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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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奇峰向南,冬白雪向北,两边在一天半之后汇合,夏奇峰看到师妹的脸就心生厌恶,她故意指了一条错路,好让冬白雪追不上桂堂东。

夏奇峰只在冬白雪的船上待了一个小时就离开了,不过,即便夏奇峰不使坏,冬白雪也无法追上桂堂东,因为很快,宫小路瑞穗带着阳炎府的人马从后方抵近。

“师姐。”

瑞穗朝历晴川拱了拱手,说道:“这是来自历长老的命令,你和我们一同返回玉革城。”

历晴川首先验证这命令的真实性,确认无误后,她问道:“原因呢?”

瑞穗以密音说道:“有两个:其一,是解决师兄抛出的淑士国的议题;其二,是历长老命令我们全力搜寻大明湖剧团的下来,女儿国的前父君尚有一枚戒指遗留在他们手中,历长老命令我们将其回收。”

历晴川母亲的丈夫的命令,历晴川虽然会听从——谁让他是门派长老呢,但她打定主意出工不出力,或者进行到一半偷偷溜出来继续找师弟。

似是看出她这样想,瑞穗无奈补充道:“这是元长老的需求,不信你可以问她。”

历晴川将信将疑的用通讯符箓联络元静仪,因为担心她的联络被历无咎监听(她觉得自己母亲的丈夫能干出这类没品的事情),再加自己在南疆几乎等同于旅游,风土人情见识不少,但核心目的却没有达成,因而也极少联络元静仪。

“小晴?”元静仪说。

“姨,是我,我想问问古籍的事。”

元静仪解释道:“哦这件事啊,是我要求的。女儿国的库藏典籍有重大的研究价值和历史意义,所以我在门派里提了一下,长老们商议之后,决定提高这件事的优先级:

现在,门派决定在玉革城整合力量,并从本部增援更多人手,务必找到大明湖剧团,把古籍纳入手中。”

“那堂东呢?”

“他不在征召的行列。”

“这样啊。”

“别担心,堂东不是那样的人。我觉得他也在思念着你,渴望归来的那一天。”

历晴川把元静仪的话当成安慰,结束通讯,告别冬白雪,对瑞穗说道:“我们走吧。”

第四十五章 修士之家 上

从船上逃跑之后,害怕夏奇峰报复的白妞带着剧团避开四时宫直接掌控的地方,故意在博丽城露了脸,让那贪财且没节操的巫女看到,他们真正的目的地是君子国。

“情况有变。”

白妞向刘桃枝详尽的阐述当时的情况:“江纤尘一直藏匿在桂堂东的队伍里,桂堂东在灵魂上的防护强度高于预测,且他掌握金乌七光,熟练度不低,即便害怕伤害队友而无法动用全力,但暴烈红光保证他的单体技能输出的速度与强度。

我逃出来的时候,夏奇峰带着清风烟雨楼的杀手进入船舱一去不返,八名四时宫修士对上两位真传加上四名四时宫修士绝无获胜可能,而星炬殿的魔修……我不知道,只是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我晚一点撤退,我的人都会交代在船上。”

白妞看了眼哀萃芳,接着说:“然后,我得知星炬殿的史幽探和我们的人全都被杀死,而夏奇峰以下全都投降或者被俘,桂堂东大获全胜……这怎么可能?就战力对比来说,桂堂东应该收获一场惨胜才对。”

刘桃枝解释道:“我并非有意交给你一份过时的情报,而是桂堂东身边的人,大概率是江纤尘背后的月华苑隐藏了桂堂东的秘密,除此之外,还有隐藏在桂堂东与江纤尘身后的第三方势力,之后我会派人调查他们。”

白妞想了想,又补充了一个被她遗漏的细节:在跑路之前,她的特殊符箓感受到勒花天的存在。

“我已经知道勒花天在哪里了,辛苦你了,你们先回去整补一下。”

白妞结束通讯,看向史哀萃,说道:“你告诉刘长老的。”

“刘长老慧眼如炬,我瞒不过他。”

黑妞有些急:“你能瞒过姐,所以你不和姐说?!”

“我很尊敬祝道友的班主身份,但请请别忘了,不管在你们看来,大明湖剧团传承了多少历史,多少精神,多少种供人娱乐的曲艺,但于我们,不过是我们门派和阴山盟介入其他势力事务的一个马甲。

另外,秦道友,你不该露出这样不满的表情,也请让你的道侣颜道友把刀放下,我依稀记得二十五年前,刚见你们时的光景,那时候,大明湖剧团真的是一个戏班子,一个快要倒闭的戏班子,你们天天都要向你们的祖师爷夏雨荷祈祷,祈祷你们也能迎来有如她的奇迹。

然而,奇迹从来都不是免费的,也不不简单,相反,奇迹是经过一系列复杂的要素酝酿的结果。就拿夏雨荷来说,那位如流星一样划过历史的传奇女散修,在我们门派与阴山盟都有另一重身份:《璇玑图》的持有者兼研究者。

你们不必知道《璇玑图》是什么,夏雨荷受惠于璇玑图,也因璇玑图而毁灭,她的经历和世间绝大部分没有被历史遗忘的散修一样,背后要么是帝国七尊,要么是伪道八派的支持。

知道我们找上你们,提供各类支援让你们重新盘活剧团的原因吗?我们怀疑夏雨荷对《璇玑图》的研究藏在剧团里,而你们传承着夏雨荷的遗产,说不定能在你们这里找到新的思路。

如果是那样,你们本可以拥有更显眼的地位,但很可惜,夏雨荷除了充满谎言的艺术精神,没有留下任何《璇玑图》的线索,后来,我自己的研究也取得卓越成就,便不需要从剧团遗产里挖掘过去的线索。”

哀萃芳说到这里笑了笑:“我不得不用一种伤人的方式来说明我为何对你隐瞒,因为你们的地位本就是伤人的。

但基于我个人立场,我很敬佩祝道友与秦道友对艺术的追求,尤其是祝道友,你学的是杀人的功夫,梦想却是用艺术带给人们欢乐与和平。这很了不起,就是太天真,太不现实,最后你还是做回杀手的伙计,用沾满血的双手去演绎你的艺术。”

在一阵星光中,哀萃芳的身影变得虚幻,黑妞啐了一口:“狗仗人势的贱人!若不是背靠星炬殿,她今天就得把脑袋留在这里!”

颜崖回答:“你好像在骂自己,除了祝班主,剧团里其他人都不是哀萃芳的对手。”

黑妞有点急:“我是你道侣,你怎么帮着外人说话!”

“她和我说出部分真相的时候,我还以为要有一场内部的火并,但没想到,她顾忌我是刘长老旧人之后的身份,让我活了下来。”

白妞说:“我在剧团里可以绝对信任的只有你们两个,这件事我说出来你们不要声张:或许我们该找一个新靠山了。”

“刘长老那里……”

“我是旧人之后,不是旧人。何况,刘长老和我的父亲并非好兄弟,仅仅是在同一个团队里混饭吃,不过是那种程度罢了。后来我父亲大婚,刘长老竟以家里的狗生病,需要人看护为由,直接不去了。

他能照顾我到现在,那点昔日的友情已经被消耗殆尽了。”

“班主的临阵脱逃……战略转移,保住我们的性命,却也坏了夏奇峰对阴山盟的修士,让刘长老少了一股可以直接利用的势力。

”颜崖说:“我和班主持有差不多的感想,以为刘长老嫌我们办事不利,抛弃了我们,哀萃芳把真相当做断头酒一样的东西给我们,然后送上我们上路。”

“那去找谁?”黑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