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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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定,也不否定,但却以默许的态度听之任之。

莱芙拉的远见卓识,让她即便在谎话被揭穿后,仍然留有一丝斡旋的余地,不致处于完全的被动。

但尤利尔没给她申辩的机会。

那条狡猾的舌头没来及搬弄是非、颠倒黑白,就被温暖湿润的感觉紧紧交缠。

血液的浓醇甘甜,在她柔嫩的口腔内细细盘旋,滚烫地流过咽喉,极具刺激性的气味倒灌上来,震撼神经,仿佛不分青红皂白,径直向大脑中枢注入了一剂高浓度臭血浆,脑海登时一片空白。

等她终于从这抵死缠绵中惊醒,两腿乱蹬,呜咽着想要反抗,一只大手却将两颊死死掐住,让她无处可躲,无路可退。

既然抗拒不了,索性就顺从灵魂深处那股悸动,不顾一切地放肆汲取吧。

痛饮的快感仅仅延续了两秒,兀然中断。

坚实的臂膀突然离她而去,莱芙拉软绵绵地滑下去,两手撑地,嘴里呼出颤抖的热气,胸脯急促地起伏,吊带顺着肩头滑落,袒露出大片被汗水浸湿的光滑肌肤。

她努力转过脸,眼看猎人用拇指轻轻刮去唇角的那一抹令人意乱情迷的猩红,竟险些失控,忍不住要屈服于这个笑容像魔鬼一样残酷的人类。

只可惜身体和精神已经不堪重负,她负隅顽抗的架势,顷刻间就被无情瓦解。

尤利尔翘起中指,为爱妻撩开凌乱濡湿的头发,捧起那张凄美的脸庞。

他叹了口气,以一种推心置腹的真切娓娓道来:“有个疑问困扰了我很长一段时间。不,应该说是从我在赛隆兹醒来后,你迫不及待地进行的第一对谈算起,这个疑惑就始终如影随形。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那份署有你我两人真实名讳的德·范隆伯之契……先别忙着沮丧,我是一个有契约精神的人,既然签了名,我就会在契约规定的范畴内,履行我的义务,照看你,爱护你,让你不受到‘来自我以外’的伤害。”

芙尔泽特想还给他一个讥讽意味的冷笑,奈何没那力气,只好翻个白眼,以表鄙视。

“但我的疑惑不在于此,”他接着说,平稳且张弛有度,“我知道,当你发觉计划落空,你的敌人虽然遭到了重创,巴姆一族却仍然苟存下来不少的有生力量,你不禁开始慌张了,你怕自己无法独自面对巴姆的报复,所以你不得不忍痛割舍了从波修斯那里窃来的火种,把我从深海中拉了回来……”

莱芙拉是玩弄权谋的顶级大师,想要从她手中窃取胜果,除了要有忍常人之不能忍的定力与耐心,还要有押上身家性命豪赌一把的胆量。

他纵容莱芙拉的阴险布局,无不是为了借她之手来替自己做嫁衣,即便最后的胜果只能以惨烈二字来形容,他毕竟还是赌赢了。

“到此为止,你所做的一切,都还在我的预计范围之内。”

尤利尔微微地眯着眼,爱怜地抚摸她的脸。

“可问题就出在,你给予的回馈实在是太多了。那份契约,已经超过了你渴望从我身上索取的全部价值。”

芙尔泽特嘴唇无声的启阖,像是要质问什么,又像是欲盖弥彰的申斥。

她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尤利尔有条不紊地续接前言:“可能你自己还没有意识到,当你把我从深海赎回来的那一刻起,无论你我之间有多少新仇旧怨,只要巴姆还没有倒下,我们就永远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彼此无法分割。而你做了什么呢,你慌慌张张地跑来向我确认莫须有的昔日交情,声情并茂地向我表露你的诚意,催促我拖着一具还未伤愈的病弱之躯跟你携手迈进神圣的殿堂,用一纸契约将你我的灵魂牢牢绑定。可是你忘了,即便没有德·范隆伯,我们的灵魂早已在埃斯布罗德那株枯败凋零的生命之树的见证下,缔结了牢不可破的盟约,我的家人,我的臣民,都生活在这桩誓约的庇护下。是你自己弄巧成拙,才会让我注意到那一点我本该注意不到的疏漏。”

