继白面的「时空」之后,看到的又有一个超乎寻常的概念。
同「时空」一样,「因果」这一个词汇给人一种跟直接的强大冲击感。
尽管概念无本质的强弱之分——
但果然「因果」一词,跟其他一般的词汇相比,拥有这无可匹敌的冲击力。
正如同字面上的意思,乌姆坎达尔能够操控因果。
同样的乌姆坎达尔,跟白面一样能够做出超常规的操作。
只是世界意志不许可罢了。
因与果要是能够被随意支配,就跟时空能够被随意支配一样恐怖。
当然,即是被限制住了,乌姆坎达尔仍然强大。
哪怕是概念被布雷的长剑压制住了,还是强大。
“判断得相当准确。”乌姆坎达尔道。
祂并没有在战斗中给别人解释自己能力的坏习惯,不过对方自己判断出来就另说了。
已经没必要藏着掖着。
乌姆坎达尔最常用的手段就是“因果律”。
只要达成一部分条件,那么某个事情就必然会出现。
截取必要的因素,即可无视过程,达到绝对的结果。
例如乌姆坎达尔只需要做某些事情,布雷就绝对不可能击中祂一般。
当然这不过是很简单的一部分使用方式。
由于概念被布雷压制住了,所以乌姆坎达尔能够操作的范围也非常小。
如同其他白银种能够一念直接杀灭低等种一般,若是乌姆坎达尔的概念没被压住,那么可能祂面前的布雷,直接就会由于“因果”的矛盾而消失。
乌姆坎达尔甚至可以通过因果去定义某些东西的存在与不存在。
即便是同为白银种,都不可能击败将自身「因果」概念极度开发的乌姆坎达尔。
“既然知道了,你也应该明白你做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过程对吾而言,不过是走一个形式。”乌姆坎达尔说道。
“你还没有决定我的结果。”布雷却打断了对方的话。
他睁开了右眼,那无神的右眼看向乌姆坎达尔。
“你应该不能决定我的结果。”他继续道。
“你现在顶多是决定一些小事情的结果。”
“这些小小的结果,也是下一件事的‘因’。”乌姆坎达尔毫不在意地说着。
布雷说得没错,不过祂无法决定布雷这次胜负的结果,并不完全是因为概念被压制了。
但,不影响大局。
“试着继续反抗吧,来证明你的挣扎有意义。”原本乌姆坎达尔想说布雷挣扎毫无意义。
可是看到那右眼之后,祂改口了。 人的眼睛总是能表现出很多东西,就跟语言一样复杂。
失去了一只眼睛很可惜,但是布雷仍然拥有最后一只眼睛。
那只眼睛一直以来替布雷告诉别人,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