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文顺再次举剑。
“诸君,列阵!”
“喏!”
下一刻,长枪林立,盾合成圆。
淡金色的令文从盾上兴起,转眼间便将这些盾牌化成了高耸的墙壁。
长枪之上亦涌现流光,长矛穿进金光形成的墙壁里,随着兵士们缓缓聚拢,这些长矛将会撕碎这三名来犯之敌。
“乌萨斯的寒冬将毁灭你们!”
为首的敌人丢下被射成刺猬的死人,口中用乌萨斯语高呼着,身体忽的开始剧烈的膨胀。
伴随着震天般的巨响与山崩似的冲击,金墙之内只余下了一点残渣碎肉。
“哼。大炎会碾碎乌萨斯的爪子,打断它的脊骨,让它再也爬不起来。”
此处虽解决完毕,但对方自杀产生的响声便是再次开战的号角声,城墙之上的兵众面对的压力比之此处更甚。
叶文顺再次举剑。
“诸君!随某赶赴城墙!共御罴贼!”
回七 雨中定策
神都,八月,连降大雨。
翻阅黄历,上书:今日忌嫁娶,宜动土。
“臣,拜见龙君。”
撑着伞,独自来到神都旁山岳上的一座小屋,他也见到了邀请自己前来之人。
“先生免礼,请入座。”
正坐于席上,接过对方递来的茶,轻轻抿上一口,细细品味了几息,兄长才缓缓吐出一口气,觉得身上沾染的寒气散了几分。
“虽是阴雨蒙蒙,但能于此时沏上一杯热茶,着两三颗梅子作赏雨之物,也不失为一番妙事。”
但随即兄长便叹了口气。
“只可叹玉门战事紧急,如此雅时,我于此赏雨,却不知盏茶时间又有多少将士染血。”
“玺此番请先生前来,乃欲同先生探讨该如何平息此番动荡。”
白昼挥挥手,檐下滴落的雨水便被他招入屋内,于桌上定型,化为一座巍峨城关。
随后雨水流转,由静化动,城关上下出现由雨水化作的兵士。
“这几日玉门所历之事,玺皆收入眼底。”
“诸君英勇之迹,玺以为该入史册,表功彰,传诵天下,万民记之。其家其亲,亦该得享诸君之荫。”
“殿下所言甚是。将士们在边疆出生入死抵御外敌,我等身居高位通享肉食,若不将这等丰功伟绩作以表率,岂不是寒了他们的心。”
兄长微微颔首,以作附和。
“北冥已往玉门而去,待其抵达,乌萨斯侵略之兵便不值一提。”
白昼翻手,雨城便化为冰窟。澄澈的冰层之下,聚着一团充满不祥之气的黑雾。
“然玺尚不知晓,乌萨斯究竟为何,竟敢在这邪魔将动之际兴起兵祸。”
距离上次邪魔动荡已几近百载,算算时间,那些家伙差不多也该冒头了。
这时候乌萨斯的主要精力不去考虑如何抵御邪魔入侵,却来侵扰大炎。
“如今在位的那个乌皇,虽不及其父明智,却也不是愚蠢之辈。”
可不是谁都有资格和能力当高卢的狗的。
这代乌萨斯皇帝伊凡·达洛维奇能在高卢如日中天之际保全国家主权,还能借高卢之势建立属于自己的移动城市。这样的人,白昼属实想不明白是为何敢兴兵祸,还是同大炎挥刀以向的。
“臣以为,此非达洛维奇本意。”
兄长久居朝堂之上,虽这些年因某些原因退出朝堂,却也对天下各事略有所闻。
“先生细说。”
白昼瞥见他杯中茶浅,便起身为其添茶。
“有劳殿下。不过天下之事,皆是臣的些许拙见,若有不妥之处,还请殿下见谅。”
“先生但说无妨,玺,洗耳恭听。”
呷一口茶,兄长缓缓开口:
“殿下可还记得尤里乌斯。”
“自是记得。”
白昼记得那个高傲的男人。
且大炎部分移动城市的科技也是从高卢换的,他更没有忘记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