仿佛被平静陈述下所暗藏的机锋刺伤,芙尔泽特的右眼角微微搐动。

尤利尔从她仇视的眼神中,得到了他想要的答复。

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言语上的服从是为了打消他的顾虑,举止上的亲昵只是确保契约长久有效的逢场作戏,蜜月期的如胶似漆也不外乎是监视管控的委婉呈现。

在这短短数月之间,芙尔泽特仿佛忽然就不再视巴姆为眼中钉、肉中刺,对南边发生的一切置若罔闻,整个人摇身一变,不复往日的雄心壮志,反而殚精竭虑地争取新婚丈夫的好感,不厌其烦、一遍遍宣称对他的生命和灵魂的绝对支配权,同时在不触犯底线的前提下,尽一切所能满足他的诉求,服从他的安排,俨然扮成了一个无可挑剔的完美人妻。

然而猎人永远不相信没由来的信任和付出,尤其是像莱芙拉这样的极致利己主义者。

他从芙尔泽特生动演绎的殷切中,读出了一种不知名的恐惧。

她迫切地想要和自己建立起一段对等的关系,迫切地希望从中收获信任和安全感,而这种信任和安全感,是不限于立场的,是只针对她个人的,是德·范隆伯之契上的白纸黑字也给予不了她的保障。

在这一推断的基础上,他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不久前那场由摩丁家族主办的化装舞会。

莱芙拉对杜宾及周边各省的觊觎由来已久,以她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乖戾天性,势必不会松懈打压赛隆兹境内一切异己势力的工作,又怎会姑息隐秘者的地下活动,甚至还放任奈乌莉在眼皮底下跟自己丈夫亲密接触。

他必须收回前言。

芙尔泽特的演技不仅没有半点生疏,反而日渐精进。

谁能想得到,她竟舍得把自己的安危也置于表演的一环,也难怪自己没能在第一时间引起警觉。

只见芙尔泽特慢慢绷紧了嘴唇,她谨小慎微、一砖一石堆砌起来的心理防线,在这个猝不及防的瞬间,“咔”的一下,被撕开了一条口子。

泛滥的心绪奔涌而下,在她铁灰色的眸子里,激荡起层层涟漪。

最冷酷的憎恶和杀意,取代了温情脉脉的伪装色,尤利尔有幸目睹了蜕变的全过程。

久违了。

没错,这才是他们之间正确的相处方式。

他笑了笑:“有关揭开真相的线索,你刚才倒做了一次精彩的比喻。你说两架载着糖果的马车,很不凑巧地在路口迎面相撞,糖果纷纷扬扬洒了一地,这才让你失去了库恩的踪迹。起初我没有追问下去,是因为我在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判断,毕竟奈乌莉动作比我们快不了多少,这种猜测完全合情合理。可你撞见的不是她,更不是康葛斯,”

他手指微微用力,捏住芙尔泽特因愤怒抖动的脸颊。

“你见到了你一生的恐惧。是祂迫使你放下了铲除巴姆的执念,是祂让你心甘情愿接受教敌的介入,还是祂,让你不惜亲自涉险,也要来伊舍菲尔德走一趟。”

“你见到的是迪恩尔,你那本葬身深海的亲爱兄长。

请个假,以及意见征询。

如题,感冒了两天,看电脑屏幕晃得恶心,得鸽一天。

说起来这书断断续续也破200W了,距离预计的完结字数也不远了,差不多还剩一卷半的分量,自然而然对下本书要有点展望了,索性在这里征求下意见,就笔者个人而言,奇幻类型不管是大杂烩还是传统的,写起来都要得心应手一些,读者老爷们也可以留言说说自己想看啥类型的,做一下汇总。嗯,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