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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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是,在冯院判吩咐的医女正要刺下去时,只惊唤一声:

“且慢——”

“范容华,有何顾虑?”

“嫔妾只是觉得,这样做,万一伤到孩子,那该如何是好,嫔妾担心……”

范挽最擅长的,当然是装柔弱,以博取同情。

而这样的柔弱,确是容易让人心生怜悯的。

“淑妃娘娘想出的滴血认亲法子自是公正的,但,这银针度血,实是让人有些害怕。不过,嫔妾知道,还有同属滴血认亲的一个折中法子。”奕茗顺着范挽的话,道。

“哦,愿闻其详。”

“只请容华娘娘饮下皇上留下的龙血,若娘娘腹中怀的,是帝嗣,那么,这龙血饮下,不会有任何问题,但,万一不是,定会起不好的反应,轻则呕吐、晕厥,重则,腹痛难忍。但,亦是不会伤及子嗣的。”

奕茗复请出这一句,终是让范挽再没有办法按捺住:

“淑妃娘娘容禀,嫔妾有彤史证明,嫔妾腹中的子嗣确是皇上的,若是要这样的相试,让嫔妾真的既害怕又没有办法接受。”

“容华娘娘,按着娘娘所说,皇上并无可能离开娘娘的华阳宫,所以腹中孩子的清白,唯有用这法子证明。同为人母,嫔妾能体谅娘娘的害怕,才想出这折中的法子。若娘娘执意不验,莫非是信不过这法子,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呢?倘这法子有误,还请冯院判指证——"

语音落,屏风外的冯院判却是没有提出异议的。

于是,奕茗只起身,朝范容华行去:

“容华娘娘,若不是有其他原因,还请早验了吧。”

此刻,范挽脸色苍白,看上去害怕得很,只抖抖索索接过那坠子,才要喝下,却忽然惊叫一声。

原来,亦是在此刻,旦见,她本隆起的小腹在衣襟后迅速平坦下去。

纵然,只有内殿女子可见,这样的情形,仍是把胥贵姬吓了一大跳的。

而奕茗仅是站在旁边,容色不惊。

能把假孕做到腹部隆起的,该是未烯谷的人所为,那个人,如果她没有猜错,就是彼时未烯谷的叛徒银鱼。

如此,那冒充师父的人,应该也是银鱼,毕竟,未烯谷的铭牌从她入谷之时,便是银鱼负责制作。

银鱼和范挽会勾结在一起,她没有料到。

也因为没有料到,方会中了那圈套。

但,对于医理,除了她之外,其他香芒所收的徒弟,并不能瞧到历代谷主的手札,那些手札的珍贵处就在于,对于任何用药物转变的脉象或是体质,都能有还原的法子。

她相信西陵夙那几夜没有临幸过范挽,而彼时她对范挽的怜惜,只化作今日还原脉象和体态的无奈相争。

那坠子里的血,其实是她自己的,只在这血里另外放了一种香草花,仅需一闻便能破了范挽体态隆起。

所以,她刻意在滴血后,宫人绕着殿内走一圈时,让气味挥发出来,最终,当范挽捧起这坠子,味道加上范挽情绪的激动,终是破了银鱼的掩盖。

现在,虽证明她腹中孩子是真的,却是能瞧见范挽在惊叫露馅后,神态迅速萎顿下去。

诈称有帝嗣,所犯的罪,即是欺君的大罪。

这一点,范挽岂会不明白呢?

然,现在,说时迟,那时快,奕茗只觉颈后一凉,一条银色的丝线已然就要缠上她的脖子,也在这刹那,旦听得‘呛’的一声,是翔王跃进屏风,生生要隔开这一缚。

不用回身,她自是知道那丝线是银鱼的攻击利器,也清楚这样武器的霸道。

只是,她没有想到,银鱼竟会为了范挽,冲了出来。

这对于一个有野心的人来说,是不应该的。