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淡金色的光粒向着全身蔓延,如旋风一样将两人包裹在里面,而在光粒外围是隐隐约约的淡银色光尘组成的环形结构。
“轰!”烈焰爆炸开来,将数十名士卒掀飞,银色光尘迅速构成一个半球形的透明结构,烈焰让它显现出来,却无法突破其防护。
但是,这只是一个开始,异人们开始使用物理攻击的时候,战场上的场面就开始向着魔化角度发展了,只是这种攻击方式,对于异人的消耗极大,并且威力并没有声光效果那么好。
如果说之前的诅咒对付子受这种强壮得一批的家伙,可以只消耗三分力就将他瞬间击杀的话,那么这种火焰爆炸,遇到特别强壮如恶来这种,最多重伤。
对于那些士卒也只能杀死核心的几个人,其他人也就是被炸飞而已。
“啧,变战锤了啊”子受瞥了眼战场,这些部落巫师和“图腾神”的发力挽回了一点一败涂地的场面,直到商军这边的贵族祭祀和异人也开始发力。
场面直接从三国全战向着战锤全战的风格演变起来。青灰色苍鸟飞过天空,青色羽毛化为锐利的箭矢洒下,而在商军大营里面,祭祀们刺破手指,将鲜血涂抹在神器上,开始同样释放诅咒和妖术作战。
冰块、旋风、火焰、飞舞的锐利羽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象和猛兽(苏邔控制的野兽)和敌人撞击在一起,敌人的异人也进入拼命状态,子受亲眼看见其中一个巫师打扮的家伙放着火球,突然自己人就烧起来了,一分钟内就变成了骨灰。
只是,这个声光效果虽然好,杀伤力还不如子受的砍砍砍,而且敌我不分,现在他明白,为什么双方都很少在战场上用异人的这种异能对轰了,威力远比声光低,消耗大,而且敌我不分,相比之下,那些不显山不露水的无形攻击更难防御,也更实惠。
而对方用这种战术也是逼得没办法了,看看子受的双、三层护盾好了,针对精神的被那九条狐尾挡住,针对肉体的突破不了那层环绕他的金色光粒。
无形的毒、透明的光线、还有奇奇怪怪的诅咒都只是让那层金色光粒旋风变得更加密集和闪亮,而物理型魔法攻击,在接触到那层透明护盾之后,就被打散,变成普通的火焰和狂风,连让子受这家伙动一步都没法。
“嗡!”金色与银色的光粒向着两侧铺开,对方显然是使用了彻底的拼命准备一波猛地把轻敌冒进的商王就地解决掉,然而,却只是让神剑进入彻底的暴走状态。
体力以惊人的速度流失,子受撩起面甲,掏出一瓶蜜水直接灌下去,头晕的症状就缓解了不少,“嗯,低血糖,以后要多准备几根糖块了,要是有士力架什么的就更好了。”飞舞的双色光粒,仿佛羽翼般展开。
“天命玄鸟,降而生商!”全军高呼起来,这一下,对手就彻底的崩溃了,哪怕是被易水淹死也阻止不了争先恐后跳进水里。
子受也停止了追击,一方面是真的累了,这消耗太大了,一方面是穿着这一身下水就只能被淹死,而脱掉……他不敢,作为现代人,超级惜命的!
但是,其他商军贵族和士族就不一样了,盔甲一甩,叼着武器直接光膀子就往水里跳,然后抓着对手,反抗的就一刀割喉,不反抗的就拖上岸捆了。
血红色的河水上,漂浮着残破的木质盾牌和尸体,宛如一条血河。
【PS】
魔幻历史斩裂:
王击敌于易,血流漂杵,馘敌二万八千一百,获大牲(牛羊)一千二百,小牲(狗豚)四千六百,献于社。——《易鼎铭文》
上架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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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少长咸集
易城,子受在解决掉边境的敌人之后,在此开始分赃,所获俘虏皆割掉左耳,一部分老弱杀了祭庙,剩下的青壮则作为牧奴分于众诸侯,而捕获的牲畜也尽数分于手下武士们,众人皆喜。
而此时,商王也以玄鸟降生而生商,既有易终归于商,此为玄鸟庇佑所至,因此,更易北之地为“燕”,封宗室子为燕侯坐镇北方,其余诸方国之地,也尽数分掉。
夜晚,“大王,为何不留一点俘虏?而且近畿之地……诶,别玩我尾巴尖啊,很痒啊!”苏邔趴在白色的毛皮上,脸蛋透着一层粉红,表情却严肃的很。
“近畿之地要往南扩张,北方之地还是交给诸侯为妙,而且……”子受捏着苏邔的尾巴尖,一手则在光滑细腻的背部上来回寻摸着什么。
而且他的直接统治能力如果算上洛地的话,基本上就到极限了,如果硬要把这些地盘作为直属领地的话,那不仅会得罪商的一大堆诸侯,还根本没法控制,不得不处处驻兵,导致万一有什么情况,根本没法及时调兵回援。
“那俘虏呢?”
“不过浮财而已”子受摇摇头,这个年代的人很难不把俘虏当做奴隶和财富,但是子受不一样,他只是当做人力资源,而人力资源就不能太多,太多的话,就会变成冗余,因此,在他眼里,奴隶就好像雇员,如果超出数量就得裁员。
当然,商这个公司的裁员方式有点血腥而已,为了避免未来裁员,那么减少奴隶总数就是一个可行的方案,让奴隶控制在一个健康的数量上,这样既不会耽误生产,又不会因为人力冗余过早出现边界效应。
最后,如果奴隶不过量,就意味着看守奴隶的武士和军队不会被占用太多,以前的商王就和这个时代的所有王一样,疯狂的往家里搂东西,最后到了帝辛的时候,活活被自己撑爆炸。
但是,子受就不一样了,他的思路和这个时代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诸侯隶臣妾多而武士少,而需要武士看守隶臣,而我确有足够多的武士,请问,现在这些隶臣是谁的呢?”
“大王的”苏邔吃吃的笑起来,她可是商王后宫里面最聪明的那个,所以,很快就搞明白了子受的思路。
“而且,这北燕之地,还有那东夷之地,无一不需要大量的奴隶和武士开拓,多给他们一些奴隶,也有助于这些地方的开发。”至于说开发好了,开发好了,看看我这把大宝剑,再说说看,这片好地方是谁家的。
“可惜,这些野人都长得太磕碜了,没几个长得过眼的。”子受撇嘴,不然也可以委屈一下自己,用来作为统治未来的东胡一带(现在东北)的法理来源。
所以说,这些古人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还是把血统、嫡庶这种东西看得太重了,如他就不在意,别人或许担心这些胡人之后入主中原,但是子受却不觉得。
假如他生于中原,长于中原,教于中原,那么他就是中原人,至于说那点血脉的问题,多为他取中原女子为妻,没两代就稀释到没有了,多简单的事情,却可以以此作为收纳和消化对方整个部落甚至整个联盟的工具。
甚至于,为什么要纠结于这个问题呢?到时候,直接以其母无子为理由,过继一个过去,连血脉的问题都解决了,却可以自动获得草原可汗的冠冕,从而名正言顺的号令草原上的部落。
而且给了一条入关内为天子近臣的合法渠道,这些草原人怕不是比谁都积极的丢掉帐篷和牧鞭,拿起书本和笔墨,文化的侵略性可比血脉基因强多了!
在解决完北方的问题之后,在外晃荡了小半年的诸侯们终于忍不住纷纷的辞行,带着战利品回到自己的封地,并将子受慷慨公正的名声传递四方,同时,被子受故意放走的那些草原贵族也把这家伙的凶残暴虐的名声给传了出去。
一边是公正慷慨,身为王者,战利品几乎没分多少,全赐给了手下,而且分战利品的时候,不因仇怨、亲疏、远近而有差别;一边则是凶残暴虐,战场上一个人能摁着上百人打,即便是兕(犀牛)这种猛兽也能一手执其角而斩其首的凶名。
那下一次子受召唤人打仗的时候,指不定一些被打哭了的蛮夷部落都会跑过来朝见,然后变成方国,甚至更进一步,干脆内附。
到了沫都附近的时候,雪已经开始下了,近畿贵族们也纷纷赶回去,看看自己的田地收割没有,老婆有没有在出征的时候,莫名其妙的生了孩子什么的,自己的长辈有没有因为寒雪而死掉几个。
没办法,这年头的人命就是这么脆弱,别说现在,就是一千年后的皇帝后宫里面,十个皇子里面也不能保证九个可以活到成年,更别说这年头的贵族家的小孩子了。
不下雪还好,一下雪,天气寒冷,随时可能因为感冒,一个贵族就绝嗣了,甚至由于感冒会传染,可能干脆就连本人都死了,只能封地收回再分封。
当然,这概率并不高,毕竟都是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壮汉,只是,还是那句话,就这个年头的生活方式,死掉太正常不过了,而且尤其是这些厮杀汉,他们流的血,损失的元气,内脏肌肉的劳损都很难靠这个年代的生产力恢复过来。
所以,大战之后大雪,军中宿将死几个非常的常见,即便子受开始挖煤给大家做蜂窝煤炉子也是一样的,反而死得更多了——因为习惯了在冬天堵死门窗,避免热气飞散——于是,子受后来就让他们烧炉子的时候,不要关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